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氏也太毒了些,既讓大山辦事,就該護住他才是,豈能過河拆橋,殺人滅口呢?
葉齊眉一大早去寶軒堂給小王氏請安,卻被告知小王氏被足三天,齊老太太罰抄戒一百遍。
平素也被罰過,若是這樣的小姑娘,被罰也不算是什麽大事,可小王氏是侯夫人,還是當家主母,齊老太太雖不是很中意,但該給的麵還是給的,出了什麽事?
“娘,妳怎麽……”葉齊眉剛進佛堂的門,一大團紙就扔在腳下,小王氏正在發脾氣。
“齊兒,齊兒,娘怎麽也忍不下這口惡氣,忍不住。”
“娘,為何要罰妳?”葉齊眉也很為小王氏抱屈,偌大個侯夫都由小王氏打理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怎麽就不給娘留點麵呢?
“還不是為了葉昕眉那個小賤人。”小王氏咬牙切齒地道。
“娘,爹也沒有替您說話嗎?”其實葉昕眉撞樹自盡的事葉齊眉也聽說了些,隻是小王氏被罰一事,齊老太太了口,沒傳開。
“妳爹他?”小王氏有些氣綏,道:“齊兒,妳也覺得,是娘指使人放蛇咬了那小賤人嗎?”
“娘,您別小賤人小賤人的,當心隔牆有耳。”葉齊眉不喜歡小王氏如此尖酸地罵葉昕眉,當家主母總這麽口,也太難聽了些。
“我就是要罵,跟娘一樣賤,總想法子害我,齊兒,原本妳才是侯府的嫡,妳才是侯府最風的大小姐,憑什麽被奪了嫡長的名號去?娘就是恨,討厭,當年娘奪了娘的一切,現在又奪了本屬於妳的東西,憑什麽?娘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小王氏厲聲道。
葉齊眉有點聽不下去,但放任小王氏如此,也不行,真要讓人聽見人前和暖溫善,人後便不停地咒罵葉昕眉,於於已都不好。
“娘,您別生氣了,我現在已經是嫡了,不在長也沒什麽關係啊。”
“妳知道什麽?若是妳是嫡長,那寧伯侯家的那門親事就是妳的,又怎麽會到葉昕眉?”小王氏大聲吼道。
“娘,沒有寧伯侯府,不是還有別的人家嗎?兒還小呢。”葉齊眉被說得滿臉紅。
“妳當妳真是侯府千金啊,錦鄉侯,也就是個恩典,怎麽比得上世代簪纓的寧伯侯?那才是有底韻的功勳世家,等閑人家的兒怎麽能嫁得進去?何況還是世子夫人。妳是嫡次,就沒有嫡長有麵,就算嫁,也當不了宗婦,妳明白嗎?”
是這樣嗎?原來自己的份一直沒有大姐麵嗎?
因為比葉齊眉寵,打小就被長輩如珠似玉地嗬護著長大,從不知道,原來自己還不如不寵的大姐姐麵。原來嫡長才能嫁進豪門世家,為宗婦嗎?
次就很難有這樣好的婚事?
“娘,隻要我品賢良,才華樣貌都不比別人差,又有和娘寵著,我肯定也一樣嫁得好的。”葉齊眉還是有點不相信。
“齊兒,妳還不明白嗎?因為娘是由妾室抬為正室的,所以妳的底氣就比不得葉昕眉。大家貴族最講究出,當年娘與妳爹一見鍾,就因為娘是庶出,妳非要聘妳姨母為正室,娘就隻能屈居為妾,而妳是娘的兒,妳就難以嫁得比這個嫡長好。”小王氏哭道。
葉齊眉素來心高氣傲,也從沒有把葉昕眉放在眼裏過,原本在葉家,葉昕眉雖是長,卻一直唯唯諾諾,又呆呆笨笨的,哪有半點長的風範?
可就是這個不起眼的姐姐,竟然事事都要高自己一頭去?就因為出好點?憑什麽?
素來心思簡單又沒什麽煩惱的葉齊眉,心事重重地回了明月樓。
原本想去探葉昕眉的,也沒有了心,而且,近些日子以來,過去畏畏的姐姐葉昕眉好像突然變了個人,就像一直棄在角落裏悄悄開著的小野花,突然被放置在下,變得炫爛耀目起來,豔不可方,幾乎有的地方,所有人的目都會被吸引,而以前,那個最令人矚目的隻有自己。
撞得也不嚴重,但總不能太早就好,總要養些日子吧,於是葉昕眉這幾日哪裏也沒去,把顧嬤嬤的夏也放下了,裁了幾塊帕子,打算繡了送給福王妃還有齊老太太幾個。
人家是真心疼,關心的人,總要有點回報才是。
“病了還做紅,昕姐兒,妳就不知道該好生養息嗎?”突然手裏繡花繃子被奪走,不用看,也知道是葉昕恬。
“好姐姐,還我,我一個人坐著無聊了。”見葉昕恬在拆繃子,葉昕眉就急。
“不還,無聊我陪妳說話好了,我娘說,妳是在三房被蛇咬的,又是因為替我們家招待客人才被二叔誤會,所以讓我這幾天都不用上學,過來陪妳。”葉昕恬眉飛舞道。
也就是,隻要不用上學,比什麽都高興。
雖然小贏了小王氏一個回合,功讓父親和對起疑,失,但是,父親對自己的懷疑與輕視又讓很傷心,這兩天在屋裏人就懨懨的,食也不好,葉昕恬的快樂染了,不自覺也開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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