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哪家藏著糧食的百姓自己忘了?
陸辰河找了個連自己都不會相信的借口,總之時候不早,還是辦正事要。
護院把糧食抬進衙門的之后,聽到靜的來福他們立刻從各屋里沖了出來,白天大家都沒吃飽,現在著肚子有幾個能睡得踏實的。
看到大爺果然送來米面,還有十個大南瓜,來福激得帶領眾人跪到地上:“多謝大爺,多謝陸老爺,請大爺轉告陸老爺,他日若是還有大漠兵敢來楊柳鎮里冒犯,我們凹子村民定當竭盡全力維護陸家。”
陸辰河連忙抱拳:“多謝各位叔伯。”
黑暗中,他的俊面微微發燙,這些糧食是小蝶家找到的,可這個功卻是他們陸家來領,心中不勉有些疚。
于是話沒說兩句,就匆匆離開了!
“雖然有了這三袋糧食,但我們依然得省著吃,這次吃完,想必陸家也再拿不出啥救濟了,再說,咱也沒臉一次次手要。”
等只是村里人的時候,來福清了清嗓子,腰板子得筆直的:“糧食就放在耳房小屋里,由丁貴和苗大友二人,外加一個我,一起守著,如果誰有意見,也可以和我們一起守。等明兒天亮,就可以熬第一鍋粥。”
每個村民聽著村長的講話,都默默地吞了口口水。
反正有得吃的就吃,以后的事以后再做打算。
“村長,我和你們一塊守。”丁德突然站了起來,他看了看大家伙,又嘿嘿地笑著說:“大家別誤會,我不是不信任他們,是覺得守糧食這活其實累的,所以想幫幫忙,大家伙換著來,也好有個能打盹的時候。”
來福不想跟他多話,點點頭:“行,那你們把糧食搬到耳房去,收拾一捆稻草,去休息吧!其他人,都散了!”
人們一哄而起,有離開的,也有幫著搬糧食的,十個大南瓜抱在懷里沉甸甸的,真恨不得生咬上兩口,南瓜的桔在火把下看起來溫潤可口。
丁香咕嘟吞了口口水:“堂姐,那南瓜吃起來一定很甜吧?”
丁小蝶和丁香的床鋪正好靠窗,聽到屋外的靜后兩人趴在窗里往外瞧,這會那些搬糧食的正好從窗子底下走過去,簡直十個南瓜都盡收眼底。
“甜,一定很甜。”丁小蝶的小腦袋:“快睡吧,明天起來就能吃上南瓜粥。”
“太好了!”
丁香很聽話地躺下去,雖然閉著眼睛,可是心里卻一直在想著:南瓜粥,南瓜粥,香甜可口的南瓜粥!
而另一張鋪上的丁梅和丁雪也湊在一塊兒說起了悄悄話。
丁梅先挑事兒地問道:“姐,今天是丁小蝶把大爺帶出衙門的,你看到了嗎?”
丁雪握放在腹前的手攥拳:“我不瞎。”
其實當時沒看到走在前面的丁小蝶,是后來聽到母親朱氏說才知道,這丁小蝶,左一次右一次的攪和和大爺的好事。
到底是為啥?
難不也喜歡大爺?
丁雪突然驚覺一件事,丁小蝶雖然看著個子小,可也十二歲了,也意味著再過幾年,就可以嫁人了。
丁梅繼續挑撥離間:“那你還不收拾,這小妮子沒安好心,明明知道你喜歡大爺,偏要故意氣你。”
關于在二爺面前丟臉的事,丁梅也把責任都推到丁小蝶上,之后恨恨得只咬牙,卻苦于找不到機會。
丁雪又不傻,知道丁梅對丁小蝶心里也有恨,自己卻不敢上,來這里教唆別人,便道:“丁小蝶會打拳這事兒你以前發覺沒有?”
“沒有,我也只是聽說把咱村幾個男娃給打趴下了,真有這件事?”
聽出對方又在試探自己,丁雪順勢就裝出一副弱的樣子:“那天我確實想幾個娃一起去收拾來著,結果沒想到反而被打了一頓,這件事呀,我到現在也不敢跟爹娘講,太丟人了!”
丁梅愣了一下,沒想到還真有這麼回事,怪不得最近村里的男娃都不敢拿丁小蝶開玩笑了。
以前在村里的時候,丁小蝶看到男娃們就像老鼠遇著貓,現在都巔倒了,反而是那些男娃躲著。
“姐,那咋辦,難道就讓一直這樣欺負下去嗎?”丁梅很不甘心。
“那你想個辦法,咱們兩聯合起來,我就不信收拾不著。”丁雪并沒有把早上父母想的計謀告訴丁梅,反而拉攏一起對付丁小蝶。
丁梅這會不想再跟玩心機了,反正只有兩人聯手這條路,于是便道:“那我們一起想辦法,使勁想,總能想到一個合適的。”
兩人說話的聲音雖然小,可是屋就這麼大點,真當丁小蝶聽不見?
閉著眼睛都不由得好笑,兩個黃丫頭想著要怎麼收拾,就那腦子,可笑不可笑。
不過現在沒心思去和們計較,要安安靜靜地等待著,一件即將發生的事。
漸漸,夜深沉。
窗外的院子被月照得一半明一半暗,四周寂靜無聲,黑暗中好像鷙伏著什麼可怕的怪,隨時都會跳出來。
表面看丁小蝶平靜地躺著,等到夜半三更,聽到窗外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時,蹭地坐了起來。
起床拉開門,徑直走出去!
“別跟掉了,快點走。”
“爹,娘,我害怕。”
“別怕,拉著你弟弟的手。”
“快點,跟上跟上!”
只見月下兩個年人正拉著一串娃,鬼鬼祟祟地往前走,生怕驚醒了誰就走不掉似的。
走著走著,苗大興覺好像有些不對勁。
他急忙回頭一看,只見不遠站著個小小的影。
咦,難道是自家的娃跟丟了一個,連忙數數:“一二三四……”
沒啊,自己家的娃整整齊齊都在,那站在那兒的小孩是誰,也不說話,人心里怪不安的。
“誰,誰在哪兒?”苗大興嚇得抖著聲音問。
“我。”
丁小蝶仰著下叉著腰走過去:“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呀?”
聽到是的聲音,苗大肖的腦袋瓜子立馬嗡的一聲,怎麼又是這個死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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