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荔偏米飯多一點,今天晚上飯煮的足,直接拿了小盆盛的,再澆上湯拌一拌,滿口生香。
就是這樣的兩個菜,卻大家吃出了久違的幸福和滿足。
篝火燃的又大又旺,斑駁的火映襯在大家帶著歡笑的面頰上熠熠生輝。
徐婆子見大家都吃了不的東西墊肚子,趕拿出放在后的竹筒分給大家,笑呵呵的說著早就想好的說辭,道:
“逃荒這麼久,今兒大家又聚在一起,實在是難得。
又時逢三春和梅花認了老婆子我做干娘,我這心里頭啊,就屬今兒最快活!
這樣的日子沒有酒哪兒像話啊?
來來來,這是元頌捎的酒,咱們一人喝點,有酒有才不枉費這樣的好日子啊。”
男人們一聽有酒喝,頓時就歡悅了起來,就連楊二爺都盯著遞過來的竹筒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
他都多天沒喝過酒了?
老爺子瞇著眼想了想,那大概還是他過壽的時候吧。
今兒就是能抿上一口,那也是天大的幸事啊。
而楊樹這會子心頭已經松快了不,他跟鄭艷紅沒有很深的,一時心塞多半是因為不了被當面拋棄。
現在大家都關注他,對他好,他自然慢慢恢復了心。
楊青石是年人,自有自己排解的方式,所以倒是不太讓徐婆子心。
男人都分到了約麼二兩酒,楊大喜和胡小全還有楊樹以及羅方也都被喊著一起喝了點。
而人那邊也一人分了一杯米酒,朱桂芳迫不及待的先嘗了一口,立馬驚艷的贊道:
“哎呀媽呀,這不是白酒啊,我剛看黃不拉幾的,我還以為是剩余的酒底子呢!”
說完又抿了一口,忍不住繼續夸著:“唉喲,這個是什麼酒啊?甜甜的還不辣嚨,喝到肚子里也是暖暖的,忒神奇了吧。”
徐婆子按照于荔說的解釋道:“這個就是米酒,也可以黃酒,不是咱們這邊的常喝的。”
說完帶著笑意瞥了眼于荔,又清了清嗓子繼續道:
“這酒啊,元頌說了,是南邊人喝的,而且是專門給子喝的,也娘酒。”
朱桂芳聽得都愣了,還有專門給人喝的酒啊,從來都是以為,酒只有白的,都是給老爺們喝的呢。
現在聽徐婆子這麼說,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被重視了一般,開心的舉著杯子喊著眷們一起:
“來來來,咱們相聚不易,以后到了衡州還要做這般相親相的一家人。
干杯!”
男人們聽著人們這邊如此熱鬧,也是笑著端起杯子舉起來,喊著:
“一起干杯!”
眾人齊齊飲酒,氛圍空間高漲,火紅的映襯在男人和人以及孩子的臉上,所有人都滿臉紅,像極了今日的心。
于荔這般看著大家,心頭也是欣至極。
前路渺渺又如何,眾人齊心協力,再多的烏云都會散去,總有一日自會普照大地。
夜總是漫長的,但因為大家互相攀談和打趣,這一夜嗖的一下就過去了。
天明的時候,楊樹第一個從男眷的帳篷里爬起來,他覺得自己的不開心好似都隨著昨天的篝火灰飛煙滅。
他的人那麼多,何必要去在意一個不值得的。
已經想開了的小小年,終是抬起頭對著天空出了清晨的第一抹笑。
往后的三天大家依舊是互相扶持著走山路,就連居心叵測的胡小全都因為傷了膝蓋,而被胡家老太太勒令跟楊二爺一道兒坐在了爬犁上。
大青驢現在也有一個跟灰兔當好兄弟的名字,是楊林和楊桂起的,非常沒創意的稱之為青兔。
這三天,青兔恪守本分,又是拉柴火又是拉爬犁,給隊伍解決了不的麻煩。
楊二爺最是心疼青兔,畢竟益最大的是他。
他年紀大,腳不好,走多了膝蓋就不了,如今有了青兔拉著他,那可是解決了他的大難題呢。
所以啊,一到休息的時候,楊二爺就要吩咐幾個孫子還有楊樹和羅方去山上找野果子喂青兔。
這待遇要是給灰兔看到了,大概要心生不平了,都是牲畜,都拉人又拉柴,他卻只能吃干草,就連吃個胡蘿卜還得。
太不公平啦...
當然,楊二爺的熱也不僅僅是對著青兔,就連胡小全都被眷顧了一二。
這三天,他陪著楊二爺坐爬犁,不得要陪著侃大山,而且這幾天胡小全坐爬犁,為了讓他跟胡家挨近點,青兔都是走在隊伍靠后位置的。
于荔和幾個嫂嫂們還有徐婆子是走在中間,所以跟胡小全拉開了幾米的距離。
這樣一來,胡小全連看于荔背影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那顆始終“漾”的心,還在想著于荔的脖頸子和纖瘦的腰肢,晚上睡覺都要做一做齷齪的夢來。
他對于荔的,一刻也沒消減,但因為傷了,胡家老太太看管他特別嚴格,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了。
因此,他到現在都沒有機會再去接近于荔,這可他抓心撓肺的心難耐啊。
胡小全只盼著能在進衡州城前,讓他得一回逞,不然他都怕自己被憋死。
今兒大家好不容易裹著寒風混到了中午,眼瞧著再走一天就能下道直衡州,可那天公卻不作了起來。
前頭幾天一直都是灰蒙蒙的天氣,太倒是有,但卻隔著厚厚的云層,一點都不暖和。
原以為這偏南一點的地方會落雪晚一些,卻不想這還沒冬月就紛紛揚揚的飄起了柳絮般的雪花。
楊明手接了一片雪花,看著它們慢慢化水漬,嚴肅道:
“咱們還是要趕尋地方避一避風雪,萬一天黑下大了,那可真是不好搞。”
落雪天氣溫驟降,空地燃火不易,是很有可能把人凍病乃至凍死的。
眾人都知道楊明這話說的在理,互相看看趕應著道:
“對,還不知道這雪會不會下大,要是停了還好,可要是不停,咱們得趕尋一個落腳地才行。”
“沒錯,安全第一,趕路的事先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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