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心一路提著氣,好不容易走到靈堂的院子里,雪越下越大。耶律英言和南月站在院子中,看向秋心的方向,滿臉焦急。
“你慢點!方才費揚來說,你要祭拜我父親,百曉答應了?”耶律英言上前,小心拽著秋心,生怕摔倒。
南月的眼睛看了下耶律英言的手,眼神略有暗淡。
秋心甩開耶律英言的手,上前拉著南月。說道:“是的,答應了。我找談談。對了,在里面嗎?”
耶律英言點了點頭道:“你到底,去蕭大人家查到什麼了?”
秋心看來眼靈堂的方向嘆了口氣道:“很快你就知道了,你們在這里等吧。”話畢,徑直走進靈堂。
南月,滿眼焦急的看著秋心的背影。
耶律英言上前,看到雪花落在南月的頭上,手替拍了拍道:“你別擔心,秋心做事,有的把握的。你回屋子去吧,落了雪,再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南月抬眼,看著耶律英言一雙眸子,在昏暗的前方,帶著亮。一時間,愣在了原地,任由他用手在自己的腦袋上,輕輕拍著。
進了靈堂,百曉仍舊跪在原地。仿佛到了秋心上的寒氣,秋心進來后,百曉突然對一旁的管家說道:“你出去吧,把門關上。”
管家立即會意點了點頭,看了眼秋心。隨即走了出去,順帶,將門關了起來。
“說罷,為何一定要祭拜大王。”百曉冷冷的說道。
秋心打量了一下四周,眼睛落在了棺材上,隨即走上前去,看到大王躺在棺材里,一臉平靜,面慘白,青紫。看不到任何一起伏。
“我說了,是來祭拜大王的。有事,自然也是和大王說。”秋心回道。
百曉皺了皺眉,許久才說道:“大王已經往生了。你直接說就好了。”
“既然我來,就是不想繼續查了。可若,大王這點誠意都沒有。那……”秋心直愣愣的盯著棺材里的大王說道。
許久,都沒有任何靜。秋心淺淺一笑,轉打算離去,每走一步,秋心心里都在打鼓,故意放慢腳步。當手到門的時候。
百曉終于開口道:“你等等。”
秋心的角,終于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轉過子,只見百曉緩緩撐著地面站了起來,走到棺材前。從袖子里拿出一個致的小瓶子,瓶塞打開,子探進棺材里,手將瓶子放在大王的鼻子下面。轉了轉。
很快,就聽見大王突然猛的了口氣,緩緩睜開了眼。一雙大手,扶在了棺材邊緣。緩緩的坐了起來。
秋心看著眼前的一切,并沒有任何驚訝。畢竟,自己從泗水縣離開的時候,也是用這種假死的手段。
“你這娃!倒是個膽子大的!”大王的聲音穩健有力。緩緩站了起來,一個步,從棺材里走了出來。看著秋心,臉上的表十分復雜。
秋心十分從容的走上前來,對大王俯行禮:“民秋心,拜見大遼南院大王。”
“民?呵呵,你可不是什麼民。坐罷,說說,你是怎麼知道我沒死的。”大王笑了笑,徑直坐在了椅子上,對秋心揮了揮手。
秋心這才打量著大王。眉眼,和耶律英言十分相似,不過形更加魁梧一些,臉上滿是滄桑。一舉一,霸氣十足。
與之相比,耶律英言顯得稚氣的多。
“我去看了那兩殺手的尸,驗尸后,發現二人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之后,遇害。他們是去殺百曉方士的,為何會出現在大王的院子呢。而且靜那麼大,大王的院子里守衛森嚴,怎麼可能發現的時候,只有尸了。”秋心不不慢的解釋道。
大王點了點頭,看著秋心的眼里,多了一欣喜。夸贊道:“你確實是個聰明的。”
秋心尷尬的笑笑繼續說道:“而這兩個人都死狀,都是為了驗證百曉方士的預言,可我知道,百曉方士的預言,是假的。那麼為了讓假的真,所以這兩個人必須是這樣的死法。百曉的能力,肯定做不到不驚任何人。那麼大王既然出手,卻也是為了讓百曉預言真,就只有一個結論了。大王需要百曉。”
大王抬眼看了下站在側的百曉,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
“可既然百曉的預言是假,那麼替大王醫治囈怔自然也是假。那麼大王為什麼還需要百曉呢。我想,無非是想解決一些,不能以正當理由去做的事吧。比如,殺了那三個員。當時的大王,借著百曉的名頭,胡給這三個員加了罪名,直接殺了。旁人只當是大王有囈怔。敢怒不敢言,而,當遼主怪罪下來的時候,大王已經往生。遼主顧及多年君臣誼,自然不肯追究。”秋心將自己的推論一一說出。
大王顯然還是有些震驚,秋心這麼短的時間,竟然想到這麼多。
“我知道你才去了蕭大人的府上,難不,是他家里有人說了什麼?”大王好奇的問道。
秋心笑了笑,點了點頭道:“沒錯,是蕭大人說的。”
聽到此話,大王的臉略有不悅,皺眉道:“他可是我親手斬殺的。不可能是假死了。”
“自然不會假死。不過,他死之前,就已經料想到了大王的舉。所以,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才想將其他的事掩蓋。原本我還不知道為了什麼,所以想去他書房看看,可是看到燒廢墟的書房,尤其縱火源頭是他的書桌。突然想明白了,這場火,是蕭大人自己放的。因為蕭大人當時就在書房,不可能覺不到棕油的氣味,只要立即有了火燒的苗頭,就會喊人理,不會放任大火連房子都燒了,才喊人。我想,蕭大人的想要銷毀的。不是別的,而是替遼主做事的證據吧。”秋心抬眼看著眼前的南苑大王,一字一頓道。
大王看著秋心,越聽越有意思!這個人,果然不簡單,難怪看不上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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