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和牛嬸的戰況一半一半,都烏青了一只眼睛,被薅掉幾撮頭發,角都互相撕過,厚流了點。
反正都沒討啥好,因為村里也沒人去拉,只到兩力氣耗盡躺在地上不了。
哎喲喂,凹子的人都死絕了,看到人打架都不拉的,這人心也太歹毒了!
朱氏緩了緩坐起來就拍著大罵。
全村婦人都默了:“……”
我去你娘的,你兒丁雪都躲在樹后面不管,我們外人去拉啥?
還是牛嬸氣,躺了一會坐起來大聲吼道:“下次我和朱氏打架你們誰都不許拉,看我不撕爛那張,撓花的大餅臉,你們誰拉我跟誰翻臉。”
全村婦人:“……”
“你才大餅臉,老不死的,也不看看自己滿臉的皺子,飛過只蒼蠅都能被夾死。”
“是是是,我滿臉皺子夾你爹,你個玩意兒,有爹生沒娘養的東西。”
“我咋嘀,我年輕你嫉妒得要死,你不起來怪你娘去。”
眾人:“……”
陸家人:“……”
牛嬸和朱氏的吵架聲在山谷回,最尷尬的是竟然還有回聲。
幸好這個時候丁小蝶他們回來了。
“阿浩。”
“翠花,你們沒事吧?”
哎呀,終于可以呼吸可以茬開話頭了,婦人們幾乎都朝著他們跑過來,只有這樣才能打破剛才的難堪。
大家問長問短,陪關心。
朱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兒子找回來了,連忙起沖進人圈里,一把將丁浩抱在懷里:“兒子,你回來了,嗚嗚,娘找你找得好辛苦。”
眾人無語地看著,找過嗎?
而朱氏話完后,本就沒有謝房翠花的意思,直接抱著孩子轉找了個地兒去坐著去。
牛嬸看在眼里氣不打一來:“翠花,你看到沒,好心沒好報,那婆娘不僅不謝你,剛才還跟我打架,你看看我這兒,頭發,臉,脖子上被撓的。”
眾人看牛嬸告狀這架勢還得有事兒!
可是誰也沒料到房翠花竟然轉找了個地坐下道:“娘,你先別著急,我今兒沒力氣了,等明兒攢攢勁兒,再去幫你報仇。”
這啥話?
牛嬸直接給整無語了,報仇這事兒還有改天的?
好在現在也沒有力氣了,只好癱坐到房翠花邊:“行吧,你說咋辦就咋辦,等過兩天咱們緩過勁兒來,再找打個夠。”
“行,聽娘的。”
這邊丁小蝶回到娘邊也是滿頭大汗的樣子,張秀能不心疼嗎?可還沒開口,兒就悄悄告訴二寶說打算回鎮里取水的事。
“哎喲,這可不是小事。”
“所以啊,水源很重要。”
丁小蝶給母親使了個眼,老太婆雖然糊里糊涂的,但還是不要在邊說的好,萬一那瞬間突然醒了呢?
反正母兩都心知肚明,為了不讓大寶二寶冒這個險,們得盡快找到個法子。
以此同時,在渠邊的男人們正拼命的砍樹。
原本磨得蹭亮的砍刀砍出豁口也不歇手,用陸老爺的話來說:“這事雖然看起來很難,可是如果你們想想,這不是在砍樹,這是在給自己和家人砍出一條生路,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對,這句話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男人們頓時熱沸騰,揮灑汗,埋頭一直砍一直砍。
從大太一直砍到天黑,喝了幾口九叔派人送來的水,吃了幾口干糧,再繼續砍。
一夜之間,渠的另一邊生生砍出一條寬十米的斷火帶,有了這條斷火帶,就可以放心大膽的用火攻了。
天蒙蒙亮,耿護院回來稟報:“老爺,那些大漠兵進了鎮后原地休整,有一部份住到衙門里,其他的源街睡,還有……”
他似乎言又止,陸老爺道:“是不是有人住到陸家去了?”
“是,那崗布吉璃厚無恥,竟然住到了陸府去,還手下士兵重重把守。”
說到這里耿護院就咬牙切齒,他一個叛徒有什麼資格住陸老爺的房子,進他的書房,用他的桌椅,要不是守衛的士兵太多,悄悄回鎮上的耿護衛一定把他殺了。
陸老爺側淡然道:“無防,讓他住,且看他能住幾日。”
陸辰河和陸星落聽得心痛,那可是他們的家,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大漠畜生強行住到他們家去。
而且最讓人心疼的是,無論多惱,卻只能無奈得什麼都做不了。
陸老爺招招手,喚來九叔,讓他把準備好的水和干糧都給耿護院:“接下來就辛苦你們了!”
耿護院會著他的幾個手下守在最初的第一座山頭上,那里能清楚地看到楊柳鎮上發生的一切,如果大漠兵進山,那還有一段時間讓他們回到渠這邊通風報信。
耿護院對陸老爺忠心耿耿,連忙抱拳道:“老爺放心,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就在陸老爺和耿護衛說話的時候,大寶悄悄地對坐在邊的丁貴說:“叔你看,耿護院才是真英雄,有了他,咱們才能安心躲在林子里。”
“那是,這點我們得向耿護院學習。”丁貴累得連皮都懶得張,今天砍樹,仿佛用了他一輩了的力氣。
哪知卻聽到大寶說句:“對,叔說得對,所以我也要為村里做點事。”
“啥事?”丁貴以為就是小屁孩胡謅的而已。
哪知竟然聽到大寶說了句:“我打算帶著二寶回衙門去取水。”
“啥?”
丁貴嚇得一激凌坐直子,看看大家都在閉目養神沒有留意他們,便道:“你瘋了,聽叔的,千萬別干這傻事,人家耿護衛武功那麼高也只是回到鎮里況沒手,你們兩去,那是骨頭打狗有去無回知道嗎?”
大寶竟然一臉詫異:“叔,我以為你會支持來著,平時你的想法總是那麼有新意,咋現在這反應,也跟我爹似的。”
“你爹的反應才是對的,如果他允許你去,那還是你爹嗎?”
丁貴累得靠回去躺著:“休息會吧,別胡思想了。”
大寶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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