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你覺得思涵能功嗎?」
就在王拓沾沾自喜的時候,林雪突然湊過來冷不丁的問了句。
這讓王拓很是不爽「當然能功。」
「我看未必,不信你往西南方向看。」
林雪說話的時候,一雙眼睛一直盯著陳思涵的西南方,眼中滿是警惕和憤恨。
王拓瞇了瞇眼,朝著林雪說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個尖猴腮的煉丹師,時不時瞟向他家娘子,總給人一種不好的覺。
「哼,宵小之輩,我的娘子自會解決。」
王拓還真沒把這種人放在心上,論起使壞、暗算,就沒有人能夠贏過他家娘子。
林雪卻不這麼認為,畢竟馬也有失蹄的時候。
「只要你敢對思涵做什麼,我就衝上去殺了你。」
林雪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強調自己,就像是在給自己下死命令。
王拓雖然上說不擔心,心中早已了一團麻。
他深刻的知道,當一個煉丹師正在專心煉丹的時候,本沒有辦法分心來應對別的事。
若是有人在這個時候搞襲,勢必會對煉丹之人造生命威脅。
輕則煉丹爐裂開,重則丹毀人亡。
只是令王拓想不通的是,一個煉丹師而已,為何會對他家娘子產生這麼濃厚的興趣。
陳思涵將所有靈植送進煉丹爐后,就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這種覺很不好,就像是有一條毒蛇趴在背上吐著蛇信子,人不寒而慄。
離得陳思涵的較近的秦五葉和花曼玉,也察覺到了這一抹不善的目,便紛紛回頭去看。
這不看不要,一看之下當場驚住。
因為他們發現這人,並沒有在煉丹,而是在一個和陳思涵又八分相像的泥娃娃。
秦五葉活了大半輩子,從未見過僅憑兩手指,就把一個人複製的惟妙惟肖。
這令他驚訝的同時,不免多了一層疑慮。
萬一這人是想害陳姑娘呢!陳姑娘可是年輕一輩中的天才,將來勢必會為煉丹界的中流砥柱。
他作為前輩,還是那種眼看就要過氣的前輩,理應保護煉丹界的苗。
於是,秦五葉腦子一熱,指著那猥瑣男人罵道「你不煉丹,專看人陳姑娘作甚,嘖嘖……居然還出了一個和人陳姑娘一模一樣的泥塑,真不知道你想做什麼。」
這話一出,本來安靜的煉丹場地再次沸騰。
眾人紛紛譴責猥瑣男人」有沒有搞錯,我們的天才煉丹師也要來禍害,要是打擾了人家,害人家煉不出九品的破品丹,你讓我們吃什麼,我們還怎麼突破。」
「就是,我們建議讓會長淘汰這個不煉丹,專門泥人的煉丹師。」
陳思涵見到這陣仗,此刻哪裏有什麼心再煉丹,而是疑的看向那方才一直盯著自己的猥瑣男人。
此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如今手邊的泥娃娃倒還真的像,只是,一個和一模一樣的泥娃娃,要做什麼呢!
猥瑣男人惻惻笑道「哼,就是你害死了我們上家的天才主,果然是紅禍水,只是,過了今天,你就再也害不了人了。」
男人的話一出口,陳思涵瞬間懵了。
上家的天才主,難道是上風掛了,不應該啊!
陳思涵回頭去看王拓,王拓已然走了過來。
會長和二長老以及諸位長老,見形勢不妙,也紛紛朝著煉丹場地靠近。
就在這時,陳思涵的頭莫名一疼,跟著,便是劇烈的疼痛,就好像是,有人在大力著自己的腦袋。
「啊……」
陳思涵再也忍不住大出聲。
秦五葉卻是第一時間過來扶住了陳思涵,避免了陳思涵跌倒在地。
王拓雖然晚了一步,但還是用激的目看了一眼秦五葉。
「怎麼了,思涵。」
王拓擔憂的扶住陳思涵,心中一陣慌。
陳思涵不知道怎麼形容,只是說自己頭很疼。
「快看,是那個男人在那個泥人。」
花曼玉的聲音猶如一道清泉飄進了陳思涵的耳朵里。
對方跟一模一樣的泥人,就會頭疼裂,這種野路子邪乎啊!不過看慣了各路恐怖片的陳思涵,卻是想到了一個,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可能。
「他手上肯定有我的頭髮或者我的一件用過的東西,他就是用那東西控制的我。」
陳思涵咬著牙關,用盡了力氣才勉強說出一句話。
男人驚訝不已,他沒想到陳思涵能一眼看穿他們上家的,這還不算,就連其中最大的也給說了出來。
左右一想,男人越發的憤怒「好你個陳思涵,先是害死了我們的主,又把我們的二主迷得神魂顛倒,我這就送你下去,好去跟我家主賠禮道歉。」
男人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陳思涵的頭更疼了。
世人常說,當一個人於憤怒的邊緣時,這個人就非常容易犯錯。
而男人不經意的舉措,也讓陳思涵發現了端倪。
「夫君,快去把他手上的泥人搶來,裏面有一件屬於我的東西。」
「好。」
王拓鬆開陳思涵的手。
林雪連忙過來扶住,看來擔心的事最終還是發生了,早知如此,就應該在那個時候上來將此人給解決了,省得對方弄出這麼多事。
王拓最討厭別人傷害他家娘子,這個人無疑是太歲頭上土。
男人也是沒有料到,向自己飛來的男人如此之強。
不過,他一點也不擔心「你要是再往前,我就讓你的娘子變無頭之人,試問一個人若沒有頭,會不會死呢!還是說,你們煉丹師能讓一個沒有頭的人再長出一個頭來。」
說這話無疑是挑戰整個煉丹界,看似挑釁,其實也說到了所有人的心坎上。
這頭斷了,心沒了,最終都是一個死,藥石無醫,更別提煉丹師煉製的丹藥了,恐怕就是仙丹拿來了,也無濟於事。
「你敢……」
王拓怒目相向,心中窩著一團火,恨不得將這人千刀萬剮。
也是在這關鍵時刻,王拓想到了用通天鏡,哪怕用了通天鏡會為自己帶來很多麻煩,甚至是殺之禍,他也要用,因為他家娘子若是死了,那麼他活著也沒什麼意義了。
孩子他娘不能死,他的娘子更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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