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王看著,沉默了一小會兒。
之后,說,“楚孝帶著孫氏跑了,昨天夜里一場大火,把侯府燒了個一干二凈,本王人去查了一下,發現地下有道。”
“但是楚寧……”
他看著,眼神幽邃起來,“昨天下午,楚寧被五皇兄的人強行帶走,現在關在后院里面,用狗鏈子拴著。”
楚辭聞言大驚,“這——”
悅王看著的樣子,有些滿意。
他就喜歡驚懼害怕,又弱無力的模樣,看上去一點危害都沒有,讓人放心。
悅王嘆了口氣,道,“五皇兄沒了生養的能力,楚寧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唯一的子嗣。他就算是再不喜歡楚寧,孩子還是會要的。”
“所以,從現在到楚寧生產之間,應該是安全的。”
楚辭傻傻點頭,“真沒想到會這樣……”
話鋒一轉,不解道,“可是,我爹娘為什麼要跑啊?”
悅王看著,沉片刻,說:
“本王原本也很好奇,但是上午查了一下,發現了一些不太好的事,你要是想知道也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楚辭點頭。
悅王的眼神有復雜幽深幾分,看著說,“楚孝是殺了你全家的仇人,現如今你了悅王妃,他們還找不到你了,眼下楚寧又出了事兒……”
“無所依附,怕惹來殺之禍,這便金蟬殼,逃了。”
楚辭愕然瞪大眼睛,“你是說,他殺了我全家?我是他們仇人的兒?”
“不,只能說,他們是你的仇人。”
悅王輕輕搖頭,“你是玄醫谷白婉婷的兒,是他們了你們家的醫書,你娘帶著你上門來要,所以才被殺的。”
楚辭驚得回不過神來。
半晌,才問道,“那,他們為什麼留著我?”
“因為,有人想查這個案子。”
悅王說,“他們拿你當人質,而你忘了之前的事,把楚孝和孫氏當了親生父母……”
楚辭一屁栽倒在床上,回不過神來。
之后,慌道,“那王爺,我現在該怎麼辦?”
哭起來,驚慌失措,“我認賊作父,愧對爹娘……咳咳咳!”
一陣猛烈的咳嗽,直不起,大口i息。
悅王扶起,喂了一口水喝,“你先別著急……此事,本王會替你主持公道。”
楚辭泣掉眼淚。
悅王抬手,輕輕幫掉,“等朝中稍微安定一些,本王會幫你把楚孝和孫氏抓回來,為你爹娘報仇雪恨。”
話都說到這里,楚辭也只能繼續演下去。
抬起頭來,淚眼婆娑道,“王爺待我這樣好,阿辭不知怎樣報答……”
“你好好養病,便是對本王最好的報答。”
悅王笑著安,問,“最近,可有夢到什麼以后的事?”
楚辭想了想,說,“夢到了。”
“夢到祭司殿起了大火,燒得什麼都不剩,一個……看上去仙氣飄飄的男人被燒死了。然后,好像出來了一個禿頂的男人……”
搖搖頭,“后面的,我不記得了。”
說了謊。
這些事并不是夢到的,但是明白悅王想知道什麼。
祭司殿的池華沒見過,但是聽人說過,此人俊無雙,絕世出塵,和蕭燁并稱滄元雙杰。
而欽天監……
欽天監那個禿頭,花遲說起時,腦海里的確冒出了一段幻覺。
既然池華是皇上的人,欽天監的司徒舜是悅王的人,那悅王自然希自己的力量過皇上的力量,這樣說等于暗示他能夠當上皇帝。
悅王聞言,果然表愉悅了許多。
他笑起來,“阿辭的夢倒是十分有意思,往后再夢到什麼別忘了記下來,跟本王講。”
楚辭裝出驚訝的樣子,“王爺會喜歡聽我說這些虛幻的故事嗎?”
悅王點頭,“比說書人的段子好聽多了。”
楚辭輕輕點頭,有些赧,“王爺喜歡的話,阿辭也很開心。”
兩人說了一會兒,悅王起。
“朝中還有些事,本王必須要走了。”
“你好好養病,等好了本王接你回去。”
楚辭點頭,“阿辭愿王爺心想事,也愿自己早日好起來,在王府和王爺團聚。”
悅王點頭告別,眼神溫。
等門關上,楚辭才沉下心來。
這樣下去,就了名副其實的悅王妃。
京城七子奪嫡,若他贏了,自己只能一輩子這樣偽裝下去,當那個輔佐帝運的好皇后。
若他輸了,也只能跟他一樣,或為階下囚,或被送上斷頭臺。
阿燁啊……
到底,我們這緣分,算是斷了。
閉了閉眼,吩咐花遲,“你去一趟廚房,就說我想吃蓮子羹……順便看看悅王去找了誰,可有看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老婆婆。”
有種直覺,悅王今天來,是來見摘花婆婆的。
花遲點頭,“那若是遇上王爺呢?”
楚辭想了想,說,“那你就說是專門去找他的,說我突然胃痛難忍,看看能否找個大夫。”
“若有人來了,我會隨機應變。”
花遲點頭,小心出門去。
住在這里,換了道姑的服,倒也不是很明顯。
楚辭在床上輾轉反側。
有些著急,想要自己出去看看,但一來是真的不好,二來也怕引人懷疑,只能生生忍住,等著花遲回來。
時間點點滴滴過去。
不見花遲的影子,開始有點擔心了。
起來,正要出去找找。
大門外面,突然傳來咯吱一聲,有人走了進來。
楚辭屏氣凝神,悄然躺回床上去。
進來了好幾個腳步聲。
很快,門被打開。
幾個人裹著一陣寒風進來,傳來林清虛的聲音,“人就在這里,就是有點病怏怏的……”
楚辭循聲看過去。
進來的是林清虛、悅王、還有之前賣鏡子的那個老婆婆。
摘花婆婆。
怎麼把帶來了?
在得知和蕭燁上的巫有關系后,楚辭看到便有些張,下意識的起,往角落里了。
悅王有些詫異,上前坐在床邊上,看著,“阿辭,你……怎麼了?”
楚辭抬頭看向摘花婆婆,“阿、阿辭想起了一個夢。”
腦子急速飛轉,想著接下來怎麼說。
悅王看了眼摘花婆婆,“和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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