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下人支支吾吾道:“說你不孝,造反害了安伯府,如今伯府被針對,要你負責。”
不就是來求收留嗎?
還非要給扣一頂大帽子。
江棠棠本來不想理這兩人,但想著原主的親生父親,猶豫了一下,到底還是去見了兩人。
江棠棠走過去的時候,江睿才正在指責下人,他要的一品香的鍋子,上好的果酒怎麼還沒有送來。
湯氏則拽著一個下人,激道:“你家夫人呢?怎麼還不來見我們?我可是嫡親的二伯母,跟著那個反賊將我們伯府害這個樣子,這個沒良心的,對得起江家的列祖列宗嗎?讓趕過來,今兒必須給江家的列祖列宗一個代。”
“你能代表江家的列祖列宗?”江棠棠冷嘲著打量湯氏。
在原主記憶中,這個二伯母一直保養得宜,很有貴婦范兒。
但此刻,頭發蓬蓬的,臉上的皺紋疊得能夾死蚊子,衫破爛,手指甲里滿是黑的污垢,渾上下散發著臭氣。
不自覺后退一步,抬手捂住了鼻子。
在江棠棠打量湯氏的時候,湯氏也在打量江棠棠。第一眼,就被江棠棠的容貌驚住了。
真是沒想到,在嶺南這個地方,還能見到容貌如此出的貴。
再見下人們對江棠棠恭敬的態度,第一反應就是這肯定是陸時晏的小妾。
想著他們在外面聽到的那些傳聞,聽人將那個侄夸得跟活菩薩一樣,結果,陸時晏還是跟全天下的男人都一樣,找了個漂亮的小妾。
看樣子,這小妾威還不小。
湯氏忘了是來求收留的,頓時幸災樂禍起來。
高傲地昂著下,“你是陸世……小子的小妾吧?你一個奴兒,怎麼說話的呢?知道我是誰嗎?”大風小說
話音剛落,全場的奴仆都用一種震驚,又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
江棠棠笑出了聲,“二伯母,你莫不逃難路上了傷,摔倒腦子了?”
湯氏還沒反應過來,江棠棠是在嘲諷壞了腦子,高傲地昂著下道:“你誰二伯母呢?你一個奴兒,有什麼資格我二伯母?把你家夫人出來,別以為你有幾分,就能了尊卑。”
“你罵誰奴兒呢?”這時候,滿場的下人也都反應了過來,這個見了他們夫人面都認不出來的婦人莫不是個騙子吧!
有人上去就給了湯氏一掌,一腳踢在上,“哪里來的老騙子,騙到我們夫人頭上來了,”
下人的話仿如一道驚雷,劈在江睿才夫妻二人上。
湯氏顧不上臉上的火辣辣,也顧不得還跪在地上,所的屈辱。
猛地抬頭去看江棠棠,里喃喃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
那藥是親自下的,吃了這麼多年,毒都浸了骨髓,就算是找到了解藥也無法解毒。
怎麼可能瘦下來?
還變得這麼漂亮,這不可能!
對了,聽說流放的時候遇見了神醫谷的人,那神醫谷的人給村里的士兵治病,還給難民看病,簡直就是醫仙下凡,難不是那神醫解了里的毒?
那知道自己中毒了嗎?
那的薇姐兒呢?
湯氏肩膀不自覺地了一下,滿心都是懼怕。
江棠棠一瞬不瞬地盯著的反應,幾乎瞬間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原主胖,對食那種可怕的,果然不簡單。
原來是這對夫妻搞的鬼啊!
可憐原主,一直到死,都沒弄清楚怎麼回事。想著原主對自己的嫌棄與自卑,想著自己穿過來,若不好運帶了有靈氣的空間,差錯地解了原主里的毒……
心里就涌起一怒意。
到底是多惡毒的人啊,才能對著一個孩子下手。
“來人!將我的好二伯好二伯母帶下去,好好安置。”江棠棠皮笑不笑地道:“記得,一定要好好招待。”
這個笑,讓江睿才和湯氏骨悚然。可不敢相信真是要好好招待他們。
只怕這個招待,是對他們用刑吧!
湯氏慌張道:“棠姐兒,你別誤會。”
“我誤會什麼了?”江棠棠歪著頭,狀似天真地問道。
湯氏一下子卡殼了,訕笑著從地上爬起來,試探道:“棠棠怎麼瘦了,這可真好看,伯母都差點沒認出來。”
江棠棠含笑看著,并不說話。
湯氏本就心虛,被江棠棠這麼一看,更加確定什麼都知道了。
差點站立不穩,抖抖索索道:“我家薇姐兒呢?你沒把怎麼樣吧?”
江棠棠笑得天真,卻聲如鬼魅道:“你說呢?”
“你把怎麼了?”湯氏看著臉上的笑,渾皮疙瘩都豎了起來,尖聲道:“你把怎麼了?你有什麼沖我來,你別對付,和沒有關系。”
江睿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見湯氏越說越不像話,才這麼會兒,什麼底都差點代了,忙拽了媳婦一把。
對江棠棠道:“你別聽你二伯母的,被嚇糊涂了,外頭到打仗,到都是災民,太嚇人了,棠姐兒,你快派一隊人馬回去救你爹。不然你爹就要沒命了。”
湯氏也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慌了神,差點就了底,連聲道:“對對對,我就是被外頭的難民嚇糊涂了。你如今有出息了,趕派人去把你爹接過來。我們……我們去找薇姐兒就好。”
后背冷汗涔涔。
這個侄太厲害了,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一句話不說,就把嚇得差點什麼都說了。
還好丈夫關鍵時候拉住了。
江棠棠點點頭,似乎十分好說話,吩咐袁三道:“派人送他們去莊上,讓他們家人團聚!要不知道怎麼照顧人,可以去請教一下謝小將軍。”
謝小將軍也就是謝忻。
悉他的人都知道,謝忻哪里會照顧人啊!他最厲害的是審問犯人的手段。
夫人這是告訴他們,必要時候可以不擇手段,嚴刑審問。
江睿才夫妻卻不知,只當是江棠棠是相信了他們的謊話。
看著夫妻二人明顯舒一口氣的樣子,袁三都有點同兩人了。
就這腦子,居然還敢來找他們夫人麻煩,真是不知所謂。
夫人顯然是十分厭惡他們,連審問都不屑親自審問,還當真要好好照顧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