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言聽完一陣發獃,忽然跪倒,伏在地上語帶哽咽的說道:「微臣萬死難報陛下知遇之恩,陛下放心,臣這一只為陛下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贏燼起來,走到慕容瑾言邊,親手扶了起來,然後叮囑:「你以後見朕不必參拜。也可以直接帶刀出宮。」
慕容瑾言剛要拜謝,贏燼一轉指向慕容瑾言:「朕剛說什麼了?不是剛說完不用參拜的嘛?」
慕容瑾言只好應了一聲,「是」
然後,贏燼想了一下,說道:「對了,明天起你把京兆尹也兼上吧。不要嫌煩,記住:京城無小事。」
慕容瑾言剛想推辭,見贏燼話已堵死,便勉強應了下來。
安排完衛值班之事,慕容瑾言帶了衛隊返回府中,這衛隊也是贏燼安排,因為現在慕容瑾言位高權重,自然會招人忌恨,所以不得不防。
給安平王和王妃問安之後,慕容瑾言回道自己房間,蘇馨兒陪嫁丫頭春桃伺候他洗漱完畢后,他來到書房,隨意挑了本書看了起來。
這時,蘇馨兒推門從外面走了進來,蘇馨兒現在已經懷六甲,馬上就要臨產,畢竟這是王府第一個孫輩,所以慕容瑾言自然十分張,他見蘇馨兒進來,急忙站起,將蘇馨兒扶到一個圈椅上坐了下來。然後溫的說道:「馨兒,你已經肚子這麼大了,不該到跑的。小心再了胎氣。」
蘇馨兒甜甜一笑,然後說道:「相公放心,妾仔細著呢。」
慕容瑾言點點頭:「那就好,為夫這幾日公務繁忙,自然無暇照顧你,你自己就該仔細著。」
蘇馨兒點點頭,然後又是叮囑他注意:「相公你整日忙碌也該多加註意。妾不方便,這段日子你就讓春桃伺候你吧。」
慕容瑾言點點頭:「你就不要心這些,為夫自有安排。」
夫妻兩個說了一會閑話,這時蘇馨兒有點遲疑的開口說道:「相公,剛才娘家來信……」
慕容瑾言聽完神一變,他抬手止住蘇馨兒,然後正的說道:「馨兒,為夫食君之祿,自然要忠君之事,自古以來,忠孝不能兩全,為夫明白你的心,你我夫妻一場,我不怪你,若你一意盡孝,為夫也不為難你,為夫可以寫下悔婚書,將你退回相府……」
話還沒有說完,蘇馨兒已經哭淚人,哽咽的說道:「夫君,你輕看妾了,妾雖然出相府,但先別說妾本是庶出,蘇府也很不待見妾,就算是嫡出,妾也明白,嫁隨嫁狗隨狗的道理,妾既然嫁王府,自然生是慕容家人,死是慕容家鬼,這點道理妾還是懂得,自是不會向著娘家。」
慕容瑾言聽完大是,他輕輕將蘇馨兒摟進懷裏安道:「對不起馨兒,是為夫錯怪你了。」
蘇馨兒哭著點點頭:「妾不怪你。」
慕容瑾言想了想,然後對蘇馨兒說道:「你去回復你父親,就說不要再對我有所幻想,我是不會與相府扯上任何關係的。」
蘇馨兒點點頭,然後回房,臨走,把相府給的信留在慕容瑾言書桌之上。
後宮中,蕭千歌回去后一直魂不守舍,對於慕容瑾言,現在已經徹底放心,先是第一天讓荷語的試探,接著萬壽宮慕容瑾言的雷霆手段,終於確信,慕容瑾言絕不會為相府所用,但如何才能讓他為自己所用,當然,知道他肯定會在任何時候都會無條件支持自己,但所說的為自己所用是說,如果在萬不得已時,在與贏燼之間有所取捨的話,他能毫不猶豫的站在自己一邊。
但思前想後沒有頭緒,便將心思放在一邊,然後將思緒又一次轉向贏燼,這一次似乎可以肯定的是,以贏燼的忍,斷然可以做出為了自己的江山社稷,而犧牲自己所的人,甚至連同上千口家人的事,但是,就算知道他不得已而為之,那麼自己是不是就該原諒他?
當然知道所謂的帝王心是什麼,就是為了江山沒有什麼不可犧牲,那麼自己一直看重的,在他的世界中不過是一個附庸,江山人江山人,永遠都是江山在前人在後。如此說來,自己終究不過是他生命中一個可有可無的裝飾而已。
那麼,以上千口至親的鮮,換來的所謂就真的就那麼值嗎?
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愁,冷宮中的陸語嫣此時也同樣迎來開心的日子,按照贏燼意思,該當探長公主如玉的日子,更皆適逢新年,贏燼開恩,冷宮中所以拘押人可以放假三天,不用勞作。這就意味著陸語嫣可以和如玉呆上三天,不用回冷宮。
所謂冷宮,當然不是說不能生火,宮裏太冷所以做冷宮。只不過是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冷宮中這些人曾經人世所有繁華,突然墜落凡塵,於這清冷的世間追尋往日的溫度,於是驀然覺得,此地怎一個冷字了得?
當然陸語嫣對此最有會,當年自己一朝選在君王側,之後懷龍種,突然有了那種六宮黛無的睥睨天下的豪。只是,還沒有好好會高出不勝寒的滋味,便突然掉落,何其的不甘心?所謂的淡然和從容,不過是勝利者的牌坊,與沒有半點關係,只知道:勝者為王,而王必然是踩著無數人的鮮才為王,所以,要為王,自然也不會在乎有多人會倒在前進的路上,甚至包括自己的親生兒如玉。
因為,已經策劃出一出苦戲,當然,這戲不是由來演,而是由如玉來演,手握靜貴人給的迷藥,要讓如玉在與呆的這三天之後再也離不開。
但當見到如玉之後,忽然,心裏卻無端的懷疑起這一切,因為,之前想的再好,但等見到如玉的時候,忽然生出許多不忍,畢竟是自己親生骨,所謂虎毒不食子,真的能下的去手嗎?
但是當想起那冷宮中無數次非人的折磨之後,最後的那點猶豫化為烏有。於是,沒有半點遲疑的將葯放在了如玉的飯里。
三天時間,盡量的陪著如玉,也同樣的著這難得的天倫之樂,不知道靜貴人的葯有沒有作用,但這來之不易的天倫之樂卻是真真實實的。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在這期間,如玉對的依卻與日俱增,心中暗喜,但同時也有了一份深深的擔憂,當然知道,是葯三分毒,有如此奇異藥效的毒藥自然副作用會更加猛烈,但也只能暗中祈禱。再沒有其他的辦法。
終於到了該回冷宮的日子,做出一副依依不捨的神態,當然,這種神態這個時候也許本就不用做作,真正的表現出來就是真實的想法,一步三回頭的一步步走向冷宮,後傳來了如玉撕心裂肺的哭喊聲,在那哭聲中,的心也同時碎了,當然,同時碎掉的還有那一點僅有的良知。
幾天以後,當宮們不得不把如玉公主的表現告訴贏燼的時候,贏燼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他的覺中,如玉一直與這個便宜母親關係很差,最後當他真正的見到如玉一邊不停哭泣一邊喊著「娘親」的時候,他才信了。
於是,考慮良久,他還是拍了蘇盛全去放了陸語嫣,同時也給了陸語嫣一個答應的頭銜。
當蘇盛全到了冷宮的時候,只見陸語嫣正抱著靜貴人的哭的天昏地暗。
蘇盛全查看了一下靜貴人的之後,深深的看了陸語嫣一眼,作為一個絕世高手,他一眼就看出了靜貴人死的蹊蹺,明顯的死於窒息,而不是陸語嫣口中所說的被冷宮中當差的太監宮的待。
但作為跟在皇上邊這麼久的老人,他沒有揭破,他知道現在對於皇上而言,需要的就是一個後宮的安穩,他同樣也知道這陸語嫣的重要,如玉是皇上第一個孩子,那麼如玉安穩,則皇上安穩。所以他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吩咐人將靜貴人帶出去扔到葬崗,如同扔掉一隻死狗。同時,他下令嚴冷宮那些當差的太監宮,因為陸語嫣說他們待別人,所以他們就是待別人,因為現在皇上需要陸語嫣。
第二天,兩道聖旨震驚天下,第一道是關於慕容瑾言的新的任命:一,總攝京城兵馬,持符,調兵可不聽聖意,二,權京兆尹一職。就是說,這樣一道聖旨,就將整個京城到慕容瑾言一人之手,所有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在京所有員的命都被慕容瑾言一人輕輕在手裏,如果慕容瑾言讓他們死,他們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就已經死了。
第二道,將陸語嫣從冷宮中放出,重新升為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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