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永王將眾人越引越偏,不人心裏犯嘀咕。
辛鳶也不例外,促進辛燁邊低聲問道:「你說永王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辛燁搖頭,「不知,但肯定不是什麼好葯。」
「這點你不說我也知道。」
辛鳶不由翻了個白眼,隨口吐槽,「再走下去可是馬場了,他不會準備送匹馬給你吧?」
辛燁眸了下,「如果真是送馬,那這馬必定不是普通之馬。」
更重要的,除了送馬之外,應該還有別的算計。
……
辛燁猜的沒錯,果然不是一匹普通之馬!
而是一匹神駿無比的寶馬。
這馬兒型壯實,頭細頸高,發達,皮亮有澤,目炯炯,除腦門至鼻樑一抹白,通棗紅,漂亮地讓人移不開眼。
眾人驚嘆不已。
人群中慶王發出一聲驚呼,「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汗寶馬?」
這話一出,人群中頓時議論紛紛起來。
「應該是了。聞說這汗馬因其皮較薄,出汗會局部會變得更加鮮艷,給人流涌的錯覺,故稱為汗馬。」
「不僅如此,汗馬耐力驚人,腳程極快,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永王殿下真是捨得!」
這人群中的嘖嘖讚歎聲,永王勾一笑,「怎麼樣父皇,兒臣這禮可有讓您失?」
文帝看著汗寶馬,眼神發亮,「不錯。」
永王又向辛燁,「太子覺著呢,愚兄這禮送得,不算寒磣吧?」
辛燁輕笑,「皇兄說笑了,這西域汗寶馬是千金難買,如何能說寒磣?」
辛鳶此時想到的卻是其他。
一出手又是千金,嘖,這永王殿下可真夠有錢的。
辛燁問道:「皇兄要我們所有人都到這馬場來,應該不會只是為了看一眼寶馬這麼簡單吧?」
若只是看一眼,將馬牽上殿就是了,何必這麼麻煩呢。
向皇后在心裡冷哼一聲,無事獻殷勤,非其中必然有詐。
永王未否認,「咱們雲國是馬上得天下,為了警惕後世子孫勿忘立國之基,凡皇家子弟年時都有一項必經之挑戰,太子應該不會忘吧?」
聽見這話,在場所有人不由一怔,永王這是要作什麼?
辛燁沒有遲疑地答道:「馴馬!」
在宮之初,宮中條例規矩他早已爛於心。
當年雲國太祖皇帝雲赫揚年英傑,十三歲降烈馬,一戰名。後來又南征北戰十餘年,在馬背上打下這江山,創下不世基業。
立國之後,為了警醒子孫不忘本,磨鍊,太祖下令凡皇室子弟,在十三歲人都必須馴服一匹烈馬,這便是雲國皇室特有的馴馬儀式。
然而時至今日,所謂馴馬儀式,早就變了味了。
皇家子弟個個金貴無比,要是在馴馬過程中傷了了,沒有人能擔待得了。
因此為了確保不出事故,馴馬儀式上的馬兒都是提前訓練過的,都沒什麼野,對於自便上課的皇子們而言,基本上就是走個形式般而已,毫無難度可言。
「馴馬儀式應該在皇子年滿十三歲當年舉辦。只是那會因太子病不適才暫不提,眼下竟然太子康復,若是還繼續拖著,似乎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吧。」永王似笑非笑地道。
辛燁頷首,「皇兄說的倒也有理。」
見他不否認,永王笑得更加明顯,「既然太子也贊同,正巧這匹汗寶馬還未馴服,今夜就拿它試金如何?」
慶王一聽不由瞪大眼,「三皇兄這汗寶馬乃是烈馬,極有個,如何能拿這等馬來試?」
太子殿下久病纏多年,莫說馴馬,便是能不能騎上馬背都很難說,他這不是存心辱太子嗎?
文武百點頭不迭,「慶王殿下說的是啊,這事可不是兒戲。」
這永王弄來的寶馬,一看就是烈十足,這太子萬一出了事,這可如何是好。
「胡鬧!」
文帝也沉下臉,「太子病初愈,正該好生歇息,如何能做馴馬這等危險之事?」
永王不以為然,「父皇,這馴馬可是老祖宗傳下的規矩。年前七皇弟參加儀式時也渾高熱病得起不來,結果不也參見了嗎?」
被點名的端王心頭一跳,暗自在心底罵了永王一聲。
他那只是偶風寒,本沒有永王說得那麼嚴重,只是這會他也不好跳出去多說,只能閉上一言不發。
永王又道:「難道是因為太子為儲君,所以父皇對他格外寬待?可儲君為未來國君,理應更加嚴格要求不是嗎?」
在場員聞言不由沉默。
不得不承認,永王雖然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文帝也沉著,神晦暗難明,不知在想些什麼。
倒是向皇后神一厲,「放肆!永王你這是什麼態度,這是在質問聖上嗎?」
「兒臣不敢,兒臣只是就事論事而已。」永王跪在地上,面上全部半點慌之。
麗貴妃巧笑一聲,「聖上尚且未說話,皇後娘娘何必著急跳出來指責呢?」
向皇還沒說話,卻見文帝側首向辛燁,「太子,對永王所言,你有什麼看法?」
永王目直直地著太子,「太子,敢否一試?」
辛燁神清冷,「皇兄話都說到這兒了,孤若是還不去,還稱什麼皇室子弟,當什麼儲君?」
「殿下!」辛鳶慌地抓住辛燁的手。
如果真的只是單純馴馬,一點也不覺得擔心,可若是這有人在馬上做些什麼手腳,為了掩人耳目,辛燁不能使出功夫,要是出了什麼事,怕他連自保都難。
「放心,沒事的。」
辛燁安地拍了拍辛鳶的手,轉走向馬場之。
覺到陌生氣息的靠近,烈馬鼻息噴得愈加用力明顯,表現的也越發躁不安。
就在這時,便見辛燁揪著馬鬃一躍,將將爬上馬背,雖然姿態不算優,好歹人是上去了。
眾人見狀不由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太子不至於連馬背都上不去,如果是那樣,那就太難看丟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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