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依依認真無比地看著他,“如果沒有我……”
的話,直接被他打斷,“依依,你到底在胡思想些什麼?”
裴依依抿了抿,“祁北辰,我要你認真回答我。現在不考慮我和孩子,你會不會接你的份?”
察覺到的異常,祁北辰鄭重無比地抱轉。
“怎麼會沒有你呢?”他吻下開口的反駁,“我是為了娶你,才被拴在京都的,也是為了你,才留在這的。”
這句話,一定程度上,讓翻涌的思緒,平復下來。
“依依,你知不知道,我本不想跟那人有任何瓜葛,沒遇到你之前,我看他一眼都不想。”
他的吻,落在睫羽間,將未落的淚花,也吻去。
“在邊疆那些年,我活得跟個行尸走一樣,覺不到痛,也覺不到,甚至連為何而戰都疑。”
他對上的眼眸,深道:“我以為,我會就此過完毫無意義的一生,直到你的出現。”
他喜悅無限的看著,“我看著那個小的人,卻迸發出那麼大的力量,在我也焦頭爛額時,卻持續地輸出力量,讓百姓看到希,讓我也看到希。”
裴依依有些怔怔的聽著,這還是他們之間,第一次進行這樣的對話。
可是,卻是仗著有空間,有源源不斷的糧藥。
這時,鼎靈忽然從車廂外探進半個腦袋,不過窗簾未,知道,他使用了法。
“你也無需妄自菲薄。”鼎靈喝著小酒,“一開始,這仙山,確實是你的第一桶金,可之后,你的就,都是靠你自己打拼的,仙山也只是存藏室而已。”
與此同時,祁北辰的話,還在繼續。
“我為主帥,所有的士兵都在仰我,可是他們不知道,我也需要力量。”
他款款深地注視,“你都不知道,那時的你,有多麼耀眼。
心的力量,是多麼堅韌,還有不屈的靈魂,一并走到我的心和生命當中。”
他握的肩,“因為我的份,就把我放到一個無法企及的高度,可他們不知道,我也是尋常人,也會害怕,也會驚懼,也會怕做了錯誤的決策。”
他的目,纏繞著。
“可是每每看到你時,我就會從你上看到力量,讓我沖破泥沼,支撐我繼續而堅定地走下去。”
裴依依忍不住臉黑,“那做戰友也行啊!”
祁北辰輕笑了聲,“我們現在也是啊!”
回答他的,是一個毫不客氣的老虎鉗,力道十足。
“娘子,出氣了沒?”他把另一個胳膊,遞了上去,“可以湊一對嗎?”
裴依依正有氣沒地撒,出小虎牙,直接咬了上去。
“我的眼睛,總是莫名被你吸引,之后就再也看不見其他……”
他的吻,落在低下的墨發間,一路來到的白玉耳朵。
最后吻上帶的瓣,“娘子,這次在跑,能不能帶上我?”
裴依依積攢好幾天的火,就這麼被他攻陷,被他吻得毫無招架之力,最后說了什麼,自己都不知道了。
呀!
惶然推開他,驚嚇地看向車窗,見到沒了鼎靈的影子,才驚魂未定的拍了拍心口。
小的子,轉瞬被他到車壁,腰也被他攬住。
“依依……”他一遍遍喚,也一遍遍吻,“要不然,我們回府吧……”
眼尾都染上春,嗓音低啞。
“祁北辰,你若是皇帝,三宮六院都滿足不了你。”裴依依氣急敗壞地掐他。
這才剛出府,他就起了心。
祁北辰直呼冤枉,上趕討饒,“一個就夠我吃的了。”
裴依依角上揚,“沒想過吃?”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他低頭汲取讓他沉醉不醒的甘甜,“只要娘子給吃,為夫余生只要你。”
也不知是不是懷孕的緣故,裴依依總是忍不住從話里找茬,還控制不住脾氣。
“不給吃,你就可以吃別人了?”
把他推開,氣哼哼地沖外邊喊,“停車。”
前一秒還多愁善的掉金豆,后一秒就翻臉不認人。
饒是已經領教過的祁北辰,也頗為驚訝。
馬車很快停在路邊,裴依依戴好兜帽,一把拍開祁北辰的手,自己下了馬車。
子墨阿飛,立刻默契地低帽沿,知道自家王爺,又把王妃惹著了。
距離琉璃坊,沒有多遠的路了,裴依依索逛起街。
說起來,還真是好久沒逛街了。
上一次,還是跟米伽。
早知道,上墨宛好了。
京都的集市,跟別的不同,別的地方,都是有時間的,京都是一直出攤的。
熱鬧非凡不說,滿目玲瑯,各地的東西都有。
只是,因為著個大肚子,祁北辰總是怕人撞到,讓子墨阿飛開路不說,還亦步亦趨地跟著。
跟明星上路一般,十分的扎眼。
“祁北辰,你能不能收斂點?”最后實在忍不下去了。
雖然他也戴著帽子,但態度很明顯,“娘子,這里太了。”
可是沒多久,就發現真的的。
看著又過去不久的花轎,奇怪地問一邊的賣花老婆婆,“婆婆,這怎麼有這麼多喜事啊?”
而且都靜悄悄的,一個吹奏的都沒有,也太奇怪了。
老婆婆左右看了看,才低聲音,“這位夫人近日沒出門吧,想必沒聽說,皇后欠安。”
裴依依聽到這,掃了一眼祁北辰,卻因為面紗,沒法看清他。
說話這會,又一路迎親隊伍過去。
老婆婆嘆了口氣,“聽說公主不愿意嫁人,在柱國寺吃齋念佛,為皇后祈福呢。”
裴依依聽得一臉恍惚,買了幾個頭花,就拉著祁北辰走到一邊。
“還想染指你?”
原諒吧,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詞。
祁北辰默默握住的手,“應該是皇后沒說,怕出風聲。”
出什麼風聲,就很明確了,當然是他是嫡長子的份。
這里就不得不說,這個事很微妙。
祁北辰的娘,是皇上的發妻,是在休書前,懷的孩子。
也就是說,祁北辰還算是嫡子,而皇后算是繼室。
放在尋常人家,這是不爭的事實。
在皇室,如果先太子還在,可能會有朝臣,爭一爭高下,但現在只怕毫無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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