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辦案,閑雜人等散開!”
為首的一個將軍模樣的站在石階上大喝一聲,圍觀的百姓立即向四面散去,林易秋也跟著人群散遠了些。
衙差正要走下石階,里面沖出來一個婦人,只是還沒靠近過來就已經被衙差用棒攔住了,掙扎不,高喊著:“差冤枉啊,這東西不是我家老爺的,是太師送與老爺的啊。”
那將軍聽聞此言,一雙冷目掃過王氏,角嘰笑:“無知婦人大膽,不但阻差辦公還滿口胡言。來人,打!”
話音一落,兩個勇兵站了出來,各手執一塊掌大的鐵板,直接拉住王氏就朝臉上扇去,只見啪啪幾響之后,那王氏的兩腮已經紅腫了起來。王氏雙眼直直地,盯著那將軍,張了張,卻無言語,只是水不斷地從里涌出,再過片刻,一歪竟暈死過去。
本來擒著的兩個勇兵見暈死過去,干脆手下一松將王氏隨便推在地上。
林可卿從里面跑出來,扶起滿臉是的王氏哇哇大哭。
林知禮回看到這一切,急得大,“你們,你們怎麼可如此無禮,事尚未有一個決斷你們就用私刑,不怕上面責罰麼?”
那將軍著林知禮像看一個死人,“戴罪之人還敢大聲喧吵,來人,綁了。”
另有兩個勇兵便向林知禮走來,手里的繩索就往他上套去。
“你們真是無法無天了,我是府監,一日未定罪,我便還是四品大員,你們竟然敢綁我!”
“綁你就綁你,咱們北軍直接聽命于皇上,什麼時候怕你一個四品的小兒了。綁了,堵,免得讓本將軍聽到蒼蠅嗡嗡聲。”
林知禮氣得脹紅了臉,眼見著已經有人拿著破布要來堵他的,他轉向林可卿大:“卿兒,你照顧好你母親,為父一定會回來的,你們放心。”
那勇兵堵了林知禮的便推著他往外走。林知禮一步沒踩穩,一個踉蹌摔在石階上,再站起來,滿口是,吐出一口水,水里還混著兩顆門牙。
林易秋心里一揪就要走出去,被老姜沉聲攔住,“小姐莫急,回去找三爺商量再說。”
林易秋也知道此時不是沖的時候,了林知禮一眼,朝老姜點頭,兩人疾步離開。
*
花無極此時已經知道了林府發生的事,林易秋到的時候他已在將軍府門口等候。
林易秋一見到花無極,剛才一路強忍的張和害怕就發了淚水奪框而出,“你……你不是說我父親一定沒事的麼?”
花無極上前,拿出手帕給,“放心,我不會讓你父親出事的。”
林易秋了他一眼,“可是已經有衙兵將父親帶走了,真的能沒事麼?”
“當然。你相信我。”他見接過了手帕,松了口氣,“你在家里等著,我去去就回。你若有什麼想問的問莫青便是,只是千萬別來,一切等我消息。”
林易秋現在心里一團,一點主意都沒,見花無極說得篤定,心里也稍放松了些。“好,我等你回來。”
花無極也沒坐轎子,拉了早已經拴在拴馬樁的馬一躍而上,朝著皇宮的方向去了。
*
天福院,莫青向林易秋說明了自己查到的一切。
“這麼說,我父親是被太師設計了。”林易秋這才知道,之前花無極告訴謝曉虹與林可卿突然好的事果然有古怪,可惜卻沒發現,如果早一點回家示警,說不定就能避免這場無妄之災了。
莫青點頭,“從現在的況看是的。三爺一直防著謝太師,沒想到謝太師這只老狐貍居然利用他兒將東西送進了林府,不過小姐別急,這次也只是從林府搜出了五匹緞子,就算按罪論也不算什麼大罪。”
林易秋卻沒莫青那樣放松,秀眉蹙,“不,謝太師花這麼多心思不可能只是想置我爹一個貪小便宜的小錯,我怕他還有后著。”
莫青恍然,“對哦,這次的事看著的確像小孩子過家家似的,五匹緞子,還真是太小事了。可是謝太師會有什麼后著呢?”
兩人都沉默了好一會兒,林易秋突然抬頭,著莫青,“你有辦法查到這批緞子的況麼,我是說,數量、質量以及經手人等一切,能多就多?”
莫青一拱手,“只要小姐需要,莫青一定查清查楚。”
“好,那你趕去。”
林易秋有個覺,謝太師會在這批緞子上做文章,讓林知禮背整個鍋。而之前的查府各部各門的作都是假的,或者說是煙霧彈,都只是讓花無極和林知禮掉以輕心上他的當而已。
果然是只老狐貍!
夜已深,花無極和莫青還未回,林易秋本無法躺在床上安睡,便干脆在院子里等著。
槐花樹下,夜風涼涼,但林易秋此刻心焦如焚,只覺得這夜如蒸籠一般。
一會兒,莫青先回,帶來了他調查到的結果。
“果不出小姐所料,這批緞子大有文章!”
林易秋剛聽完莫青的匯報,花無極也回了,帶來的是一個壞消息。
“你父親被關進大牢了。”
對于這個消息,林易秋并沒有到太意外,這倒是讓花無極有些意外。
莫青小聲告訴花無極:“小姐讓我調查了府這次采購的這批緞子。這次是經由織造局從江南直接采購的,運進大五百匹,府的賬面上也是五百匹,但江南商行那邊卻是一千匹的數。我也查了此次負責運送的車行,車行那邊的記錄正是一千匹。也就是說,一千匹緞子從江南運進了京,卻只有五百匹進了大。這中間足足差了足足五百匹。五匹不會論罪,但五百匹,足以使林大人審判刑。”
莫青了眼林易秋有些言又止,林易秋見他吞吐,催促道:“你想說什麼盡管說,現在應該不會比父親要坐牢更壞的消息了吧。”
莫青還是沒說,只著花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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