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敵叛國的證據?”傅敏笑了起來,提聲問道,“金將軍,你都不曾看,就說這里面是謝府通敵叛國的證據,難不,金將軍有視眼的本事,不用看就能知道里面的容?”
金將軍瞇了瞇眼,覺不太好。
隨安王這時已經彎腰去撿那些碎片了。
事關重大,這會兒他也不放讓別的人沾手。
一片,一片,足足撿了半刻鐘。
隨安王小心翼翼的捧著,把東西放到了桌上,然后開始一片一片的看,看完后,他的臉有些古怪,抬頭看向金將軍:“金將軍都不曾看,為何如此篤定?”
金將軍僵了一下。
“幸好這信還不曾被帶出門去,要不然,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傅敏憤慨的朝隨安王行禮,“還請王爺細閱,還我和謝家一個公正。”
隨安王點點頭,一片一片的開始拼湊信紙。
金將軍想過來,被隨安王的人給攔住。
謝家人全都提了心,默默的關注隨安王的一舉一。
時間在眾人的期盼中慢慢流逝,約過了兩盞茶的工夫,信終于重新拼湊完整。
“和……和離書?!”隨安王看清那三個字,頓時瞪大了眼睛,聲音也提高了一大截。
眾人也都聽清楚了。
“怎麼可能!”金將軍一把推開隨安王的手下,大步來到桌前,俯瞪著桌上拼湊的書信,一行一行,看得很是仔細,“這怎麼可能!”
“為何不可能?”傅敏淡淡的看著金將軍。
“不對,你早已和離,為何還有這東西?”金將軍忽然反應過來,指著信質問。
“有這東西很奇怪嗎?我休夫離府,謝彧宣不同意和離,這些日子以來,我倒也覺出他幾分真心,想再給他一次機會,今日來,就是取回這和離書的,卻不知金將軍從哪里得來的消息,又為何會認為,我手上有謝家通敵叛國的證據?”傅敏很淡定的反問。
“還是不對,據我所知,那封和離書早被謝彧宣給撕了!”金將軍皺眉,不相信這個結果。
“嘖,金將軍莫不是整日躲在我們小夫妻床底下的吧?撕和離書這樣的事都知道。”傅敏毫不掩飾的嘲諷道。
"金將軍,這和離書確實是撕過的。"隨安王提醒。
“去年撕的,為何現在還留著?”金將軍很不解。
“去年撕的,為何不能留著?”隨安王反問。
兩人辯來辯去,也難以掩蓋傅敏手上的書信并不是什麼通敵叛國的證據。
這時,墨書白紅著眼睛跑了出來:“姐姐,姐姐,那些人好可怕!”
“怎麼了?”傅敏順勢把墨書白護到了邊,關心的問。
“們打起來了。”墨書白害怕的躲在傅敏邊,拉著的袖子,一副驚的樣子。
“打起來了?”傅敏愕然,目看著墨書白詢問:你做了什麼?
墨書白無辜的眨了眨眼。
他不想那些老婆子到他,就用了一些小小手段,讓們產生了幻覺,覺得已經給他搜過,并且從他這兒搜出了值錢的東西,兩人就搶了起來。
這都是小手段,不值一提。
金將軍正在氣頭上,聞言,大步來到那屋門前。
果然,里面兩個嬤嬤正扭打在一起,你扯我頭發,我扯你頭皮,誰也不服誰。
“住手!”金將軍怒喝道。
兩個嬤嬤愣了一下,雙雙看向了金將軍,倒是慢慢松開了手。
“你們就是這麼辦差的?”金將軍沉的看著這兩個嬤嬤,方才在傅敏這邊吃鱉滋生的怒氣,這會兒更是肆意瘋長。
“還我金子!”兩個嬤嬤忽然撲向了金將軍,眼神癲狂。
傅敏皺了皺眉,再次看向墨書白。
他的小手段竟這樣厲害,會不會留下把柄?
墨書白再次無辜的眨了眨眼,手扯著傅敏的袖,小聲說道:“姐姐,我什麼都沒做,我就是出門時帶了些金葉子,原本是想回去的時候到街上買些好吃的好玩的,方才全被們給搶走了,們是分臟不勻才打起來的。”
也就是,沒人能抓到他的把柄。
傅敏莫名的松了口氣。
今天這一趟,來得不后悔,唯一煩惱的是帶了墨書白。
還好,他看似瘋傻的當他自己是個姑娘,本事卻沒有忘。
“該死!”金將軍忽然暴喝。
傅敏忙抬頭看向那邊。
只見,金將軍一手捂著臉,一手出刀揮了出去。
“啊!”
兩聲驚,那屋子里只剩下寂靜。
“金方業,爾敢!”謝相爺怒斥。
“金將軍,你瘋了!”隨安王也大喝。
金將軍側看過來,手上的刀還滴著,片刻,他忽然晃了晃,刀掉在了地上,臉瞬間慘白。
“呀……殺人了。”墨書白彎腰躲在傅敏的后,驚慌的聲音卻很是清晰,“姐姐,那些嬤嬤不是宮里來的嗎?宮里的人不論老都是皇上的人,這位將軍什麼來頭,竟然殺了皇上的人!”
謝家眾人:“……”
話是沒錯,可是,怎麼怪怪的?
“我也不知,可能他很有來頭吧。”傅敏有些想笑,順著墨書白的話說道,“也可能是覺得,這些老宮人的命如螻蟻,皇上不會為們出頭吧。”
反正,金將軍殺了皇帝的人,就是事實。
金將軍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這會兒也變了臉。
然,搜查的事,已經開始,并不會因為兩個宮人的死就結束,就算金將軍想現在停止,隨安王和謝相爺都不會同意。
天將黑時,所有人都被搜過了。
眾人上除了首飾和一些銀錢,并沒有搜出別的東西。
府里外也沒有搜出什麼來。
隨安王看了金將軍一眼,開口問:“金將軍,謝府并沒有你說的什麼通敵叛國的證據,現在,可能去向皇上復命了?”
“皇上決斷未下之前,謝家人不得離開一步!”金將軍到底是上過戰場的人,片刻間已經鎮定下來,證據沒找著,那也不能輕易解,至,在兩個老宮人的事結束之前,他不能讓謝相上朝堂。
“我們可不是謝家人。”墨書白又來了一句,說完,他又躲在傅敏后面。
他的個子比足足高了一個頭,現在這樣垂頭彎腰的躲起來,竟也沒有半點兒違和,十足的弱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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