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只聽說王妃回來了,卻沒聽到這麼勁的消息。
裴依依無力解釋,頭疼的要死。
已經是三更了,祁北辰看臉不好,“娘子要吃東西麼?”
擺了擺手,只讓歡兒給倒杯熱水。
石化中的幾位,這才忙起來,將茶水一律換了。
“把這個解了。”裴依依指著腳底下的鎖鏈。
要不是沒力,真想敲敲他的腦袋,怎麼把事攪得這麼糟。
看他們神,就知道還有結沒打開,劉嬤嬤一個眼,收拾好東西,就匆匆退下。
祁北辰蹲下,“等下了朝,我帶你去見你父母,到時候在解開。”
看眉頭擰,他也難展笑,“依依,我真的害怕你又不見了。”
裴依依沒理會他可憐兮兮的表,“你把事弄得這樣大,萬一仙師再也不回來怎麼辦?”
一想到這個,就腦仁疼。
聽還是張這個,祁北辰嘆了口氣,“上次借著皇后的事,把京都的人暗查了一遍,逮出好多中了子蠱的。
這次,我在尋你時,皇上暗中派人跟查,竟然發現各地都有這樣的況。
仙師畢竟已是高齡,也沒有說,懷母蠱的死了,其他中子蠱的會一并滅亡。
為了將藏的這勢力連拔除,也為了給百姓一個代,所以才派人冒充仙師。”
聽明白過來的裴依依,氣的肚子痛,“合著是我替你們背罵名唄?”
就說呢,皇帝怎麼會任由他這般胡來。
祁北辰看小臉氣的發白,還捂著肚子吸氣,嚇得跪了下去。
“這不是也沒辦法麼?如果我不答應,皇帝也不準各地配合我尋你。”
他一下一下順的氣,“等我回來,咱們就走,把這爛攤子,都丟回去。”
裴依依順勢就踢了他一腳,“早干嘛去了,元王這尊大佛,我可招惹不起。”
祁北辰不躲不閃,順著桿就往上爬,“地上涼,娘子進被窩里說。”
說著,給解,牢牢的困住。
油鹽不進的樣子,就像個無賴,氣的裴依依干瞪眼。
“這鐵鏈冰死了,趕解開。”心里還有些不安,總覺得皇帝沒安好心。
哪料祁北辰這次不好打發,起將鐵鏈捂進手里,一點點給捂暖。
夜明珠下,他削冷的眉宇間,還有化不開的愁結。
裴依依看的怔怔。
是不該離家出走,可是誰他非要手皇后的事……
一直在外,倒沒聽到有關皇后的后續,“刺客抓到了麼?”
祁北辰看心糾結,有意讓笑笑,就道:“我舉薦了三皇子去查,娘子覺得我聰明不?”
讓賊抓小,還真有他的!
裴依依憋不住笑了一聲。
想到三皇子接了這麼個差事,定然會氣的半死。
皇后若自導自演,他查不到,就會被說不盡心竭力,若是此事是他做的,他還得找個人出來承擔罪責,又得經得住拷打,還得把證據坐實。
真真是絕了!
“那現在怎麼樣了?”是真有點好奇。
祁北辰轉過,神嚴肅,“那娘子到底去了哪?”
裴依依聽他追問,哼了一聲,背過去。
“難不娘子,還想留著以后用?”祁北辰有些氣悶難言。
再來一次,他也不用活了。
手過去,小心探上隆起的小腹,膛上的背。
“依依,再不要有下次了,你若惱我,就把我帶上,我任憑你打罵。”
裴依依一把甩開他的手,“我有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我的去留。”
祁北辰瞬間破防,“裴依依,你太過分了,你怎麼一點面都不給我留。”
猛的轉過頭,“以后我都會對你如此,你若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就該好好考慮清楚。”
肚子這次是真的痛了,痛一聲,上小腹。
祁北辰本來還想爭辯兩句,看凄慘模樣,嚇得不敢說話了。
“我錯了我錯了……”
除了道歉,他是拿一點辦法沒有了。
看鼻尖泌汗,咬,他慌起來。
“我去找太醫來……”
裴依依忍不住嘶了一聲,“我自己就是……嘶……”
稍微喊高一點,就痛起來,也不敢耍脾氣了。
祁北辰不敢離開,“別氣了,都是我的錯。”
臉慘白如紙,心連著痛。
好一會,裴依依才穩下緒,“趕把鐵鏈給我解開。”
祁北辰哪敢不聽,就怕這小祖宗又翻臉,立刻解了。
裴依依這口氣,才順了下來,冷汗淋漓的躺好,一句話都不想說,閉上了眼。
后的人,又驚又怕,眼睜睜盯了一晚上,最后聽睡了,才讓劉嬤嬤進來寸步不離的看住,然后匆匆走了。
……
裴依依一覺醒來,頭痛裂,轉眼看到劉嬤嬤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就徹底沒了好心。
本來就孕期緒起伏大,加上祁北辰還沒回來,就更氣不順起來。
到現在都沒回來,鐵定是皇帝那了釘子。
要是他在妥協,就再也不給他機會了。
正氣惱時,就有來喜宮侍來傳口諭,讓進宮面圣。
再聽到父母已經被召進宮時,裴依依整個人都要炸了。
“小祖宗,您可慢點,別走這麼快呀!”劉嬤嬤跟還穿著常服的裴依依,也沒功夫管著裝了。
看差一點被角拌倒,所有人都嚇得魂不附,來喜也顧不上份有別,跟劉嬤嬤一左一右的把住人,才把那顆快蹦出來的心,放回肚里。
“王妃別著急,皇上設了家宴,想見一見教導出文武狀元的父母,加上有王妃的緣故,才以示親近。”
裴依依滿頭黑線。
還家宴?
他們跟皇帝有啥關系,這哪是家宴,這不擺明了是鴻門宴麼?
該死的祁北辰,竟然瞞的一點風聲不。
即便裴依依心如急焚,但負責趕車的阿飛,哪敢真的起飛,一邊應著的催促,一邊將馬車趕了牛車。
等到了地方,還正好卡到午宴上。
看到幾個月不見的爹娘,還有八位哥哥都在場,裴依依一顆心直墜到底。
站立不安的祁北辰,一等出現,就急不可耐的撲了上來。
裴依依一個好眼都沒給的躲開去,然后準備給皇帝見禮。
“只當是尋常家宴,元王妃不必多禮。”皇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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