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晨熹微,炊煙縷縷,薄霧如紗,鶯歌燕啼。
白燕飛睡得正是香甜的時候,約約聽到門外傳來了急切的腳步聲。
不多時,房門被推開,一個中年打扮的嬤嬤走了進來,扯著嗓音道:“大小姐,老爺請您過去一趟。”
“有什麼事不能等本小姐起來再說?非要這麼急?”白燕飛睡眼惺忪,語氣中帶著一不悅。
任誰在睡的時候被人吵醒,心都是嫉妒煩躁的。
能忍住心中的憤怒,沒有沖上前去將那嬤嬤扔出去,就已經是對莫大的仁慈了。
“大小姐,奴婢也只是過來傳話的,還請您不要讓奴婢為難。”
白燕飛擰著秀眉,反問道:“你既不想要我為難你,那你又何必為難我?”
中年子似乎沒有將白燕飛的不悅放在眼里,反而高傲的揚起了頭顱,“大小姐,奴婢只是來轉達老爺的意思而已,還請您配合。”
白燕飛冷了中年子一眼:“配合?你是不是忘了,這里是北苑,是本小姐的地盤。本小姐要是不想去,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也一樣。”
“大小姐,您這話還是留著去跟老爺說吧!”話音落下,中年子便給后的丫鬟使了個眼,丫鬟便一起蜂擁而上,要將白燕飛從床上拽起來。
丫鬟的手還沒到白燕飛的服,就已經被一腳踹倒在地,痛呼出聲。
中年子見兩個丫鬟都被白燕飛給踹倒在地,臉瞬間變得青一陣白一陣的難看極了。
白燕飛從床上翻而起,居高臨下俯瞰著眼前的中年人:“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小姐不敬。”
中年子訕訕的咽了小口唾沫,儼然是因為白燕飛說的話,而到心虛。
“大小姐,奴婢不過是按照老爺的吩咐做事罷了。您有什麼不滿的,就去找老爺,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
白燕飛心下冷笑,“本小姐自會去找父親問個清楚,至于你們,也休想撇清關系。”
話音落下,白燕飛便朝著門外喊了句:“青璃,伺候本小姐梳洗更。”
不多時,青璃就端著水盆走了進來,當看清躺在地上疼得直打滾的兩個侍時,不問出聲來,“小姐,方才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這些目中無人的狗奴才欺負您了?”
青璃惡狠狠的瞪了們一眼,只恨不能把手中的熱水全都潑在他們的上。
“不過是幾只吠的瘋狗罷了,無需放在心上。”白燕飛冷聲說了句,便走到梳妝臺前坐了下來。
中年子和那兩個丫鬟聽到這番話時,別提臉上有多難看了。
“小姐,們來這里做什麼?該不會是為了吠幾聲吧?”青璃說著,便將手中擰干的帕子遞到白燕飛的跟前,給臉。
聞言,白燕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青璃,看來你跟在本小姐的邊,學壞了不。”
“小姐,奴婢是學聰明了,哪是學壞了。”青璃圓睜著黑眸,朝著白燕飛調皮的吐了吐舌。
中年子和躺在地上的兩個丫鬟聽完白燕飛主仆二人的談話之時,差點被氣得當場去世。
都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今天,們可算是見識到了。
這大小姐平日里目中無人,瘋瘋癲癲的也就算了,如今,竟連院中的侍,也了這個模樣。
不知等了多久,知道白燕飛梳著更好了之后,中年子便再次上前提醒:“大小姐,老爺已在大堂等候多時,還請您移步過去。”
“既然父親這麼想見我,那我也不能讓他老人家失了。”白燕飛冷笑一聲,便起往大堂的方向徐徐走去。
中年子和倒在地上的丫鬟見白燕飛離開后,便也急忙跟上前去。
此時,大堂。
“老爺,您也看到了吧!白燕飛現在的架子是越來越大了,竟讓我們等這麼久。”只要一想到白燕飛昨日掐住自己脖頸的樣子,心中的怒氣就不打一來。
今日,定要讓白銘好好教訓教訓白燕飛那個死丫頭,狠狠的挫的銳氣,看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白銘面容嚴肅,渾上下散發著滲人的寒意,“可惡,老夫倒要看看,的架子究竟有多大。”
隨著白銘的話語落下,門外就傳來了白燕飛慵懶的嗓音:“父親何至于生這麼大的氣?我不過就是晚來了一會罷了。”
“晚來了一會?白燕飛,你知不知道,我們在這里等了你足足半個時辰?”白沉魚一看到白燕飛,就安耐不住自己,吼了出來。
白燕飛毫不以為,淡道:“說來,也怪那幾個奴才,說話也說不清楚,還擾我清夢。要不是因為們破壞我的心,我也不會讓你們等這麼久。”
“如此說來,這一切,都是李嬤嬤的錯了?”白銘怒拍著桌案,嚴肅的面容滿是鷙之。
嚇得李嬤嬤一哆嗦,急忙跪倒在地:“老爺息怒,奴婢也只是將老爺說的話如實轉告大小姐,并沒有做什麼逾越之事。”
“白燕飛,我相信李嬤嬤說的都是真的,要不是你自己故意來遲,誰也奈何不了你。”
“李嬤嬤是你們的人,你們自然都向著。”
“白燕飛,你在這里強詞奪理,為自己詭辯。不管你說什麼,我們都不會相信你的。”
“既然你們都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們繼續爭辯下去又有什麼意思?”語罷,白燕飛便目灼灼的看向主位上的白銘,沉聲問道:“不知父親我來此,有何吩咐?”
白銘眸深邃,眉頭蹙:“燕飛,為父聽說你昨日差點弒母,究竟是怎麼回事?”
“弒母?父親莫不是聽錯了,我何時做過這樣的事?”白燕飛矢口否認,毫沒有想要承認的意思。
白銘也不生氣,耐著子,繼續道:“燕飛,為父還沒有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不管你承不承認,都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姜氏雖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但也是看著你長大的,就算你不念及母之,也斷不能做出弒母的事來。”
“父親此言差矣,我若真這麼做了,那母親,又怎會安然無恙的坐在這里,與我對峙?”白燕飛輕嗤一聲,語氣中滿是嘲諷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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