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諾有點懵懵的。
沐清風是在告訴自己,皇后姑母摻和到楚國和靖國的政治斗爭里了嗎?圖啥啊,就算靖國真的賠償了,一錢也落不到的口袋里啊。
不過……
他怎麼會愿意跟聊自己對皇后姑母的懷疑了?不是一直防備著嗎?
馬車出了宮,一路西行,沒回王府也沒去大理寺,而是沿著長街出了西城門。
慕容諾腦細胞費過量了,半路睡了一覺,醒來后看著窗外郁郁蔥蔥的景,更是不知是夢是醒。
“我們去哪兒啊?”
沐清風睜開眼,道:“紅豆林。”
“你也太拼了吧。”慕容諾睡得腰酸背痛,一邊捶背一邊活胳膊脖子。
沐清風道:“這次的案子,不僅僅關系到無頭尸,還牽連靖楚兩國的斗爭,本王必須盡早找到真相,否則鷸蚌相爭,豈非讓漁翁得利?”
“漁翁是誰?”慕容諾問。
沐清風沒有回答,并不是他總是對慕容諾有所瞞,而是有些事他也不太確定。
比如為什麼黃申杰的案子,沐鐸會把關鍵證據給他,又比如,為什麼秦筱遠會把慕容諾及時帶進宮,阻止他們給父皇喂下毒藥。
秦筱遠到底想干什麼,或者說,沐鐸到底想干什麼,他還沒有想明白。
但皇后的歹心,已經逐漸浮出水面了。
馬車停在紅豆林外的時候,已經過了正午,日頭正曬,紅豆林里卻一片清涼爽快。
沐清風和慕容諾下了車,各自站在林子外活筋骨,誰也不打擾誰。
“林中雜,馬車無法穿行,只能騎馬進去。”
伍叁七和車夫解了套繩,將兩匹馬牽過來,這車夫自然得留下來看著車的,兩匹馬要怎麼分呢?
沐清風瞥了一眼正在跳躍加抬手擊掌的慕容諾,輕咳了一聲,“本王與王妃共騎一匹馬。”
伍叁七松了一口氣。
還好沒讓我走路,這麼大的林子,穿過去會走斷的。
他將其中一匹馬的韁繩遞給沐清風。
沐清風看向慕容諾道:“走了。”
慕容諾跑過來,看了一眼馬,又看了一眼伍叁七,又看了一眼沐清風,氣吁吁得問:“我的呢?”
沐清風姿態瀟灑得一躍上馬,微微彎下腰向手,“上來。”
“我……”
慕容諾有點不好意思,還從來沒有和活著的男人這麼親得在一起呢,但轉念一想,活人死人不都一個樣嘛,最多就是溫度和氣味有點區別罷了。
抬起手,沐清風向上一拉,將提到自己懷里,穩穩坐在馬背上,慕容諾就聞到沐清風服上淡淡的香氣。
原來他也用花果熏服啊。
“坐穩了,摔下去,自己去跟丞相大人解釋。”沐清風偏開臉,拉著韁繩往前驅馬。
慕容諾趕扶著馬脖子坐得直直的,但馬一,和他的就會不控制得在一起,的后背撞進他懷里,他就往后退一點。
從后面看,沐清風剛好能看到慕容諾耳朵后面連著頭發的那片地方,細細的皮像是上好的牛,耳垂小巧飽滿,掛著一粒珍珠耳墜,隨著的浮著。
看著看著,他頭就莫名其妙發,吞咽了一下,結費勁得往下一滾。
走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慕容諾才輕輕嘀咕起來,“這里面含氧量確實非常高啊,只是騎馬都能覺到有些過氧反應,如果無頭尸在虛弱的狀態下穿過這里,氧中毒是必然的。”
“需要休息一下嗎?”沐清風問。
慕容諾搖搖頭,側過臉來,就看到沐清風臉微白,額角還有薄薄一層汗。
“你很熱嗎?”關心得問。
沐清風‘嗯’了一聲,反問,“你不熱?”
我該熱嗎?
慕容諾想了想,附和上司兩句是應該的吧,便趕點頭,“熱,我也熱。”
沐清風覺得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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