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去楚國打探慕容錦華的下落嗎?為何會在西林城里了個神神的富商?”
秦筱遠聳了聳肩,無奈道:“我尋人,和我做生意,二者并不沖突,誰會嫌錢多呢?再說,在楚國打探一個靖國前皇后的下落談何容易,多消息重金也未必買得來,我總不能兩手空空的去吧?”
“你來多久了?”沐清風接著問。
夫妻倆用同一種眼神盯著秦筱遠,秦筱遠渾寒都炸起來了,皺著眉頭道:“我必須再強調一遍,我不是你們的嫌犯!”
沐清風和慕容諾同時垂眸,整理好相對溫和那麼一點點的眼神,才重新抬眸看過去。
默契到幾乎一致的作,讓秦筱遠眼神微不可查的黯了一下。
他才不不愿地回答:“比你們早兩日罷了,不過……”
“不過?”
“此只是我的一個據點,我也不知道你們會來這春日宴,所以你們要做的事,與我無關,我也不興趣。”秦筱遠總算神認真了幾分。
沐清風‘嗯’了一聲,繼續問:“何日離開?”
他像是篤定,秦筱遠不會久留于此。
就如他自己所說,這里只是個據點,他八是來主持春日宴,挑選能結的達貴人,扎自己的生意罷了。
也或許還有他自己不想的目的,但沐清風暫時也不想費心琢磨,因為他能看出來,此刻秦筱遠立場并未改變過。
“明日。”秦筱遠回答。
慕容諾微微一驚,“這麼快?!”
是和這人有點不太投緣,但一聽說他明天就要走,又忍不住到驚訝,好像長久未見的故友,在他鄉偶遇,卻只能匆匆一瞥。
秦筱遠意味深長得看著,角一勾,“難不王妃想邀請我與你和王爺同行?”
“大可不必。”
慕容諾抬手掌推,像是要把他的問話給生生推回去。
秦筱遠嗤笑著搖了搖頭,像是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道:“我自然也是不愿的,明日一早便走,不過今晚能得短暫一聚,也算是緣分一場,既然如此,那正巧我有一事相求,還請王爺和王妃不吝相助。”
慕容諾默默回頭和沐清風對視了一眼,目換。
道:“你看你看!狐貍尾果然出來了!!!”
他道:“這才是他。”
秦筱遠尷尬得清了清嗓子,也不管他們夫妻倆答不答應,便繼續開口道:
“我買下的這宅子,原本是城中富商王槐的產業,他是西林城布料生意的龍首之人,有一家百年老字號的綢緞莊,歷經三代,長盛不衰,但后來王家卻遇上一樁怪事,一夜之間,家破人亡,主仆上下共計七十八口,都慘死在這座大宅院之中。”
這……
慕容諾背后的窗戶突然被一陣歪風吹開,寒風灌進來,激得后背驀地一涼。
閣樓下方正是那庭院,觥籌錯,人聲歡笑和竹樂聲匯聚著乘風傳上來,似乎正熱鬧非凡。
沐清風蹙眉打量著秦筱遠。
“你為何要幫王槐?”
“不是我要幫,是你們夫妻要幫,我已經替你們答應西林城太守,會調查清楚此案再離開,作為換,他才愿意將今年春日宴的舉辦權由我的蜀香會館。”
什麼?!
“你怎麼能擅自替我們接案子?”慕容諾又驚又氣,“你這算盤打得也太好了,也不怕皇上坐在紫霄殿里都能聽到了麼!”
“聽到便聽到了唄。”
秦筱遠耍無賴似的攤了攤手,“海口已經夸下,西林城太守知道,有南淵王和王妃娘娘出馬,不出他個三五日,便能將去年轟全城的王家慘案的真相大白于世。
當然,我也不是白拿便宜之人,這三年,蜀香會館的一半營收,都歸你們夫妻所有,這可不算虧吧?”
沐清風皮笑不笑的一扯角。
跟西林城幾顆扎百年的大樹爭搶布料生意,這麼大的盤面撒下去,會做生意的都知道,前三年不虧便已算是賺了。
秦筱遠這和白拿便宜沒有什麼區別!
不過……
王家滅門的慘案,他早有聽聞,去年也曾有報送咸城,只是那時他無暇顧及,想不到時隔一年,這案子竟然還沒查出什麼眉目來。
思忖片刻,沐清風便已經有了決定,問道:“你倒是說說看,王家慘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慕容諾側目看了他一眼,心里已經了然,沐清風不會對這樣慘重的案子置之不理了。
可不明白的是,秦筱遠為什麼要橫一腳,提前替他們接下這案子,春日宴,越來越像個他布好的陷阱,等著他們倆來跳了!
秦筱遠啪的一下打開折扇,在前慢慢搖著,才像是那茶樓酒肆的說書人一樣,徐徐道來。
“兩年前的冬日,西林城中有一對來自蜀中的兄妹,織染手藝高超,雖無靠山依仗,卻憑著手藝引起城中布料商會里不小的轟,王槐作為商會之首,自然相中了兄妹二人的手藝,覺得若能留住他們,便能興盛家業。
王槐便借由春日宴相邀,將那對兄妹請到府上,還讓自己的一雙兒接待他們,王槐之心,賓客皆知,雖說吃相難看了點,但男才貌又何嘗不是一樁佳話?
大約剛過了年,王家便傳出消息,王槐不僅得一乘龍快婿,還得一賢惠兒媳,而且據王槐親口所說,這件事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因為蜀中那對兄妹與自家兒是一見傾心,一對是非不娶,一對是非他不嫁。
整個布料商會都認為,此乃王家百年之福,是老天爺賞賜的良緣。所以去年三月,王槐便擇定吉日,在這宅子里舉辦了盛大的婚宴,新娶和贅定在同一晚同一個時辰,取雙喜臨門之意。
可是,大婚當晚,新郎新娘進門之后,府里卻發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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