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瑩瑩眼含淚水,想反駁,卻因為本理虧,而憋不出半個字來。
只能把求救的目看向元老夫人,但元老夫人卻不說話,就是默認晏明珠的行為。
轉而,又看向自己的婆婆,元二夫人,元二夫人把臉別到另外一邊,顯然,也是向著晏明珠的意思。
蔣瑩瑩了手心,“我吃,我吃完還不行嗎!”
抓心,一腦的就往里塞。
這時,飛雨開口說了一句:“別一副分明是得了便宜,還在這里裝委屈的樣子,你現在吃的東西,可是晏姑娘將自己上的所有首飾都給當了,才換來的,若不是如此,你就等著死吧!”
所有人都詫異的看向了晏明珠,果然發現上佩戴的首飾都沒有了,全上下,除了裳之外,就剩下固定發髻的一木簪子。
晏明珠把自己所有的首飾變賣,來給元家一家老小買吃食,而蔣瑩瑩為孫媳婦,非但不懂得恤,反而還在這里發脾氣,還嫌棄東西不好吃。
前后對比,簡直不要太慘烈!
蔣瑩瑩大概也是知道自己太丟人了,吃完了點心之后,一抹眼淚就跑了。
晏明珠也懶得管,轉而把書信給了飛雨,“這些書信,就麻煩飛雨侍衛轉給殿下,順便,替我與殿下說一聲,今日酉時,我會去王府為殿下排余毒。”
等飛雨離開后,元老夫人心疼地握住晏明珠的手,“珠珠,你這是何苦呀……”
晏明珠把那只玉鐲還到元老夫人的手里,笑著道:“外祖母,這是您的陪嫁手鐲,對您的意義非同一般,您且收好了。
我的那些首飾,都只是外,等有了銀子,再買其他的就是了,孫眼下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外祖母幫忙。”
到了書房之后,晏明珠攤開一張紙問:“外祖母,之前您給我的嫁妝都有哪些,您一一道來,我晚些去裴府一趟,等把嫁妝都要回來,咱們便不愁銀子的問題了。”
元老夫人都聽得愣了一下,但馬上反對:“這不,珠珠你離開裴家的時候,斷了裴卓然的子孫,裴家人定對你恨之骨,若是你此刻上門,無異于自投羅網。
若是放在從前,裴家人敢你,我就算是豁出這把老骨頭,也要他們好看,可如今元家這般境況,外祖母絕不能看著你去送死呀!”
元老夫人真心實意的關心,讓晏明珠的心里暖洋洋的,安地拍拍元老夫人的手背,語氣沉穩:“外祖母放心,孫很惜命,絕不會去送死的。
那些嫁妝,本就是我的東西,我取回也是天經地義,我保證,絕不會讓裴家人有機會欺負我。”
要欺負,也只能是報復裴家,裴家那幫蠢貨,可不放在眼里!
皇宮,金鑾殿。
兵部尚書正在稟報勇義侯一案,“陛下,如今勇義侯等人的尸首也已運回帝都,關于勇義侯通敵賣國一罪,是否可定案?”
昭帝剛要開口,祁玦清清淡淡開口:“父皇,關于勇義侯一案,兒臣尚有疑。”
“哦,玦兒你可是有何發現?”
祁玦拿出了幾封書信,“父皇,這些都是勇義侯平日里往來元家的書信,兒臣近日聽聞,勇義侯每次在寫信的時候,都會在落款,蓋上自己的私章。
但據兒臣所知,孫副將呈上來的,力證勇義侯通敵賣國的文書里,卻只有虎符的印章,而并沒有勇義侯的私章,這難道不奇怪嗎?”
劉公公將這些書信拿過去,呈給了昭帝看。
昭帝翻看了一遍,果然發現每封書信上都有私章。
太子祁璽卻是冷笑一聲,反駁道:“九皇弟的這個疑問真是多余,萬一勇義侯年紀大了,在寫完文書之后,忘記了蓋私章呢,這也能疑點?”
祁玦不急不緩地反問:“勇義侯連寫給家中的書信都記得蓋章,卻在涉及家命的通敵文書上,而忘了蓋私章,這可能嗎?
退一萬步說,若是勇義侯真的通敵,以勇義侯的帶兵能力,西越定將他奉為座上客,又如何會讓元家兒郎全部戰死沙場?”
太子一噎,旋即拋出另外一件事:“九皇弟還真是多管閑事啊,連勇義侯通敵賣國此等已是板上釘釘的事,都敢提出所謂的疑點。
難怪,在班師回朝的第一日,就敢提著劍闖進郭府,當眾將郭尚書一劍斃命!”
說著,太子沖著史大夫使了個眼神。
史大夫立馬上前一步,跪下道:“陛下,定北王殿下公然藐視國法,在無陛下懿旨的況下,殘忍殺害當朝一品重臣,這不僅是漠視律法,更是不將陛下放在眼中,若是不嚴懲,恐為天下人所效仿啊陛下!”
跟著,殿的好幾個大臣跟著跪下高喊:“請陛下嚴懲定北王殿下,以正律法!”
太子角一勾,揚起一個得逞的笑容。
祁玦,你終于也有這一天,看你今日怎麼死!
昭帝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而是看向祁玦,“玦兒,對于郭尚書一事,你可有什麼要解釋的?”
祁玦單膝跪地,不急不緩地開口:“人,的確是兒臣所殺,兒臣不否認。”
昭帝沉下臉,還沒開口,祁玦又補充道:“但郭祥,罪該萬死,他所犯之罪,足以株連九族。”
說著,祁玦呈上了另外一份證,“父皇,這些是兒臣搜集的,這些年來,郭祥利用職權之便,貪墨弄權的證,請父皇過目。”
太子一聽貪墨弄權,臉驟變,而昭帝在看了這些罪證后,然大怒,“這個郭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祁玦又呈上一,“此調令,乃是兒臣在誅殺郭祥之時,從他的書房中搜出的,兒臣臨危命支援鉞山一戰,深敵軍之時,浴戰的將士卻因為糧草未及時送達,死了不,甚至不得不斬殺戰馬來充。”
聞言,昭帝不由皺眉,“糧草未能按時送達?這怎麼可能,朕記得在玦兒你出征之時,便已命戶部籌集好了糧草,即刻運往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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