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蕭千歌連同荷語帶了晴芳苑的嬤嬤和太監,自然也置辦了厚的禮品,一行人浩浩的離了皇宮,很快便回到安平王府,舅舅安平王帶了所有家眷此時正迎候在府門,見蕭千歌鑾駕近前,在安平王帶領之下,闔府上下齊齊跪拜,口稱:「臣安平王攜全府上下恭迎怡嬪娘娘鑾駕!娘娘千歲千千歲!」
蕭千歌隔著珠簾遙遙手:「諸位卿平吧!」
「謝娘娘!」
安平王眾人平之後,蕭千歌急忙下輦,對著安平王拜倒在地:「千歌拜見舅父,舅母!」
國中舊例,所謂國家,國在前家在後,國為尊,家次之,蕭千歌既為嬪妃,自然代表皇上為尊,所以安平王要先參拜蕭千歌,其實參拜的是嬪這個位置,而蕭千歌不管做到什麼,自然份還是晚輩,所以該有的禮數自然不能了。
安平王手一把將蕭千歌扶了起來,畢竟蕭千歌雖說是自己外甥,但終究今時不同往日,自然不能常禮對待。
蕭千歌站起之後,向著安平王問道:「舅舅一向可好?」
安平王一直對這個胞妹的孤甚是疼,如今看著自己的外甥為皇嬪,自然很是欣,所以,慈的看著蕭千歌說道:「這個自然,只是看著孤外甥有了出息孤心甚啊!」
蕭千歌一笑:「還得謝舅舅教導有方啊!」
說完一起哈哈大笑。
蕭千歌又回頭和太妃王妃各自寒暄幾句,太妃本就不待見蕭千歌,但礙於面子,不痛不的說了幾句。之後,蕭千歌裝作漫不經心的掃視了一下人群,卻發現慕容瑾言不在,心裏很是失,就有意無意的問王妃:「怎不見瑾言表哥?」
王妃見問,便告訴蕭千歌:「瑾言陪著部察郡主遊玩去了,怕是晚上才能回來。」
蕭千歌聽到部察郡主幾個字,心猛然一沉,覺得這部察郡主很是神,擔心這部察郡主會壞計劃。但又想不通為何會有這種覺:部察一個外藩郡主,為何要捲宮斗?似乎沒有理由。不管誰得勢,對或者的部落影響都不是很大。莫非想扶持朝中對西北戰事持和平態度的員上位?問題是一來一外人,即使參與這各宮爭鬥也起不來多大作用,二來,即使有能力改變後宮形勢,但也對朝堂決策影響微乎其微,因為歷朝歷代都對後宮干政有嚴苛的管制,誰敢為了一個小小番邦而冒天下大不韙?
想了半天,沒有理出頭緒,蕭千歌便不再想,不過見招拆招,以後遇到況再做計較。
一行人很快回到府中,蕭千歌吩咐荷語將早已準備好的禮一一發放給眾人,眾人拿了禮各懷心思,但大多還是欣喜的。
對於府中主要幾個人的禮,蕭千歌自然格外上心,早已吩咐荷語單獨做了計較,給舅舅安平王的是蕭千歌求了贏燼親筆寫的中堂,四個遒勁有力的大字:國之柱石。安平王看完喜不自,急急命人裝裱了掛在客廳最顯眼之。
蕭千歌微微一笑,看樣子自己還是猜中了安平王心思:大抵朝中宗親,大多份尊貴,卻無實權,這就是,爵的分別,安平王被封為王,雖然看似尊貴無比,但那王不過是個爵位,若不另封,可能權力還不如一個縣,這是為防止宗親或者功臣專權國所採取對策,就是給那些宗親或者是功勛卓著封無可封的人一個尊貴無比的份,但卻將權利無限剝奪,為一個富貴閑人。
而安平王無疑就是這樣的人,所謂缺什麼自然會無比在乎什麼,如今,有皇上寫給他的中堂無疑是說,他雖然沒有對這個國家出過力,但對於國家來說他還是不可或缺的人,等於是對他或者是他的祖上是一種變相的肯定。所以自然欣喜異常。
而送給舅母的是一件西域進貢的雲雁羽,是由一種雲雁的禽鳥羽所制,這雲雁為西域高寒地帶特有的一種珍惜禽鳥,這禽鳥珍貴異常,而且日漸稀,雲雁的羽輕保暖,水火不侵。更難能可貴的是不沾污垢,任你沾染什麼東西,只要輕輕一抖便無影無蹤,照樣潔白無瑕。西域的獵人待嚴冬時節將雲雁抓住,然後將雲雁用酒灌醉,活取雲雁羽,集齊七隻以上才能做一件羽,一件羽總共重量不超過一兩可想而知有多珍貴。
王妃接到禮其驚喜可想而知。蕭千歌暗自發笑,對這點蕭千歌可以說相當自信,歷經兩世為人,這點看人的本領還是有的。
至於太妃,蕭千歌早已準備了上好的滋補藥品,人老了最怕的不過是死,所謂人老三不貴:貪財怕死不瞌睡,說的就是像太妃這樣的人。
不說個人收到禮各自歡喜,單說蕭千歌沒有見到慕容瑾言,心裏自然不免失落。
但好不容易出宮,不能就這樣無功而返,於是找個機會,與王妃單獨聊了起來。
自然,開頭都是閑話,然後在蕭千歌刻意的引導之下,話題自然轉到了教子問題,蕭千歌不失時機的是率先開口:「舅母啊,不瞞您說,現在千歌都不敢去想生個皇子該怎樣去教導,皇室中歷來寡恩薄,若生個窩囊的便還罷了,若生一個中人之質,若沒有野心還好,有了野心而沒有得勢,終究還是難逃,兄弟鬩牆,骨相殘,說來還是徒增煩惱,若機緣巧合之下,僥倖得到大統,如果德不配位,最終還是難逃禍起蕭牆,死名裂。可是不生又實不甘心。千歌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提到這個話題,王妃立即打開話匣子,而且對蕭千歌的意見深有同。於是對著蕭千歌大吐苦水:「千歌你說的都對,自古以來皇家無兄弟,別說皇家,就拿現在安平王府也境差不多,瑾言這孩子雖說是獨子,奈何年輕不諳世事,若有一天孤和王爺撒手人寰,留下瑾言一人又當如何自?連個幫襯的人都沒有。若只是坐吃山空,哪一天失了皇帝照拂……唉!孤都不敢細思。」說完不由一陣傷。
蕭千歌安道:「舅母實在是多慮了,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誰也不能扶持孩子一輩子,若能趁舅舅還在的時候某個出便沒有此慮。」
王妃唉了一聲:「千歌啊,你終究還是年輕啊,現在皇家怕宗親專權,對宗親說如臨大敵有點過,但也如同防賊,哪裏還能給個實缺?你怕是不知道,孤每次和王爺提起,王爺也只能暗自嘆息。著實讓人發愁。」
蕭千歌做出一副言又止的神,但終究沒有開口,可是這一個細微的作哪裏能逃過王妃的眼睛。王妃略一思索,馬上向明白其中關節,只見眼睛一亮,死死地盯著蕭千歌。
蕭千歌被盯的心裏發,雖然知道緣由,但還是裝作不解的問道:「舅母因何這樣看著千歌?看的人家很是不安!」
王妃沒有回答,忽然站起來,向著座上的蕭千歌一頭拜了下去,蕭千歌一驚,嚇得連忙站起來,扶住王妃驚到:「舅母,你這是干甚?快快起來,可折煞我了。」
王妃沒有起來,死死地盯住蕭千歌出聲問道:「千歌,你說實話,舅母待你可有虧欠?」
蕭千歌見王妃跪倒不起,已經被驚到,如今見王妃說出這句話,更是驚出一冷汗,哆哆嗦嗦的快要說不出話來,只好帶著哭腔到:「舅母,您有話起來說,何苦如此,是不是千歌先前有得罪之,若有千歌在這給您老人家賠罪了。」說完也跪倒在地上。
王妃見狀,趕忙扶住蕭千歌,裏說道:「千歌,不是你有何過錯,實在是舅母有事求你,若你不答應舅母就跪在這裏不起來。」
蕭千歌急忙說道:「舅母,您先起來說話,您這樣讓千歌如何答應?您先起來,千歌答應您,若千歌能做到自當赴湯蹈火。」
王妃聽完這才放心,隨即站了起來,然後將蕭千歌也扶了起來,兩人再次座。
蕭千歌率先問道:「舅母不知有何事要千歌幫忙?」
王妃眼神殷切的看著蕭千歌,然後有點低聲下氣的說道:「千歌,舅母知道這事有點為難,但看在舅舅,舅母一直待你不薄的份上,希你能玉此事,舅媽會一輩子激於你。」
蕭千歌已經約猜到何事,本來就是專為此事而來,但也不能貿然開口,只能引得王妃主開口才算達目的,所以,做出一副疑的神問道:「舅母,您倒是說是何事啊,您是要急死千歌?您說出來千歌才能知道能不能幫忙啊?」
王妃到這個時候,可以說態度已經有點卑微,一向高高在上的王妃現在不得不一再放低姿態,急切的說道:「千歌你放心,舅母不會為難與你,舅母知道你一點會辦,所以才求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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