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績哥兒麽?好個風流倜儻的年郎,聽說是案首吧,今秋可要下場了?”
葉定績禮貌上前一輯道:“回夫人的話,侄兒今秋就要下場,再過兩個月就要進京。”
寧伯侯夫人滿是羨慕道:“不愧是書香世家出來的子弟,言談舉止都著書卷氣,儒雅又得,三老太太,您可別再妄自菲薄了,象績哥兒這樣的人材,您隻要舍得,我保準能給他說門很好的婚事。”
三老太太哈哈大笑,“那可說定了,到時候,可不得要叨擾夫人。”
幾位長輩便開始拉家長,並向林嶽峙介始兩個孩子。
“這是你昕妹妹,這是齊妹妹,咱們要在侯府叨擾一陣子,你可莫要欺負兩個妹妹,要象對待珍姐兒一樣護著們兩個。”寧伯侯夫人道。
林嶽峙當然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就是葉昕眉,當證實讓自己怦然心的那個就是時,一喜悅在脈著跳,讓他整個人越發俊朗明亮起來,他家教極嚴,明明心中的極想多看兩眼,但還是強忍住,目不斜視,隻在母親介紹時,溫和地微笑,目清亮如星。
葉昕眉真的很滿意,心頭象小鹿撞一樣,強迫自己深呼吸,好平複激的心,林嶽峙還是象前世一樣,守禮而瀟灑,更讓鬆了一口氣的是,他並沒有對葉齊眉多看一眼,對自己笑時,明顯著嗬護寵溺之,而對葉齊眉,則是禮貌而友好。
小王氏笑嗬嗬地說道:“我家昕姐兒和齊姐兒一直沒有哥哥,這下好了,有了世子爺,將來也多個可以依仗的靠山。”
這話說得,三老太太和葉定績都在場呢,什麽著沒有哥哥,葉家的子嗣眾多,幾位堂兄都待葉昕眉和葉齊眉極好,雖比不得嫡親的哥哥,但總比個外男子好吧。
三老太太的臉就有點不好看,便是寧伯侯夫人也皺了眉,眼神裏過一不屑,就算扶了正,庶出的就是庶出的,到底沒有王若敏大氣雍容,聽說齊老太太極是守正端方,不知怎麽就許了妾室扶正,實在不合規矩,葉家這事做得……不太上臺麵。
葉齊眉也覺自個親娘的話馬屁得太著痕跡,忙道:“娘,嶽峙哥哥是咱們在京城的靠山,定績哥哥和定誥哥哥可就是娘家的靠山呢,不論我和姐姐將來何,家裏的哥哥都是一輩子的親人呢。”
這才象句話,寧伯侯夫人不由多看了葉齊眉一眼,聽說是在齊老太太跟前長大的,果然行止事要大方得多了,比娘還高一個層次。
葉定績對葉齊眉和暖一笑,眨了眨眼。
小王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說錯了話,忙虛打自己一,向三老太太求饒:“三嬸可莫生氣,我是看見嶽峙後太高興了,腦子就不好使,也跟著胡說八道,我這就去安排擺席,你可一定要留下來用午膳,一會子侯爺也回來,我著人去請海清大哥和鎮海哥哥來。”
三老太太道:“快去快去,你都說兩回了還沒走,我都被你說了。”
屋裏的氣氛頓時輕鬆起來。
三老太太自宋子櫻上回在福王府的事後,就刻意常到二房來走,為的就是消除宋子櫻在兩家間鬧出的膈應,好在齊老太太是個明事理的,並沒有遷怒三房,而葉昕眉跟恬姐兒的關係也越發親昵了,比嫡親的姐妹還要親呢。
林嶽峙看了葉定績一眼。
葉定績會心一笑,問道:“方才在西林路上,聽到院裏有人彈奏《高山流水》,不知是哪位妹妹的高作。”
不等齊老太太開口,寧伯侯夫人就笑容滿麵道:“是昕姐兒,小小年紀,竟然能彈《高山流水》,便是我這個上了歲數,彈了幾十年琴的,也不得不佩服的琴技與悟能力,最難得的是,能把曲子的靈魂彈奏出來,讓人與曲作者同深,仿若置高崖邊,曲高和寡,寂寞蒼涼。”
當期待的事果然真時,如林嶽峙這般穩重自若的人,也忍不住欣喜若狂,眼神熱切地看了葉昕眉一眼,上前一步,深深了輯。
“昕妹妹的琴技著實讓小可佩服,請我一拜。
葉昕眉嚇了一跳,忙避開半邊子,福了下去:“世子見笑了,不過隨彈奏而已,可當不得世子如此大禮。”
齊老太太和寧伯侯夫人見了掩直笑,就開始相敬如賓了麽?
這樁婚事,看來還真不用太多考慮了,一對璧人,子端雅秀麗,男子溫潤如玉,太相配了。
不多時,小王氏派碧蓮來稟報:“席麵擺好了,兩位老太太和侯夫人去飯廳用膳。”
飯就擺在寶軒堂,那邊的飯廳更大一些,可以擺得下好幾桌,最重要的是,男要分席,中間隔個屏風後,也不顯得捉襟見肘,位子仄。
葉昕眉扶著齊老太太,葉齊眉便虛扶著寧伯侯夫人,一路上說著笑話,都是學堂裏的見聞,的口才極好,又是擅會討人歡喜的,撿的都是好玩的說,寧伯侯夫人聽得津津有味,憶起自己年時的事來,與葉齊眉聊得很歡。
從怡樹堂到寶軒堂,幽竹院是必經之地,葉昕眉一直安靜地聽著齊老太太和三老太太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突然走在前頭的葉齊眉回過頭來問:“對了,姐姐,今天昊哥哥沒來麽?昨兒個我瞧見他好象要哭了。”
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殷離昊是侯府的常客,因著心單純如孩,齊老太太和三老太太都不覺得有什麽不妥,就當葉昕眉多帶了個份尊貴的小弟弟玩而已,但這事,當著寧伯侯夫人提出來……
葉昕眉本就心虛,最擔心有人拿殷離昊說事,當初與葉齊眉和葉昕恬說好了,都拿殷離昊當弟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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