掌櫃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突然從後院衝出來一個人,直奔劉章而去,手裏拿著一把……菜刀。
眼看著菜刀就要落到自己上,劉章不閃不躲,像是等待死亡來臨一樣。
吳義眼疾手快,一腳踢掉人手中的菜刀,人還要奔著宋商拚命,展櫃趕喊人。
大聲喊道,“誰把夫人放出來的?還不快點扶夫人回房!”掌櫃六神無主,抱著人不撒手。
人哭的驚天地泣鬼神,殺不了劉章和宋商,直接手腳並用踢咬掌櫃的,“你個沒用的男人!”
一口咬掉掌櫃的耳朵,“兒被他們害了多年?你還和他們做買賣?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人齜牙裂看著屋的人。
好像要殺了所有人,才能出氣,掌櫃捂著耳朵嗷嗷著,也沒對人手。
“夫人你要是殺了我能解氣,你就殺了我吧,我不跟他們做生意,咱們怎麽活?兒沒了,我不能再失去你,嗚嗚……”順著掌櫃的側臉往下流。
人打著打著,抱著掌櫃一起哭,像是悲鳴世事的不公,像是為他們的兒屈。
郭玉琪聽的看的,簡直不可思議,全名皆匪原來是有原因的,想不到背後竟然有這樣心酸的故事。
為了活命,為了自家的兒不被山匪擄走,就得配合,配合匪,這什麽世道?
他們知道告狀也告不出去,隻能認命,郭玉琪看著什麽大當家的,還有什麽狗屁府尹,恨得心裏直。
剛才還覺得安對那個男人手段太狠,那人渾沒有一是完好的,現在覺得他的皮,他的筋就不為過。
把全鎮的百姓當人了嗎?
隻為了一句子虛烏有庸醫的話,五年來到底做了多傷天害理的事?
那邊安還在喝茶,吳義怎麽審問劉章和宋商的關係,兩人皆是不說,劉章沉默,宋商不屑。
“死豬不怕開水燙是吧?”吳義覺得自己的耐心就要用完,轉頭看著自家王爺。
左右他們的罪名就算他們自己不認,明天隻要把告示出去,害的百姓,還有良知的百姓,都會站出來指認兩人。
掌櫃的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
安衝著吳義點頭,吳義會意,“抬下去用刑,慢慢的折磨他們,別弄死了,太便宜他們了。”招呼隨從上手。
劉章被拖走,正在拉宋商,門外有馬車停下,車上緩緩下來一個枯瘦的人。
人被人扶著,看上去搖搖墜的,像是風一吹就會隨風飄走一樣,臉白的嚇人。
郭玉琪看一眼就知道怎麽回事了,命還真大!能活五年已是奇跡。
隻是好奇,到底是誰告訴姓宋的,能救命?
那人隻是巧,胡說的喝能延續命,還是那人真的會些什麽?
男子看見人就不淡定了,瘋了一樣掙紮,先是想要過去看人,後來拚命的往後。
想死害怕人見了他這個模樣,死命低著頭,然後人隻一眼,就看見男人的存在。
腳步虛浮急著走向男人,蒼白的臉變得更白,一也沒有,在離男人幾米遠時。
男人再也不了,“不要,你不要過來,玉兒你回去,快回去!”他都不敢看人一眼。
人腳步頓住,哽咽著道,“商哥哥怎麽在這裏?發生什麽事了?”
男人一遍一遍說著,“回去,玉兒你快回去,沒事的,我一會就回家,你先走……”
吳義冷聲質問,“這就是那位喝人的主兒啊!還一副白蓮花的樣子給誰看?我就不信喝人時,你不知道那是什麽?”
腥味是很明顯的好嗎?
還能心安理得的喝人,肯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吳義話落,男人用嗜的眼神盯著吳義,像是再胡說,殺了你!
“怎麽?不能說實話?”吳義無所謂的聳聳肩,“可你也管不了我呀!”長在我上,我意!
郭玉琪都被吳義行為逗笑了。
不過,吳義說的都是實話,這人除了鼻子不好使以外,沒有別的理由能蒙混過去知道自己喝的是人這件事。
腥味那麽明顯,這人要麽是等著男人抓人回去殺了給喝,自己裝作不知道。
要麽就是男人用什麽要挾,讓喝,這種可能不大,因為人和男人看上去很好的樣子。
那就說明喝人,是人自願的,這是不可原諒的!
不管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都不能以犧牲他人命做代價,換取自己的命。
就算最後活著,不會覺得愧疚嗎?
害了多人的命,隻為了續自己的命,會心安理得嗎?
人慢慢的挪到男人邊,抱住往後退的男人,“商哥哥……不要做錯下去了,我終究是……活不的。”
男人像個孩子一樣,窩在人懷裏,嗚咽道,“你來幹什麽?我很快就能回去的。”
還在說著自欺欺人的話,“玉兒不用怕,我一定可以救活你,一定能。”
人在下馬車,走進客棧,看看裏麵的架勢,就知道結果了。
沒哭沒鬧,人平緩開口道,“商哥哥。”歎口氣,覺得是時候告別這痛苦的世界了。
“我們害了很多人,如今是時候還債了,因為我們一意孤行,死了太多人,我不想再這麽累的活下去,好辛苦。”
人溫的滿臉痕的男人,“難道我們真的要害黑風鎮跟著陪葬?我已自私了這麽多年,我們害多人命枉死,累了,真的累了,商哥哥,我們走吧,到下麵去還債,我陪著你,那裏興許沒有痛苦。”
“你們死了也得去十八層地獄!煎炒烹炸樣樣酷刑不了你們的,害死那麽多人,難道還想著,閻王請你們去喝茶?冥頑不靈!”吳義道。
他真的是聽不下去這人的話,“趕的招供!沒人願意聽你們在這裏敘舊!”真是將這兩個人麵心的畜生碎萬段!
郭玉琪看著很安,吳義以前不是不說話嗎?
還以為吳義隻是討厭自己,原來這廝對人都是這副臉,吳義上發生過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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