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就要和宋子宇見麵,葉昕眉就忍不住激起來,握筆的手一陣發。
“小昕,那個傻子有什麽好?囫圇話都說不了一句,除了一皮囊還過得去外,有個好家世,他哪一點能配得上你?你當真要給一個傻子做妻嗎?你可知道,保不齊,這一輩子,你會沒有子,若是你嫁過去後再逃,你父母小弟都會牽連,還是跟我走吧,我發誓,這一輩子隻你一個,對你不離不棄,就算自己碎骨,也決不讓你一點點苦,半點傷害。”
當初的誓諾言猶在耳,清晰如昨,可是,後來呢?他花言巧語騙自己私奔,裕親王府出人四出追捕,說好了,等兩個安定之後再請個人行禮親的,結果在逃亡的路上,那人麵心的宋子宇就要了的子,讓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
還偏偏讓懷了孕,那明明是他們的弟一個孩子,當孩子兩個月大,在肚子裏還隻是一團時,他竟然暗暗在的食中下了墮胎藥,後來,大出,宋子宇卻不敢去請正經大夫,找了個江湖郎中來給醫治,若不是命大,應該死得更早吧。
葉家世代書香,門風素來清正,當初自己與宋子宇的事鬧得佛反盈天時,父親和祖母難道一點也不知麽?
宋家的家境和家風他們也不知麽?為什麽會由著胡來,由著宋子宇敗壞葉家的門風?
葉昕眉想得一陣頭痛,清兒走進來道:“大小姐,三房的大小姐來了。”
葉昕恬來做什麽?
前世,正是因為與昕恬常來常往,才認識了宋家表哥,連著那該死的宋子宇。
前世,去後山山裏與宋子宇私會,不就是葉昕恬的大丫環翠綠帶了誥哥哥和詣哥哥撞破的麽?讓的醜事鬧得沸沸揚揚,了葉家的醜聞,那天以後,父親將痛打一頓,祖母更是將關到了佛堂,命抄戒,後來,是胥媽媽將的行李清點好,幫逃出了小佛堂,與宋子宇私會在一起……
對葉昕恬這個人,葉昕眉打心眼裏喜歡不起來,前世,在自己與宋子宇的事中,究竟扮演了什麽角?
雖然沒什麽頭緒,但葉昕眉可以肯定,葉昕恬肯定逃不了責任。
“就說我子還沒有好利索,請恬大小姐回去吧。”葉昕眉稍家思索道。
玉清怔了怔,大小姐的朋友不多,願跟走的,還算是親昵的,也就是三房的恬大小姐,以往隻要葉昕恬來,葉昕眉都是歡歡喜喜的,今兒是怎麽了?
“葉昕眉,你什麽意思啊,我來都來了,你還把我往外頭趕,有你這樣做人家姐妹的麽?”還是晚了,葉昕恬咋咋呼呼的聲音自清玉出去沒多久後就衝了進來,葉昕眉抬眸,頓時心頭一,還是那張悉的麵孔,葉家人獨有的柳葉眉,杏仁眼,隻是葉昕恬是圓臉,略厚,卻嘟嘟紅豔豔的,配在這張圓又白的臉上,顯得越發可,總有種人咬一口的魔力。
一雙大眼忽閃忽閃的特別可,對,葉昕恬很可,是那種沒心沒肺,率真又大大咧咧的人。
這樣的葉昕恬,會是有心機害人麽?
葉昕眉的頭更痛了,了額道:“我確實病了,原想著等子利索了,再去找你玩兒,你就來了。”話說得客套,著疏離。
葉昕恬聽著不舒服,衝過來住兩邊臉頰:“你怎麽變得象個小大人似的,說話老氣橫秋的,莫非這一場病,讓你的腦子也跟著燒壞了?”
以前自己更不喜歡說話好不好。
“你來找我做什麽?”看著葉昕恬稚而率真的臉,葉昕眉很難把與前世那個心機連係在一起,在眼裏,葉昕恬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也是,兩人現在還都隻有十三歲,不都是孩子麽?
“今天宋先生問起你了,你已經落下好多課啦,信不信你現在的書法肯定沒我的強,我正在練真卿的呢。
葉昕恬得意地說著話,黑黑的大眼裏綻放著熱與快樂的芒,這樣的讓葉昕眉怎麽也討厭不起來,算了吧,也許前世是自己太過懦弱與糊塗……
“咦,你這是畫的什麽?服式樣?沒想到你還會畫花樣子。”葉昕恬誇張地奪過葉昕眉筆下的紙,拿起來看。
這算什麽?前世為了生活,常常自己畫花樣子,不管是鞋樣還是繡花樣子,都畫得極好,不然,也賣不了好價錢。
“我以前從來也沒見過畫過啊,你什麽時候學的?”葉昕恬酸酸的問,一副葉昕眉背著學了東西,不拿當好朋友的樣子。
“拿來,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你不是也在練派的書法了麽?”葉昕恬被純真的表染。
“不行,你也要教我,不然我知道了又要當著很多人的麵說道,你會的我就得會。”
葉昕恬抓住葉昕眉的胳膊晃悠。
葉昕眉無奈,隻好轉移話題:“三老太太的壽辰沒多日子了,你想好了送什麽禮給老人家沒?”
“想好了,寫一幅字。”葉昕恬自信滿滿道。
“我的字沒你的好,就給老人家做個抹額好了。”葉昕眉趁機誇。
葉昕恬果然高興,隨即又懊惱起來:“昕姐兒,你還會做抹額?我最不耐煩做紅,怎麽辦?”是怕在壽宴上被自己比下去吧。
葉昕眉嗬嗬直笑:“我們又不是繡,紅做不好有什麽,丫環婆子一大堆,養著吃幹飯的麽?我們做得太好,不是搶了繡娘的活計?”
葉昕恬聽了立即釋然,眼中過訝異,今天的昕眉不一樣,很不一樣,很笑,更很這麽多話,更莫說這般風趣開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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