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華撐著要起來,咬著牙,繼續躍上馬:“不用,三裏地而已,我可以。”
馬蹄提起,君華整個人便倒在了馬背上。
馬背顛簸,又流淌下來。
蕭筱筱慌了,趕上前,勒住馬繩,將君華從上麵扶了下來,又是喊了幾聲,都沒有聽見,君華有什麽反應,徹底的暈了過去。
“大華……”
君華的臉蒼白,看起來沒有毫的,蕭筱筱將他的手腕在指尖,氣息虛浮,若是再折騰一番,怕是連命都沒有了。
蕭筱筱快速的對著他的傷口,點了兩下,將他的心脈護住,防止流過多而死,然後將他扛在了背上,牽著馬朝著不遠的荒廢民房而去。
到了民房,裏麵破破爛爛,一層灰塵,一兩個沒來得及帶走的鍋碗瓢盆,可以看出,從前這裏有人居住過的氣息。
蕭筱筱將君華扶到了塌上,鋪上幹草,將他蓋了起來,再在他的四周,撒上了特殊的藥,讓蟲蟻蛇不敢靠近,做妥了一切,蕭筱筱這才離開。
往臉上抹了點灰,上穿著男子的服,頭發有些,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難民。
先騎著馬飛奔了兩裏地,然後棄了馬,改狂奔,前線廝殺的聲音,貫徹耳邊,換做普通百姓,早就躲得遠遠地,蕭筱筱卻刻意的靠近。
很快便被君鐵的人發現,被抓住拖到了軍營,丟在了君鐵的麵前。
“長公主,這個人在軍營不遠鬼鬼祟祟,懷疑是敵方細。”
蕭筱筱趴在地上,頭發遮擋在臉上,看不清楚長相,但是君鐵已經將恨到骨子裏去了,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是誰。
“蕭筱筱!你居然還活著!”
君鐵一把出腰間的鐵鞭,就朝著蕭筱筱的腰上卷了過去,然後用力一拽,就把拽到了自己的麵前。
鐵鞭十分有力,漸漸收,就好像要生生的將的腰勒斷。
“你難道不想要見君華了麽?”蕭筱筱吃痛,朝著君鐵喊道。
君鐵眉頭輕擰,“你說什麽?”
“君、君華還沒死,我知道他在哪兒,我帶你去。”蕭筱筱握著鞭子,吃力的從齒之間迸出來。
君鐵眸一閃,有些疑,不過也僅僅一瞬間,便恢複了狠辣。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麽?”君鐵繼續勒鐵鞭。
蕭筱筱從懷裏,慢慢的出了一小塊布料舉到了君鐵的麵前,那是一件玄帶織錦暗紋的布料,正是君華常穿的那家布莊所供的。
君鐵一怔,鬆開鐵鞭,將布料握在了手裏。
“你哪裏來的?”
“我早就說了,我知道君華在哪裏,我們一起墜崖,現在他快死了,你不去見他一麵?”蕭筱筱挑眉,對待君鐵,從來沒有好。
雖然,君鐵口口聲聲都是為君華好。
蕭筱筱卻不這樣覺得。
相反,君華從小過的那樣辛苦,和君鐵有很大的關係,明明君華的母後臨死之前留下了一封書,書上麵寫著,讓君華不要執著於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君鐵卻一直給君華灌輸,必須奪取皇位的想法,本就是太可惡了。
所以,即便此時是讓君鐵去見君華,態度也不好,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態度太好了,君鐵肯定還以為是一個陷阱,更不會去了。
“來人,給我把綁起來!看你怎麽耍花招!”
君鐵一掌拍向蕭筱筱,將蕭筱筱一下拍到在地,一口噴了出來。
兩名護衛將蕭筱筱五花大綁。
“帶路!”君鐵嗬斥一聲,推搡了一把蕭筱筱。
“這樣走,實在是太慢了,還是騎馬快一點。”蕭筱筱輕哼了一聲,瞥了君鐵一眼。
“你!”君鐵一把住蕭筱筱的頭,氣得咬牙啟齒,“你是不是想死。”
“我不想死,不過,你要是死我,君華也活不了,能和他到地底下做一個亡命鴛鴦,也不錯。”蕭筱筱一點都不怕君鐵,直接一眼瞪了回去。
君鐵氣得心口疼,嚴重懷疑,蕭筱筱就是在騙。
隻是,賭不起。
君華若是活著,便有希,若是死了,他們這一脈,便什麽希都沒有了,江山即便是奪回來,也沒有生育的能力,沒有人繼承,把江山從君曄的手裏,搶回來也沒用。
“走,你若是想耍花招,我就把你上一千個窟窿,再撒上鹽,醃了喂狗!,君鐵大聲嗬斥一聲。
一行人騎馬,蕭筱筱在前頭,馬繩連在了一起,朝著外麵出發,南夷陣地由副將把守。
很快,就到了蕭筱筱將君華放置的房子裏。
“到了。”蕭筱筱慢悠悠道。
君鐵從馬上下來,看著麵前破敗的民宅,很不相信。
“華兒,就在這裏麵?”
“推開門,進去看看,你便知道了。”蕭筱筱道。
“來人,進去看看。”君鐵揮袖。
兩人上前,將門推開,接著一聲欣喜的大喊:“長公主,殿下真的在裏麵。”
君鐵踉蹌的從馬背上下來,快速的朝著裏麵走去,就瞧見君華上滿是漬,上蓋著草席,看起來就好像死人一樣。
“華兒,華兒,你怎麽了?”
君鐵將君華摟在懷裏,用力搖了搖,晃了晃。
嘶聲力竭的喊著,“華兒~華兒,你這是怎麽了呀。”
“你別他了,再就要死了!”
蕭筱筱看得心驚膽的朝著君鐵大喊。
君鐵瞇著眼睛,朝著蕭筱筱看去,那眼神就好像要將蕭筱筱碎萬段一樣。
蕭筱筱打了一個哆嗦,好在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眼神了,很快鎮定下來,解釋道:“先前被我刺了一刀,傷了些心脈,又落下山崖,才將將養好些,為了阻止您繼續不管不顧的和大旭打仗,他才不管不顧的回來了。”
“您還是不要再他的傷口,雖然我已經封了他的心脈,但是您這樣他,還是容易傷了他!”
“你說什麽……?”
君鐵朝著君華的前看去,果真就瞧見,君華上的漬都是從那裏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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