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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楚懷安難得早起,按照昨日的安排要蘇梨出門去買文房四寶。
連續晴了幾日,外面的積雪都化了,風颳在臉上還是很冷,明的卻讓人的心好起來。
蘇梨穿回來那套服被鞭子爛了,除了思竹那日借給的那服,蘇梨也沒有別的可以換洗的,原本想找管家拿幾套使丫鬟的服,楚懷安卻派人送了服來。
料子是上好的蘇錦,都是淡青、淺灰這樣素淨的,只是並非裝,而是男子裝扮,仔細一瞧還有些眼。
蘇梨一時沒想起自己在哪兒見過這服,待換上以後看見銅鏡中的自己才恍然大悟,這服竟與當初扮男裝參加科舉時的一模一樣!
著鏡子發了會兒呆,頭皮忽的一,回神,男人修長的五指沒的發間,緩緩過頭皮,將的烏髮攏一團。
綰青,描黛眉,這可是如仙眷之間纔有的親暱舉!
“侯爺!”
蘇梨低呼一聲,楚懷安已拿了一枚白玉冠爲束了發。
瑩白的玉冠與烏黑的髮形極鮮明的黑白對比,楚懷安滿意的勾脣:“離憂賢弟,本侯的手藝如何?”
離憂是當初扮男裝時隨口胡謅的名字,沒想到他還記得,這般含笑呢喃,這二字便像燒紅的炭火一般滾落在蘇梨口,發出‘滋滋’的聲響。
“侯爺折煞我了。”
蘇梨淡淡應了一句,並未對他的手藝做評價。
楚懷安挑了挑眉,鬆了手裡的發,就著的鼻尖:“以後都這麼穿,準備好了就走吧,爺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閒逛!”
“是!”
出門照例是那輛奢華無比的馬車,車裡鋪著墊,抱著暖爐愜意極了。
到底是沒有習慣早起,一上車,楚懷安就倒在墊上呼呼大睡,蘇梨沒有睡意,掀開車簾一寸寸打量著五年未見的京都。
比起走的時候,京都又繁華了不,街上的小攤也都多了許多以前不曾見過的新鮮玩意兒。
蘇梨興致的看著,目忽的一頓,落在街邊一個淺灰背影上。
那人穿著厚重的棉,看不太真切形,又背對著蘇梨低頭翻撿著東西,也看不清面容,蘇梨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是誰。
心跳了一拍,馬車飛快的從那背影掠過,蘇梨還想再仔細看,卻已丟了那人的影。
嶽煙怎麼會來這裡?難道塞北出什麼事了?
心底涌上不安,再沒有看風景的心思,蘇梨放下簾子抱著暖爐陷沉思。
“怎麼不看了?”
楚懷安不知何時醒來,撐著腦袋問,蘇梨強打起神回答:“沒什麼意思,風灌進來怪冷的。”
“是嗎?看你臉這麼差,爺還以爲你看見鬼了呢!”
“侯爺說笑了。”
知道楚懷安並不是那麼容易糊弄過去的人,蘇梨下紛的思緒專心應對,楚懷安沒再說什麼,兩人沉默著,沒多久就到了文墨店。
車伕開簾子,楚懷安利落的跳下馬車,蘇梨也沒矯,跟著跳下去,穩穩落地以後,收穫楚懷安意味不明的一記挑眉:“腳利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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