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人心惶惶,早就已經翻了天。
生怕王爺這怒火不知什麼時候就牽扯到自己的上,紛紛守口如瓶,避之不及。
沈大夫前腳剛走,後腳,暗衛便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出現。
只聽撲通一聲,來人雙膝跪於屏風前。
「屬下辦事不利,還請王爺責罰!」
一襲白袍端坐於屏風后,約間,南宮宸神鷙,聲音冷戾:「市集,酒樓,派人去找!」
「是!」
與此同時。
造王府上下一派的罪魁禍首,卻正在大街上瞎晃,好不自在。
城街道熱鬧繁華,酒樓客棧絡繹不絕,各種攤販擺滿了街道,吆喝聲不絕於耳。
南宮雪瑤原本攢得鼓鼓的錢包,從街頭吃到街尾,足足搜了一大圈!
「這位小公子,瞅瞅我這糖人唄?只錢一個!這可是今天剩的最後一個小兔子啦!」
著一襲男裝華服,生的琢玉雕,紅齒白,一看就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小公子爺。
小商販眼尖,拿著自己剛吹好的糖人兒哄:「小公子想不想要?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兒嘍!」
南宮雪瑤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拿著糕,白臉頰一鼓,邊還沾著些許糖漿,聲氣道:「大伯,來一個!」
「好勒!」
在等待的時候,南宮雪瑤就吃完了自己手中的糖葫蘆和糕點,眼瞅著小兔子糖人。待小商販做完,急忙從自己所剩不多的錢袋裏,囫圇掏出了幾個銅板,朗聲道:「給,我的!」
小商販被萌得心都快化了,樂呵呵把手中的糖人遞給,就在這時,一隻小爪子突然從旁邊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奪了過去!
「老闆,這個小兔子糖人我要了!」
「吸溜吸溜!」
南宮雪瑤愣愣地看著從旁邊冒出來跟自己差不多高,同樣穿著一華貴服飾的小男孩。
他卻彷彿本沒看到,隨手扔了幾枚銅錢,中邊著糖人,邊悠哉悠哉地從南宮雪瑤邊經過。
「喂!你是哪裏冒出來的混小子,這個糖人是我先拿到的!」
南宮雪瑤一直都是王府的掌上明珠,哪裏過這種委屈?
上前拽住沈瑜的服袖子,不讓他走。
沈瑜比高一點,拿著手中被他得七八糟的糖人,煞有其事地說:「可是我已經吃過了,你該不會吃人家吃東西吧?」
「那你也別想吃!」
南宮雪瑤氣呼呼從他手中搶過糖人舉起來又扔在地上!無辜的糖人頓時砸了個稀爛!
沈瑜眼睛一瞪:「你這人咋不講道理?」
「分明是你搶我的!」
兩個人你扯我我扯你,誰都不服氣。
小攤販看得揪心:「哎喲,兩位小公子別打了!要不然打個商量,明日你們來這裏,我免費送你們一人一串糖人,如何?」
但兩個小公子扭打在一,哪還有空理他?
沈瑜吃得多力氣大,畢竟是個小男孩,手上一個用力,頓時就將南宮雪瑤推倒在地,叉著腰得意洋洋道:「小胖子,還打不打了?」
小孩子本來就心高氣傲,沒有吃到糖人,還被人胖揍一頓,服都弄髒了,南宮雪瑤坐在地上淚眼汪汪,一癟,頓時小聲啜泣:「嗚……」
沈瑜:「……」
他眼睛一瞪,打不過就哭?
「喂,不就是個糖人麼!」
沈瑜彆扭走過去,手推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南宮雪瑤,「這東西又甜又膩,我娘說,糖人的商販從來都不洗手,吃了會得病的!」
一旁的小攤販:「……」
畢竟是小孩子,南宮雪瑤停止哭泣,睫上還掛著一滴要掉不掉的眼淚,抬頭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娘……咦,你怎麼長得跟我一模一樣?難不是我眼花了?」
這一抬頭,沈瑜傻了。
剛才顧著打架,沒注意眼前這個傢伙的樣貌,一看,嚯!長的居然跟他有八九分相似!
南宮雪瑤也瞪大了眼睛看著沈瑜,甕聲甕氣道:「你是誰呀!」
「我沈瑜,你也可以我沈哥哥,」沈瑜把從地上拉起來,拍了拍灰,豪邁地扯了一嗓子。
「現在沈哥哥請你去吃萬香樓的一品糕,權當賠罪,你去不去?」
一品糕?南宮雪瑤眼睛一亮,立馬屁顛屁顛跟著沈瑜走了。
萬香樓,是整座城池最為繁華的酒樓。
以及名滿天下的一品糕。
沈瑜輕車路點了兩個菜,桌上,擺上了一盤又一盤緻的糕點:「吃吧,別客氣!」
「沈哥哥,你對我真好!」
南宮雪瑤一口一個糕點,甜甜地著哥哥。
直把沈瑜心花怒放,得不行。
酒樓來了兩位小公子,長相相似,穿華貴服飾,一看就並非尋常人等。
夥計一彙報,老闆娘便起了疑心,私下派了幾個人探尋。
這廂,端著個盤子,剛想去探探風聲,還未靠近那一桌,閣樓的拐角,一把冰冷的刀劍立刻架在了的脖子上:「想要命,別出聲。」
老闆娘端著盤子嚇得渾抖,「饒命啊爺,我們都是做些小本生意,不不搶……」
「閉!」
男子一黑勁裝,臉上帶著鐵皮面,手裏的刀劍卻是不長眼,冷道:「把你們的人撤了,這位小公子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老闆娘冷汗涔涔:「敢問閣下是……」
「你沒資格知道!」男子面一冷,手中長劍一揚,對老闆娘吐出一個字:「滾!」
白玉桌,上面風殘雲卷,糕點一塊不剩!
南宮雪瑤了自己圓滾滾的肚皮,笑得像是了腥的小貓:「沈哥哥,你娘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啊?」
「當然,」沈瑜一揚眉,拍了拍:「你家住在哪裏,以後沈哥哥罩著你!這地兒我,我可以帶著你上樹掏鳥窩下河捉魚!」
沈瑜毫不心虛地說道,其實他也就來了幾天,不過他想來閑不住,這幾天已經把京城都逛了一個底朝天了。
南宮雪瑤手托著下,看著拐角一抹黑角,搖了搖頭道:「沈哥哥,我得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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