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猴急的,沒見過這麼急著要把自己嫁出去的姑娘!
明臺雖恨鐵不鋼,但也怕如果他不答應,晏明珠會直接從屏風后跑出來。
“既然珠珠覺得可以,那便定這個日子吧。”
祁玦笑著往屏風的方向看,拱手朝著明臺行禮,“如此,過兩日晚輩便攜聘禮再登門納征,多謝明相恤。”
明臺只想對他口,恤你個屁,如果不是晏明珠開口,他兒就不會選這幾個日子!
“既然已定下婚期,那我就不多留殿下了,請吧。”
祁玦并沒有猶豫,很爽快的便應下離開了。
等祁玦離開之后,明臺才牽過晏明珠的手,又是氣又是無奈,“珠珠,哪兒有姑娘家自己出來選婚期的?你這麼猴急,會讓男方覺著是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嫁過去,到時候必然不會珍惜你!”
“可是哥哥,殿下他都已經接替了家中的長輩和婆,將迎親的事親力親為了,如此若是還不算珍惜我的話,那恐怕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明臺一噎,臉上頓現委屈,“這還沒嫁過去,胳膊肘已經往外拐了,等嫁過去之后,怕是連哥哥都忘得一干二凈,家也不肯再回一次了吧?”
晏明珠樂得不行,趕忙挽住明臺的手,安他傷的緒:“珠珠最在意的便是哥哥了,誰也比不上哥哥,即便是出嫁了,我也時常回來和哥哥團聚,哥哥就別生氣了,好不好?”
明臺這才被安了下來,用過午膳之后,晏明珠沒有馬上出門,而是先回了自己的院子。
剛一把門關上,高大的軀便傾而來,摟住的腰肢,練的把小姑娘給摟到了寬厚的懷中。
“將軍,一日不見,可有想我?”
男人說話的時候,是湊在的耳邊,吹著熱風,把晏明珠弄得極了,“才一日沒見,我這原本權傾朝野的未婚夫婿,就變一窮二白的閑散親王了,這我可得好好考慮考慮,要不要嫁。”
“沒辦法,娶將軍的本太高了,我這出了兵權和指揮令,才換來了賜婚圣旨。”
晏明珠故意反問:“聽你這語氣,似乎是后悔了?”
腰肢圈固的力道收了幾分,祁玦微側頭,故作懲罰的輕輕在耳垂咬了一下,嘆一聲:“小沒良心的。”
“我方才可是都幫著你說話,可是把我哥哥給嫉妒得夠嗆,我是安了好久才穩定了他們緒,這也沒良心?”
祁玦從善如流的改口:“將軍待我真意切,我必不負卿意,再有一個月,你便是我的妻了。”
“你可都安排妥當了?別為了一個迎親,反被人算計給了,我可不想還沒過門,喜事就變了喪事……”
話還沒說完,男人麻麻的吻便落了下來,堵住了后面還未說完的話。
在水漬嘖嘖之中,祁玦了的小鼻子,“不許說不吉利的話,放心,你夫君我必然能與你一同長命百歲,禍害千年。”
還沒親呢,就以夫君自稱了,也沒人比這廝的臉皮更厚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晏明珠也特別的忙,在定好婚期之后,沒過兩日,祁玦便帶著長長的,足足拖了一街的聘禮上門了。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主要的是,他往明府送了一份聘禮,然后又往勇義侯府送了一份,那排場,放眼整個九州大陸,都沒見過第二個比這更鋪張的了。
晏明珠甚至都在想,祁玦為了娶,是不是把整個定北王府都給掏空了!
這一個月時間,晏明珠也沒空去鋪子里管生意了,要在府中繡鴛鴦帕子。
還要試婚服、冠等等,勇義侯府和明府兩邊都忙得不可開。
轉眼便到了除夕,天氣越發寒冷,屋子里燒著地龍,被窩里暖烘烘的,晏明珠正睡得舒服,明玉在外頭啪啪啪敲門。
“姑姑,起床啦起床啦,外頭下雪了,鵝大雪,可好看啦!”
晏明珠只能勉勉強強的從被窩里出來,穿好裳打開門,在房門打開的瞬間,晶瑩的雪花隨著冬風飄散了進來,落在的長睫、鬢發。
“姑姑,歲錢!”
明玉和明子瞻一塊兒過來的,明玉出手,同時用胳膊肘抵了下明子瞻。
明子瞻覺得自己這麼大了還要歲錢,很恥,但還是跟著明玉一塊兒出了手要歲錢。
“好好好,早就已經給你們都準備好了,來,一人一份,這一份給行簡帶過去。”
明玉馬上收起來,笑嘻嘻的道:“大哥沒來,那大哥的這份就由我和二哥哥分啦,誰讓他一大早就跑署去忙的!”
“姑姑,我們放炮仗去吧,除歲迎新,來年必有好兆頭。”
明子瞻提了提手里的炮仗,晏明珠笑著應下,和他們去空地放炮仗。
“姑姑,阿玉,你們再走遠點兒,炮仗的威力可是很大的,小心嘣到你們!”
明玉拉著晏明珠往后躲,然后捂著自己的耳朵,“我們躲好啦,二哥哥你可以點火啦!”
剛好明臺和明行簡也從府回來了,剛邁進家門,就聽到砰的一聲響,隨著就是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響徹整個府邸。
明臺第一時間去找晏明珠,便見被明玉拉著,捂著耳朵看飛上天空,炸裂開絢爛煙火的炮仗,笑靨如花。
看著這來之不易的溫馨,明臺也跟著笑了起來,“這樣的場景,十七年來,我只敢在夢中幻想,當這一日真的到來,我至今還覺得是在做夢。”
他的妹妹回來了,就在他的邊,他的面前,與他一起過著這個來之不易、與眾不同的新年。
“哥哥,你們回來啦?”
明臺走過去,笑著道:“路上買了些年貨,還有吉祥樓新推出的脆皮燒,你們先嘗嘗,墊墊肚子,吃團圓飯還有一會兒呢。”
“父親我要吃我要吃,正好玩兒累了,肚子了呢,哇啊,脆脆香香的,好吃,姑姑你也嘗嘗。”
明玉遞到晏明珠的邊,晏明珠嘗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
這時,有家仆跑了過來,“主君,元老夫人他們的馬車已經到府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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