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涵兒捂著臉,「這我以後怎麼見人嘛。」
辛堯被這反應逗笑了,「怎麼見不得人了?我們男未婚未嫁,兩相悅,又沒做什麼逾矩之事,沒事的。」
程涵兒苦著一張臉,「話是這麼說,可還是不好。」
「沒什麼不好的。」
辛堯忙安道,「你儘管放心好了,我家人都喜歡你的,尤其是我阿姐。」
「怎麼會?」
程涵兒有些不敢相信的,「太子妃都沒跟我相過,怎麼可能……」
「怎麼沒有,上次在宮中你們不就見過面了嗎?」辛堯提醒。
說起來,還是先盯著阿姐好奇瞧個不停,這才反過來引起阿姐的注意。
程涵兒當然沒忘記那次的經歷,可是……
「宮中那次,也就是遠遠見了一面而已啊。」
辛堯理所當然地道:「對啊,你就是那種讓人見一面就喜歡的姑娘啊。」
「你,你說什麼呢!」
程涵兒俏臉紅霏霏。
辛堯這也才反應過來自己頭口而出的話,耳際發熱。
他側首看著紅暈滿面的,不覺心裏一,藉著長袖擺的遮掩,垂下的手勾住的。
指尖的讓程涵兒不自覺一,下意識地想要回,但終於還是什麼也沒做。就這麼乖乖任他抓著,只一張臉紅得更加明顯。
見狀,辛堯角悄然彎起。
在有人至的小道,兩人就這麼手牽著手,用最慢的速度緩緩走著,想盡量延長相的時間。
可惜就算走得再慢,路也有走完的時候,轉眼就到了承恩公府後院。
著悉的小門,辛堯不悵然,程涵兒也有些失落。
「時候不早了,你進去吧。」辛堯下不舍地道。
程涵兒順地應承,「那,我先進去了,過陣子我再找機會出來。」
辛堯笑著點頭,「好,我等你的信。」
「嗯,你先回去吧。」
「你先進去,我看著你進去再走。」
「好。」
兩人上說著分別的話,但等了半天,手卻依然牽在一起,腳下也沒挪半步。
忽然,便聽吱呀一聲門響。
聽見有靜,兩人嚇得忙鬆開彼此的手,張地同時轉頭去。
卻是程澤從裏面探頭出來。
見是他,兩人這才鬆了就口氣。
「哥,原來是你啊,被你嚇了一跳。」程涵兒嗔道。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程澤一臉揶揄,「我本來是不想打擾的,可你們倆實在也太磨蹭了。
告個別而已也要這麼兩依依磨蹭半天,再這麼下去,天都要黑了。」
瞧這濃意的,真是羨煞旁人啊!
「哥!」
聽著兄長的揶揄,程涵兒一張俏臉通紅,忍不住抗議地低。
辛堯也臉上微熱,「程澤,你就不能調侃我們嗎?」
程澤嘖嘖搖頭,「怎麼,你們倆是裏調油,好不愜意,我是又打掩護又守門,沒有功勞還有苦勞,連說兩句都不了?」
聞此,二人頓時大窘。
見兩人這模樣,程澤才好心放過他們。
他看著自己妹妹,讓開位置,「涵兒趕進來吧,再磨蹭下去當心被人發現了。」
「就來。」
程涵兒也明白,回頭看著辛堯,「那我先回了。」
辛堯垂首專註地回,「去吧。」
程涵兒走向門裏,門檻的一瞬間,又忍不住停下,回頭多看了他一眼。
辛堯笑著朝招手。
程涵兒見了亦是盈盈一笑,抬腳步門。
辛堯一直注視著,直到影消失在門,才略顯惆悵地收回目。
瞧見他這悵然若失的模樣,程澤笑話他,「我說有這麼誇張嗎,過幾日不就又見了嗎?」
辛堯搖頭嘆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何況幾日?你這是平生不會相思,不懂。」
程澤聽了直翻白眼,「是啊,我就是不懂。我要是懂了就自己花前月下談說去了,哪會有這閑工夫給你們創造機會啊。」
「是是,小弟錯了,小弟還要多謝程兄一直以來的仗義相助。」
說著,辛堯作勢一拜。
程澤笑打了他肩膀一記,「跟你鬧著玩的,你還當真了。」
辛堯看著程澤,「我可是真心的,程澤,真的謝謝,謝謝你為我和涵兒做的這些。」
「沒什麼,說到底,我主要為了自己妹妹。」
程澤收起嬉皮笑臉,「我這妹妹打小就是天真單純,子憨,我一直怕將來嫁了人要欺負。
不過如果嫁的是你,我想我可以放心。」
他跟辛堯是多年同窗,又是摯友,對他的人品秉最是了解,對辛家的門風做派更是清楚。
妹妹和他在一起,他能安心。
辛堯聞言一臉正,「你確實可以放心,我早在心中立下誓言,此生絕都不會辜負涵兒。」
「你要是敢,看我不宰了你!」程澤故做兇狠地道。
辛堯一聽不住笑,「那你還是先把自己的劍練好吧,就你現在半吊子水平,實在不是我對手。」
他打小可是和辛燁一樣,也過外祖指點練武的。
雖然他於武字天賦平平,不能如辛燁般練就高超武藝,但是對付程澤這種劍都耍不好的,還是綽綽有餘。
「你膽敢嘲笑我?!」
程澤勾著他的脖子,惡狠狠地威脅,「膽敢嘲笑未來大舅,你是準備這輩子不親了是吧?」
「親?」
玩鬧中的辛堯神一頓,「說真的,我爹娘那邊對我和涵兒的事也是極樂見其的。
要不是現在況特殊,我娘都想直接請人上承恩公府提親呢。」
說起這個,程澤也收起笑意,「就算沒有宮裏那事,你們家來提親怕也不了,還是且等等吧。」
至於提親為什麼不了,不必言明,兩人都一清二楚。
程澤在心底暗自嘆了口氣。
可惜沒有早些時候,要是在辛堯姐姐嫁東宮前讓這倆人把親事定了,也就沒這麼多麻煩了。
但是那會只覺得兩人年歲都還小,還有大把時間慢慢來,誰曾想轉眼就發生了那麼多事。
辛堯沉了片刻,「為了涵兒,我等多久都無所謂,就是不知涵兒等不等得了。」
兒家的青春轉眼就過,就怕他等得,承恩公府卻不會一直放任兒的婚事不管。
見他這失落模樣,程澤安道:「你忘了還有我這做兄長的在上面頂著嗎?我一日未定下親事,且不到妹妹談婚論嫁呢,你儘管安心好了。」
辛堯將好友從頭到腳看個仔細,煞有介事地道:「嗯,聽你這麼一說,我立馬就安心了。」
「這就對……」
程澤頭點到一半,忽然跳起,「喂,你這話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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