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公去東宮找太子的時候,太子還不知道裴右相的計謀敗的事兒。
甚至的,他還一心等著祁玦的死訊,只要祁玦一死,就再也沒有人能和他爭奪皇位了!
他先前所的苦,等他日順利登基了,必然要讓祁玦一黨千萬倍還來!
“太子殿下!”
祁玦見劉公公親自來了,立刻出笑容上前,“劉公公你怎麼來了,莫不是父皇終于想起要召見孤了?”
“太子殿下大事不好了,裴右相他……他被祁玦給害死了!”
太子只覺得一陣晴天霹靂,子一晃,險些沒有站穩,一把抓住劉公公,“你說什麼?舅舅他……他死了?這怎麼可能,這一定不可能!舅舅同孤保證過,這次必然會功,孤很快便能順利登基了!”
“定北王非但沒死,而且還掌握了裴大人犯罪的所有證據,如今正在陛下的跟前回稟,陛下龍震怒,要召見太子殿下你……”
太子驚慌不已,“怎麼會這樣,不是說一切都按計劃進行的嗎?祁玦不是已經中了詛咒,他為什麼還能活下來?”
“雜家聽定北王的口吻,好像是因為勇義侯府的那個外孫晏明珠,攪黃了裴大人所有的計劃,可憐裴大人,最后連一全尸都沒有留!”
太子痛苦的閉上眼睛,一拳頭砸在了桌面上,“祁玦,晏明珠,孤一定要將你們千刀萬剮,飲你們的,吃你們的!”
“劉公公,孤該怎麼辦?舅舅的計謀都敗了,父皇震怒之下,會不會廢了孤的太子之位,還要殺了孤?”
太子不甘心,他生來便是嫡長子,是除了昭帝之外,最尊貴的儲君,本該是眾星捧月的存在。
可因為祁玦,從小搶走了他所有的風頭,更搶走了昭帝的寵,現在,他做的事都敗了,昭帝不會放過他的!
“太子殿下莫急,雜家倒是有一計,或許可行……”
勤政殿。
太子剛踏進去,一只茶盞就直接砸在了他的腳邊。
“太子,朕看你是活膩歪了,是不是以為你上流著朕的,朕便不會殺你了?”
對于昭帝來說,其他事都是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唯獨他屁底下的皇位不可以。
雖然他百年之后,總是要讓出這個位置的,但他現在并不服老,下面的幾個兒子就開始不安分了,這他怎麼能容忍!
太子撲通一聲非常干脆的跪下,“父皇息怒,兒臣不知……不知所犯何罪,惹得父皇如此神奇,都是兒臣不好,父皇切莫氣壞了龍!”
“太子皇兄這時候倒是想起父子深了?你拿通州百姓的命做豪賭,引我局讓我死在通州,如此一來,可不就再也沒有人威脅到你這個儲君了嗎?”
太子立馬出驚恐的表,三連否認:“九皇弟你在說什麼,我完全聽不懂,父皇,自從母后去了之后,兒臣一直在東宮反省,從未踏出半步,對外面的事更是全然不了解,更不知道什麼通州的事,還請父皇明鑒啊!”
“不知道?看看你的親舅舅犯下的好事,他可都是一心一意為了你,如此大事,他怎麼可能會不提前與你知會一聲?就算是你什麼也不知道,裴家是你的娘家,
裴家所犯下的重罪,你為侄子也有不掉的干系,那麼多無辜的百姓,因為你們的一己私而丟了命,毀了整個家庭,又豈是你三言兩語說不知就能推卸掉的!”
要是換了平常,膽小懦弱的太子,早就已經嚇得魂不附,只剩下在地上求饒的份兒了。
但是這次,太子卻沒有又哭又鬧,反而是跪在地上,朝著昭帝哐哐磕了好幾個響頭。
“父皇,雖然兒臣可以對天起誓,舅舅所做的這些個罪孽深重的事,兒臣的確是毫不知,可九皇弟所言也并沒有錯,裴家畢竟是兒臣的娘家,
若是兒臣能早些發覺舅舅的異常,便能阻止他犯下如此大錯,但如今說什麼都已經沒有用了,兒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父皇寬恕,請父皇下旨賜死兒臣,以安民心吧!”
太子主請死,反而是讓昭帝的怒火小了下來,臉上明顯有了猶豫不決的痕跡。
“父皇,裴家所犯的罪孽,皆是由太子而起,若是不嚴懲,如何告無辜送命的百姓,如何安民心,又如何彰顯國法!”
昭帝沉默了片刻,背過去,“先將太子帶下去,囚于東宮,此事畢竟關系重大,讓大理寺著手調查,再來定奪吧。”
祁玦敏銳的從昭帝的話中聽出了他并不想殺了太子的意思,蹙眉還想說什麼:“父皇……”
“好了小九,你這一路也是辛苦了,治罪的事,就給大理寺來判定,若是太子牽涉其中,朕必然不會輕饒,你放心,朕心里有數,這次小九你的功勞最大,說吧,想要什麼賞賜,朕都依你!”
太子暗自松了口氣,對著昭帝又是哐哐連磕了好幾個響頭,“兒臣一切都聽由父皇發落!”
祁玦沉下眸,若是不在這里直接給太子定罪,讓大理寺一摻和,昭帝再一留,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兒臣別無所求,如今裴家罪狀人證證俱在,本就沒有什麼可再調查的,兒臣只求父皇莫要因一時心而放過真正作惡之人,請父皇現在就秉公置!”
見祁玦不肯讓步,昭帝有些不高興,不過他也不好怪祁玦,又換了個話題:“小九,方才你說此番你能夠險,而通州的瘟疫能被治好,都是晏家那個三姑娘的功勞,朕要重重賞賜于,你說,該賞賜什麼比較好呢?”
在說話的同時,昭帝抬了下手,示意劉公公先把太子帶下去。
“父皇,你不能……”
不等祁玦說完,昭帝直接打斷:“小九,太子畢竟是你的親哥哥,上流著和你一樣的,而且他是朕的長子,就像是朕上的一塊,當然,你們都是一樣的,
若換做小九你牽涉在其中,朕必然也不會輕易下決定,手心手背都是,朕不希你們其中任何人出事,你能明白朕這個做父親的一番苦心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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