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翊坤宮,蘇婉兒一人躺在床上細想。如玉沒有毒害功。自己卻不再做那樣的夢。難道如玉不是那子口中的人?
蘇婉兒當然知道自己為何氣太重,自己毒害過那樣多的嬪妃,又這後宮之地,氣自然重。傾凰,這個死人。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了,都不肯讓自己好過。蘇婉兒恨恨道。
接下來該如何,蘇婉兒有些迷茫。蕭千歌那邊試探了沒有多,對方一臉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而且並沒有到皇上多寵,暫時還威脅不了自己。陸語嫣,這人已經廢掉,殘害皇嗣的罪名有他好的了。蘇婉兒對當前的況有些滿意。
傾凰。蘇婉兒在口中不斷念著這個名字。本宮不會給你一機會。從前你輸在本宮手裏,現在就算你回來了,本宮一樣有辦法對付你。蘇婉兒冷哼道。再不似前段時間害怕的模樣,的夢魘已經好了。
「傾凰,你等著吧。笑到最後的終究還是我。」蘇婉兒不勾起角。
自從陸語嫣失寵貶為答應之後,天天盡嘲笑。待遇也不如從前。務府一天天的不經心的短吃食用度。
春杏端來一碗碗冷了的菜,有些害怕的看著陸語嫣。
此時的陸語嫣再也沒有從前貌。臉上一塊塊黃斑因為產後保養不當更加嚴重,這幾日又被嬪妃嘲笑,心裏堵塞,一副皮包骨頭的樣子。
「娘娘,這是今日的飯菜,您好歹用些。」春杏不安的說道。
陸語嫣冷冷地看著那一疊疊涼了的菜,似乎是別的宮裏剩下的。「如今我失勢了,務府愈發膽大了,把我這個答應不放在眼裏了不是?」說著便把桌上的菜碟全部打翻在地。
「娘娘息怒啊。」春杏跪在地上。
「他們覺得本宮再也無了,便一個個的磨本宮。本宮倒要讓他們瞧瞧,本宮還是皇上寵的妃子。」陸語嫣放出喊話。
這廂,有人把陸語嫣的話說給了祥嬪。
「陸語嫣?既然還想爭寵本宮便送一把。」祥嬪吹了吹茶「去,告訴陸答應,本宮要見。」
陸語嫣聽說祥嬪召見,心裏納悶。又是一個嘲笑自己的嗎。但自己為答應,不得不低頭,於是前去。
「妹妹給姐姐請安。」陸語嫣一臉乖巧
「妹妹別見外,快坐。」祥嬪一臉關心。
「好些日子沒見妹妹了,妹妹過的…務府那幫人就踩低捧高,瞧妹妹都瘦了許多。這宮裏的嬪妃也是牆頭草,妹妹應該聽了不流言吧。再說這如玉公主,妹妹應該甚是想念吧。」
「姐姐說到妹妹心坎里去了。自從如玉公主被抱到太后那裏我是茶不思飯不想。出了這樣大的事,我這個當娘親的竟然沒有意識到,我是盡折磨啊。如今我被貶為答應,也是應得的。」陸語嫣避重就輕本不提自己被務府和嬪妃嘲笑的事。直說自己是因為想念如玉公主才落得如此消瘦。
祥嬪嗤之以鼻。陸語嫣這個沒頭腦的還想裝一副母親慈的樣子給誰看,如今孩子都被抱走。不過面子上仍然點頭迎合著。
兩人就彷彿拉家常一樣,過了一炷香的時間。
祥嬪突然放下手中的茶杯「妹妹,可還想獲得皇上的恩寵?」
陸語嫣一愣。心裏自然是極想的但是對方是祥嬪,是來給自己下套的嗎。
「祥嬪姐姐哪裏的話。這宮裏的人誰不想得到皇上的恩寵?但是姐姐看我如今這樣,如何再獲得聖上的恩寵啊?」說著陸語嫣流下了淚水。
「妹妹先別哭,倒是我的錯了。妹妹可曾知道這宮裏誰最寵?」
「自然是貴妃娘娘了。」陸語嫣有些疑問為什麼祥嬪要問這個問題。
「妹妹還是進宮太晚。那貴妃娘娘啊,不過是如今得意罷了。要說最寵的啊還是前皇后,傾凰。」提起這個名字,祥嬪彷彿陷了回憶之中。「當年,皇后可是專寵。集萬千寵於一啊。」
陸語嫣聽了有些嚮往的樣子。
祥嬪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妹妹若是學得凰后一二,還怕聖上不寵於你?」
「學,皇后?」陸語嫣彷彿明白了一二,這不失為一條好主意。可是又開始警惕起來。祥嬪為何平白無故的幫自己。
「我明白妹妹擔心什麼。這宮裏說不得什麼幫不幫的話。我只是心疼如玉罷了。再說了妹妹已經無路可走了,還怕什麼呢?」祥嬪導著。
是啊。自己已經這樣。還有什麼可怕的呢?不如搏一把,若是功了,自己還能重獲恩寵。
陸語嫣正了臉「還請姐姐賜教!」
「當年啊,皇后一曲霓裳羽曲驚艷四座。陛下大為讚賞親自賜名為凰羽曲。妹妹那時剛宮,可是被皇后驚艷到了。」祥嬪彷彿回想著當年。
「姐姐可是要我學此曲?可妹妹宮晚,並不知曉此曲如何跳。」
祥嬪笑了,拉著陸語嫣的手「姐姐恰巧認識一個教坊的伶人。」
說罷,二人相視一笑。
「如此,便多謝姐姐提拔。妹妹定不負姐姐期,若是功,定不忘姐姐今日相助。」
「妹妹客氣了。」祥嬪滿意道。說罷遣人送去特殊製作的舞給景晴苑。
自祥嬪一席話后,陸語嫣便閉大門,足不出戶。宮裏嬪妃皆以為是不得眾人嘲笑,再也無心爭寵之事了。
蕭千歌聽說后,不以為然。陸語嫣的子,是清楚的,這個人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機會。果然一月後。陸語嫣被賜為嫣貴人。
眾人一片嘩然。
蘇婉兒氣的打碎了一隻上好的水玉鐲子。
「去,給本宮打聽打聽,那個陸語嫣是怎麼獲封的!」
原來,陸語嫣早早的準備好一曲凰羽曲。穿了一襲白,在嬴燼經常去的紅梅苑裡等著。
終於有一天,嬴燼從紅梅苑經過。
他本想看看這紅梅最後的花期,不曾想,看到了如同當年一模一樣的一幕。
朵朵紅梅中,一子白飄飄。一曲凰羽曲,這子姿優,盡態極妍。羽翻飛中,他彷彿看到了凰兒。嬴燼忍不住上前,想要看清眼前人的模樣,可是這子彷彿知道他的目的似的,在紅梅中邊跳邊躲,虛虛實實。漫天花飛中,嬴燼想念極了凰兒。
「凰兒,是你嗎?」嬴燼輕輕念道。
隔天,他派人去問是何人在紅梅苑中起舞。原來是陸語嫣。嬴燼想也沒想封了為嫣貴人。
聽到故事原委,一眾嬪妃紛紛嘩然。
要說這傾凰,可是後宮中提不得的名字。陸語嫣竟然如此大膽跳凰羽曲。蘇婉兒聽了更是咬碎了牙般恨。
蕭千歌聽說后,陷了回憶。傾凰,當年是多麼多才多藝。把霓裳羽曲加工,就是為了討嬴燼歡喜,還記得那一舉一,一舞一跳,婀娜多姿。都是為了贏燼一笑。
荷語聽說陸語嫣復寵,不平道「娘娘你看!那陸答應又獲陛下青睞了。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蕭千歌搖了搖頭,「不用,讓去吧。
看到陸語嫣跳凰羽曲的那天,嬴燼把自己關在了書房。他從室里拿出一件舞。那正是當年傾凰跳舞所穿。嬴燼把臉埋進舞,彷彿舞上還有傾凰的味道。
「凰兒,凰兒」嬴燼喃喃道「朕好想你」
嬴燼想到傾凰當年是多麼恣意貌,一曲凰羽曲把自己迷倒。當時也是在梅苑。相同的一襲白,凰兒彷彿弱無骨,輕輕鬆鬆的在梅林中跳舞,不時對自己眉目傳。那時的凰兒多麼啊。嬴燼閉了閉眼又想起凰兒死前的樣子,滿地的鮮,那惡毒的誓言,仇恨的眼神。嬴燼彷彿被傷到不願再想。陸語嫣倒是走了一步險棋,竟敢學凰兒,來爭寵。既然想要位分給便是,可是在自己心中兩人的舞姿本無法相比。凰兒始終是凰兒,任何人都比不上。突然,嬴燼腦子裏浮現出蕭千歌垂頭抬眼的模樣,那雙眼睛像極了凰兒。怎麼回事,自己怎麼會想起蕭千歌,怎麼用與凰兒相比。嬴燼覺得自己魔怔了。
「來人!給朕上酒!」嬴燼想用酒來灌醉自己。
嬴燼一杯杯的喝著,想著凰兒。自己與凰兒也有夫妻舉案齊眉的時。如膠似漆的時。這一切都被自己的皇位破壞了。這皇位比凰兒還重要嗎?
「我要見凰兒,來人扶朕去見蕭千歌!」
管事太監生怕皇上出問題,立馬傳人把蕭千歌召見過來。
蕭千歌被管事太監拉著去了養心殿。
「公公何事如此慌張?」
「娘娘還是趕過去吧,陛下喝醉了,急著見您呢。」
喝醉了?這倒是稀奇,蕭千歌前世今生加起來都沒見過幾次嬴燼喝醉過。這次喝醉是為何?
蕭千歌一進養心殿,便被摟充滿酒氣的懷抱。
「凰兒,你回來了。」嬴燼小聲道
蕭千歌彷彿被雷擊中。都僵了。
「不,你不是凰兒你是怡嬪。」嬴燼自言自語道。
蕭千歌這才鬆了口氣。
「是,陛下。臣妾是怡嬪。陛下喝醉了,臣妾扶您去休息。」蕭千歌一臉溫。
「不,朕沒醉。」嬴燼突然把臉埋在前,「朕只是想凰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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