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苑。
“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莫言奉王爺之命,給您帶了一封信。”青璃說著,便將手中的信箋遞到白燕飛跟前。
白燕飛接過信箋,便走到一旁的石凳上看了起來。
跟楚千玄還在爭吵之中,不宜相見,只能讓莫言在暗中為他們傳遞信息。
楚千玄信上寫著,有要事與相商,天黑之后紫竹林見。
此時,天邊剛泛起了魚肚白,夕西下,紅霞似火。
將手中的信箋放在火爐中點燃之后,才緩緩開口:“青璃,我一會有事要出去一趟,你留在院中好生看著。”
“好的,小姐。”青璃乖巧的應了句,便倒了一杯熱茶遞到白燕飛跟前。
白燕飛接過茶盞抿了口,臉上的神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經過今日的談話,白燕飛深知白銘再次對自己了殺心,要不是忌憚瑾王和皇上,只怕早就安耐不住手了。
只要白銘出馬腳,就能順藤瓜,找出他們陷害夏禹侯的證據。
一個時辰后,天漸漸暗了下來,萬沉睡,只聽見連綿不斷的蛐蛐兒聲和樹枝搖晃的滴答聲響。
白燕飛借著月,翻墻而出,往紫竹林的方向疾步走去。
當趕到紫竹林的時候,看到前面有一道欣長的影,迎風而立。
邁著蓮步,款款上前,試探的詢問道:“阿玄?”
沒有喊王爺,而是喊了他的名字,在沒有確定對方的份之時,這是確保萬無一失最好的辦法。
男人聽到的話后,才緩緩轉過來,邪肆一笑:“難得飛兒主喊本王的名字。”
“不過是為了確保萬一罷了,還請王爺莫要放在心上。”白燕飛淡淡答道。
“本王若放在心上了呢?”
“放在心上也無妨,不過是個稱呼罷了。王爺深夜喚我出來,可不僅僅是為了調侃我吧?”
“本王喚你出來,自是有要事與你相商。”楚千玄緩緩走到白燕飛跟前,在的耳邊輕吐著熱氣。
白燕飛顰了顰眉,鼻間還洋溢著男人上好聞的龍涎香味。
“王爺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說嗎?靠這麼近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吧”
“怎麼?怕了?”白燕飛越是抗拒,他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戲謔一番。
白燕飛撲哧一聲,笑道:“怕?我有什麼好怕的?王爺莫不是忘了,之前在寒潭被我強上一事?”
以往,只要一提及這個話題,楚千玄就會然大怒。
可今日的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邪佞的勾起了角:“本王確是忘了,飛兒要不要幫本王仔細回憶一遍?”語罷,楚千玄抬手勾起的下頜,要往的紅親去。
白燕飛圓睜著杏眸,眸底滿是不可置信的神。
然而下一秒,一道不合時宜的嗓音,打破了二人親的畫面。
“王爺,有人往這邊來了。”隨著話音落下,莫言瞬間呆愣在原地,尷尬的撓了撓發頂,有些站立難安。
楚千玄蹙著眉宇,冷聲吐字:“滾!”
“是,屬下馬上滾!”莫言急忙轉過去,一溜煙似的跑遠了。
察覺到楚千玄眸底一閃而過的怒意,才沉聲說了句:“王爺,看來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才讓莫言打斷了你。”
“本王若想繼續,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楚千玄語氣淡淡,喜怒難辨。
白燕飛看著高傲自大的楚千玄,薄輕啟:“王爺不是說有要事與我商議?”
“不錯,本王約你出來,確有一事要告訴你。”
“愿聞其詳。”
“本王手中有一本賬冊,上面記錄了二皇子楚子琰在錦州城開設賭坊院,收斂錢財的罪證。只要將賬冊給皇上,就能將他從神壇上,拉下來。”
“哦?那王爺打算怎麼做?”
“本王打算利用這本賬冊挑撥太子和楚子琰的關系,讓他們互相廝殺,我們再坐其,將夏禹侯營救出來。”
“既然王爺都已經想好要怎麼做了,為何還要約我出來商議?”
“很簡單,因為本王需要你的幫助。”
“王爺希我怎麼做?”
楚千玄目不轉睛的看向白燕飛,徐徐說道:“本王要你將這本賬冊,給白銘,只不過,不能以本王的名義,更不能讓他知道,這本賬冊是本王予你。否則,他們定會起疑。”
白燕飛聽了這話,臉上的神也逐漸變得嚴肅起來:“王爺放心,此事我定會理妥當。”
“有飛兒這句話,本王也就放心了。”楚千玄倏然抬手了白燕飛順的頭發,眼神中滿是寵溺之。
白燕飛從未見過楚千玄這個模樣,一時之間竟呆愣在原地,忘了反應。
夜漸深,涼風習習。
楚千玄下上的披風,披在白燕飛的上:“夜里風大,小心著涼。”
“多謝王爺。”面對楚千玄突如其來的溫,白燕飛的心底幾不可見的劃過一抹暖流。
二人商議完對策之后,楚千玄就將賬本拿了出來,放在白燕飛的手心之上。為了以防萬一,他命人謄抄了一本副本,以備不時之需。
“天不早,你先回去歇著吧!”
白燕飛“嗯”了聲,便轉離開了紫竹林。
楚千玄看著白燕飛消失不見的背影,心底竟莫名有些不舍。
莫言站在紫竹林外的馬車旁,抱著寶劍雙手環,腦子里想的都是楚千玄剛才摟住白燕飛的畫面。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家主子真的是鐵樹開花了,竟變得如此主。
剛才要不是他突然出現,打斷了他們,只怕都已經親上了。
一會主子回來,只怕要給他好果子吃了。
正當他想得出神的時候,一道冷冽的嗓音幽幽傳耳中,嚇得他打了個激靈。
“莫言,你最近是不是太閑了?需不需要本王將你派到馬廄喂馬?”
莫言連忙搖頭,“王爺,都怪屬下沒眼力見,破壞了您的好事,屬下這就回去反省思過,保證下次絕不再犯。”
“你還想有下次?”
“屬下不敢,屬下這就回去領罰。”莫言心生畏懼,完全不敢直視楚千玄的眼睛。
楚千玄瞥了他一眼,便徑直做上了馬車。
莫言見狀,便駕著馬車,回了瑾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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