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慕容諾氣得跺腳,“這還有得選嗎?我爹能和皇上搶東西?你……你好歹也是他的兒吧,你可以追討賠償,讓他補償你和你娘,但你別置他于死地啊!”
佛卻只是起,將護符放在伍叁七捧著的托盤上,“焚燒后灰燼化于水中,送服腹,片刻便可清醒。”
然后,便靜立原地,闔上雙眼,合十手掌于前默念起佛經來。
堂下,伍叁七飛快看了慕容諾一眼,還是將托盤連帶著那個救命的護符送去給了沐清風。
沐清風盯著那小東西,蹙眉,手將它拿了起來。
伍叁七小聲提醒,“王爺,是否盡快將此送進宮里,給皇上服下,怕是拖下去……”
沐清風看向了慕容諾,后者微張著,一副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的樣子。
他思忖之下,又將護符扔回了托盤中。
“伍叁七,將此送去給綠拂和易先生,讓他們先辨認此分,確認藥之后,再調制一模一樣的送來給本王,一定要盡快辦好。”
伍叁七眼睛唰得亮起來,“好嘞,王爺,屬下這就去!”
他又拿起托盤,飛快跑出了公堂。
慕容諾看著沐清風,頓時也松了一口氣,小小把戲,果然斗不過機智如他的大理寺卿啊!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慕容諾才會到什麼度日如年的煎熬,一分一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就在公堂里轉圈圈。
佛被侍衛帶回大牢關押,外面的民眾已經看過簽字畫押的供詞,大多都散了去,剩下一些冥頑不靈的還聚在大理寺門口,也不了什麼氣候。
沐清風就坐在上座,安安靜靜得反復看著佛的供詞,一言一語,每一行都格外仔細。
偶爾拿起茶杯喝兩口,聲音都能驚了神經繃的慕容諾。
沐清風被那個影繞圈繞得眼前煩了,啪得放下剛拿起來的杯子,皺著眉頭很是嫌棄道:“你若腳有勁,就去院子里把花圃里的土踩一踩,別在這兒跟個無頭蒼蠅似的轉。”
“你陪我說說話。”
慕容諾提著子跑過去,胳膊搭在沐清風的桌案邊,下枕在胳膊上,長而濃的睫撲扇撲扇,一下就掃了桌前的悶熱之氣。
“你說,當年我爹在敏州留了個種的事兒,我娘知道嗎?”
沐清風子往后靠了靠,回憶起問話齊嬛時的奇怪反應,正想回答什麼,但話到邊又是一轉,道:“這是你們慕容家的事,本王如何知道,倒不如你等丞相大人醒來,親自問問他們夫婦便知。”
“你太無趣了。”慕容諾撇撇,“跟案子無關的事兒,你都不放在眼里,難免不近人了些。”
“本王是大理寺卿,理當公正嚴肅,剛直不阿,才能為民平冤案,為天下肅清白……”
“那你自己呢?你為你自己做何想?除了案子,你就對什麼都沒興趣了嗎?”
“我……”
沐清風看著慕容諾那顆小腦袋,還有滿滿的好奇呼之出的眼睛,他驀地失了一瞬心跳,再反應過來,又把子往后退了些,整個后背僵得太師椅。
正是此時,易有言與綠拂走了進來。
“王爺,解藥制好了!”
慕容諾驚喜得回過頭,沐清風也暗自松了一口氣。
慕容諾跑到他們邊,盯著托盤里兩支白瓷瓶,問道:“可是一模一樣,藥可確認過了?”
“自是確認了的,王妃請放心,怕是藥不對,易先生還喝了量符水和小子調配的藥,等了一盞茶的功夫,現在也無任何問題。”
“太好了!”慕容諾高興得為兩人鼓掌,“你們可是本次案件的大功臣,回頭讓沐清風好好賞賜你們!”
“小子自是不敢的,能以綿薄之力幫上九王爺和王妃,小子已經很開心了。”
綠拂盈盈施禮。
易有言也笑著道:“此番,屬下協助綠拂姑娘,益匪淺,這知識便是無價之寶啊。”
“易先生謬贊了。”綠拂面含。
沐清風也從上座走了下來,掃了一眼托盤里的東西,隨手拿起右側的藥瓶,道:“本王這就進宮給父皇送藥,易先生,你先留綠拂姑娘在大理寺廂房好好休息,待本王回來后再行賞賜,慕容諾,你趕帶著解藥去丞相府吧。”
“好!”慕容諾抓起另一瓶解藥,跑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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