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落皇宮,依山而建,從山腳下上去,一屋更比一屋高,層層疊疊,就像小孩子堆積木一樣,但其實最高的建筑也才三層高,比起華國宮里那座九層塔矮多了。
孟月歌也被邀請進宮觀刑,林易秋的馬車到宮門前的時候,孟月歌的馬車已經在宮門前等了一會兒了。
孟月歌一見林易秋的馬車到了,趕跳下了車,朝林易秋迎了過來。
“二嫂,你的辦法真的可行麼?”
“所有的計劃都不是天無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沒事,孟炎若是不管不顧直接殺掉孟星河咱們可能沒什麼辦法,但他若又想殺死孟星河,又要讓自己師出有名,那他就沒那麼容易得逞了。”
林易秋拉著孟月歌的手走向守橋侍衛,展示了自己的請帖,那侍衛便朝另一邊的侍衛打了個手勢,另一邊的侍衛便去搖橋邊的大轱轆,然后,那吊橋就慢慢地放了下來。
林易秋著那吊橋,歪頭朝孟月歌道:“其實這吊橋破綻很明顯,真的沒有人攻進去過麼?”
孟月歌一訝,“什麼破綻?”
“吊橋的繩索雖然是鐵索,可是那大轱轆卻是木的,如果幾十火箭齊發,不用半柱香時間那大轱轆就會燒毀,吊橋便會自放下。如果是我一定會用一個鐵轱轆。”
孟月歌恍然點頭,“的確如此。”
此時吊橋已經放了下來,林易秋和孟月歌沿著橋面走過去。
另一邊的侍衛果然比剛才那邊多得多,算一下也有三十個,再看這城門左右兩側一排二十余間矮房,分明是侍衛營。林易秋又斜眼了瀑布那一邊,不管是城墻之上還是墻下,侍衛的數量明顯比其他地方,看來推算得沒錯,這樣那個魏禮來和松風便有機會潛進皇宮,而且順利到祭日場做手腳了。
“你看什麼?”孟月歌見林易秋停下了腳步便問。
林易秋剛想說,不知道想到什麼,又忍住了,搖了搖頭,“第一次來這麼巍峨的皇宮,忍不住到看看。”
孟月歌撇了撇,“就是一個好看的鳥籠子,一旦進來,一點自由都沒有了,我就不喜歡這個皇宮,一點都不喜歡。”
林易秋可不覺得不喜歡這個皇宮,因為剛才分明在眼里看到是另一種與里說的完全不同的意思。在北落,雖然也存在一定的男尊卑,但君王也并非男子才可,北落就曾出過三位君,而且政績并不輸于其他男君。
不管孟月歌如何,林易秋今日之行只為救孟星河,而且一定要救出他。
依山而建的宮殿好多,壞也有,最明顯的一個就是走得累。林易秋覺得自己走得腳都酸了,結果回頭一個,那吊橋也近在眼前,而山頂還很遠。
終于,祭日場到了。
這是整個皇宮的最高點,鏟平了山頂上建起的一個廣場。
廣場中央立著一高三十多米,五六人合抱的大銅柱,柱鏤空空心,里面堆放著易燃的柴火,而柱子上用牛皮筋繩綁著一個著上的男子。那男子頭發散開,有些零地披在腦后,臉上有紅腫,角有滲,明明如此狼狽,可是眼神卻仍是如野狼一般,銳利而不馴。
當林易秋走進廣場,孟星河的眼神突然變得溫起來,著一北落服飾的林易秋眼底驀地一喜,角甚至揚起了漂亮的弧度。
“林易秋!”他沖著了一聲。
林易秋剛走進廣場,目還在四周觀察著,卻聽到孟星河突然開口大聲,目便轉向了說話的人。
孟月歌輕輕撞了撞林易秋,“我二哥對你也真是一往而深了,這種時候居然還因為看到你而笑,你啊,可真要救出我二哥,然后一輩子好好對他才好。”
林易秋不置可否,會救出他,但一輩子對他好,就不一定了。
看到林易秋向他,孟星河笑得更歡了,“易秋,你穿我北落的服飾還真好看,以后就這麼穿給我看。”
此時廣場四周的石條上已經坐了不人,大都是北落的貴族或者朝臣,有些原本還有些覺得孟星河不可能毒殺皇帝,想在今天為他求,但此時見他居然如此放浪,都搖頭嘆氣,怒其不爭。
有些甚至直接怒目向那個紅禍水林易秋,眼里毫不掩飾著鄙夷和憤怒。
林易秋皺了皺眉頭,不是計較別人的目,而是覺得這些人的目有些不對,做了什麼麼?為何會用這種目看著?
孟月歌也覺到了,拉了拉林易秋,“如果今天讓這些人為二哥求估計是沒什麼效果了。”
突然,又眼神一,著某道:“大皇兄朝我們過來了。”
林易秋過去,只見此時坐在前排中間位置的一個男子正站起來然后朝們走了過來。
那男子眼中有著勝利的得意,與孟星河三分相似的眼睛里卻有著更加復雜的東西。
“這就是傳說中的林易秋圣公主麼?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孟炎微微一躬,出一只手就要來拉林易秋的手。
在北落,男子向子行禮,可以輕拉的手。
但林易秋并沒有手,一是不會讓自己討厭的人拉自己的手,二是被孟炎的那句林易秋圣公主而驚到了。
的確是林易秋,但圣公主是誰,從昨夜在孟星河的書房里看到的書里知道,圣公主就是救了華國皇帝,沖喜到花將軍府的那個林家子,但孟炎的意思是就是這個林家子麼?就是沖喜嫁到花將軍府的那個林家子麼?
孟炎出的手還停在空中,孟月歌忙解釋,“大哥,易秋是華國人,不知道我北落的禮節,你知道的,華國的子可不能接除夫君之外的男子的。”
“是麼?”孟炎挑眉了一眼孟月歌,“三妹出門一趟,的確學習了不他國的禮節呢,看來是為兄我小瞧三妹了。三妹年紀也不小了,改天有空為兄為你擇一門夫婿嫁出去,免得整天跟一些人混在一起,學壞了是小事,丟了命可就是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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