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珠雖然不知道祁玦的況,但看到飛雨的表,就知道事怕是不妙。
“小心隔墻有耳,先進去。”
進屋的時候,飛云還在門口的位置守著,本來都要出劍了,發現是晏明珠來了,驚喜萬分。
“晏姑娘你來了,殿下有救了!”
晏明珠怎麼也沒有想到,千里迢迢趕到通州的時候,與祁玦再次相見,竟是這樣一副景。
祁玦整個人削瘦了許多,靜靜的躺在床榻上,若非口微弱的起伏代表他還活著,幾乎都快人認不出來了。
“晏姑娘,殿下染了瘟疫,你先把防護服穿上,雖然殿下還昏迷不醒,但若是晏姑娘你為了救他也染了瘟疫,殿下會發瘋的!”
晏明珠是祁玦的命,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要,哪怕他染上了瘟疫,命垂危了,他也不肯讓飛雨他們將這件事告訴晏明珠。
怕的就是一旦知道了,必然會不顧一切的趕來通州。
如今的通州,就是人間煉獄,甚至比煉獄還要可怕,除了祁玦他們之外,沒有人會來送死。
晏明珠自然也知道瘟疫的傳染極高,不多說什麼,馬上換上了防護服,穿戴好之后,便開始著手為祁玦醫治。
打上脈搏,晏明珠蹙了黛眉,“殿下是何時染上的?”
“四天前,原本是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是一個孩子,必然是被人給收買了,故意摔倒趁著殿下扶他的時候,將殿下的手心給扎破了,殿下當時沒留意,等發現的時候,
已經太晚了,第二日便開始發燒,先是低燒,到了夜里便是高燒,轉天便食不振,到第四日的時候,甚至已經開始咳,如今更是昏迷不醒,一天很會有意識清醒的時候。”
晏明珠聽完之后,心里已經有數了,“按照正常的瘟疫染后病發,至是在七日之后,在沒有得到有效救治的況下,才會出現咳等一系列嚴重的況,但殿下病發展的如此迅速,恐怕這瘟疫發生了新的變化!”
“新的變化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殿下的病毒,要更加厲害?”
晏明珠點了下頭,“也可以這麼說,但我剛來通州,還不知道其他染了瘟疫的人,是什麼表現,我原本是有了大致的治療方案,但殿下的況比我預想的要更加兇險,我必須要鋌而走險一試。”
祁玦現在危在旦夕,晏明珠沒有時間去研究其他人的病如何,只能先冒險一試,暫時穩住他的命為第一要義。
將祁玦上的襟給解開,晏明珠打開針包,開始施針。
晏明珠落針的速度極快,每一針都落在了大上,是施針,就用了將近一個時辰,連晏明珠的額頭都冒出了不細汗。
一圈針施完之后,晏明珠收回銀針,“將汗巾打,擰一半干給我。”
飛云馬上弄好,將汗巾遞給晏明珠。
晏明珠接過汗巾,坐在床邊細細的給祁玦汗。
“晏姑娘,殿下的況如何?”
晏明珠輕聲道:“我暫時用銀針封住了殿下的命,這兩日都不會有命危險,之后我再據殿下的病開藥,目前看來,只能一步步嘗試,我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飛云和飛雨暫時松了口氣,“辛苦晏姑娘了,接下來需要我們做什麼,你只管說!”
“我先開一副方子,試試看效果如何,你們拿著方子先去把藥給煎了。”
晏明珠快速寫了一副方子,飛云接過馬上去煎藥。
“晏姑娘,有一件事,可以麻煩一下你嗎?”
晏明珠來了,飛雨暫時有了緩氣的機會,臉上有了些笑容。
“什麼事,你說。”
飛雨了手,“是這樣的,殿下染了瘟疫之后,對屬下千叮嚀萬囑咐,讓屬下不可以把這件事告訴你,但后來殿下的病發展實在是太快了,屬下就只能背著殿下,給晏姑娘你寫了一封信……”
話還沒說完,晏明珠反問一句:“你何時給我寫過信?我并沒有收到。”
“什麼,沒有收到?那……那殿下給晏姑娘你寫的信……”
晏明珠搖了搖頭,“你們去通州后,我便一直在屋中閉關研究對抗瘟疫的藥,有了果之后,我便第一時間來了通州,我并沒有收到任何的書信,可能是笑笑他們代收了,因為我讓他們不要來打攪,所以他們就沒把書信給我。”
飛雨恍然大悟,“原來晏姑娘你并沒有收到書信呀,幸好幸好,殿下這段時間來忙得腳不沾地,但每日都堅持給晏姑娘你寫信,卻一封回信都沒收到,
殿下心可不好了,還以為晏姑娘你是始終棄了呢……當然,屬下是開玩笑的,晏姑娘你絕對不會是那樣的人的,哈,哈哈!”
“是我沒有考慮妥當,這些日子你們照顧殿下辛苦了,下去歇息會兒吧,殿下這里有我看著。”
有晏明珠在,飛雨自然是無比放心,想著祁玦醒來之后,定然會驚喜萬分,飛雨毫不猶豫的一口應下。
等屋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之后,晏明珠握住祁玦的手,用汗巾繼續給他仔細的拭。
“笨蛋,瞞著我我就不會擔心了?病這個樣子還撐著,天底下就沒有比你更傻的人了!”
晏明珠在飛雨他們的面前表現的游刃有余,淡定從容,但實際上心里也是非常慌的。
尤其是方才在把到祁玦的脈搏之后,要不是極力控制著自己的緒,的手怕是都抖得沒法落針了!
如果再晚來一日,就一日,恐怕連都無力回天了!
雖然現在也無法保證可以治愈祁玦,但至還是有希的,可也還是害怕的。
罵完祁玦之后,晏明珠似乎還覺得不解氣,又用手對著他的臉了。
但到一半,就不下去了,祁玦瘦了太多,連臉上都沒幾兩了,是到都覺得心疼。
末了,晏明珠嘆了口氣,由改了。
“若是再有下次,還這樣瞞著我,你就算是死在外頭,我也不會再管你了,我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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