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南王妃的確是獨自趕來的,即便齊箏說的含含糊糊,可只聽描述,也大約猜到了。
「如何了?」
「孩子保不住了,大人無礙。」魏如意退在一側,垂眸屏息,故意忽略汝南王妃投在上質疑的目。知道,只要自己表現出一點不妥,前世那被滅口的大夫,今生就要換自己。
汝南王妃皺皺眉,才轉頭跟齊箏道:「你先回去,這裏的事,你不許說出去一個字。」
「為何要我出去……」
「讓你出去就出去!」汝南王妃臉沉了下來。
齊箏氣得咬牙,但不敢違逆汝南王妃,只恨恨瞪了眼魏如意才扭頭走了。
等一走,汝南王妃才打發自己的心腹去請產婆和信得過的太醫,又看了看滿臉是淚疼得發抖的齊清,面繃的厲害。
魏如意識趣道:「方才我替這位小姐施過針了,暫無大礙,就是不知這位小姐的父母在哪,還勞請王妃使人通傳一聲。」
聽的意思,是不認識齊清的。
汝南王妃暗自鬆了口氣,才道:「今日辛苦你了,前頭宴席快要開始了,你去給老夫人請安拜壽吧,這裏給我。」
「是。」
魏如意攥了攥手心的鐲子,看了眼絕卻死死抿著不開口的齊清,心底幽幽嘆了口氣,轉離去。
踏出這個房間,想,今生怕是難見到了。
穿過長廊,魏如意發現整個花園都空了。
估著檀兒可能已經被胡小姐帶去了宴會廳,便繞過垂花門往那個方向而去,倒沒想到人才踏出去兩步,就見一個雪青長袍的男子正趴在牆頭上朝里瞧。
看他的側臉,魏如意立即認出是誰來,當下就默不作聲悄悄踮起腳尖跑了。
姜宴還在奇怪呢,不是說小姐們都在這兒聚會麼,怎麼一個人也不見?如意去哪兒了?
「七皇子……」
底下的侍衛輕咳兩聲。
姜宴不耐煩的擺擺手:「沒看爺正忙著呢。」
「可是……」
「多!」姜宴扭頭瞪他,就看到了還沒跑遠的魏如意。
他眉梢一挑,立時邪氣的勾起角朝背影大喊:「魏如意,你給我站住!」
魏如意腳步一頓,這姜宴,不會是還記著魏朝芳下藥害他的仇,要找自己算賬吧!
快速閃過這個想法,心一橫,提著子就跑了。
姜宴看著分明聽到自己的話還裝作沒聽見一溜煙跑了的人,哭笑不得,作勢就要跟上去,卻聽人來報:「七皇子,前頭出了點事。」
「何事啊?」他渾不在意的一邊往前走一邊問道。
「汝南王府上那兩隻預備送到宮裏去的丹頂鶴……死了。」
姜宴的扇子啪嗒一聲收起,頓下腳步轉過,眼眸也微微瞇了起來:「死了?」
「是,屬下看過了,是有人擰斷脖子吊在了樹上。」侍從回話越發謹慎,姜宴的臉也慢慢嚴肅起來,顧不得溜走的魏如意,提步就往前院去了。
等他走了,躲在轉角的魏如意才探出了頭來,想著方才那侍從的話,眉梢淡漠一挑,想不到事這般順利,今兒這宴會,總不是白來的!
謝玉淵上輩子命苦得驚天地,泣鬼神,死後連地府都不收。如今她回來了。曾經欺負過她的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誰也別想逃。卻不想被一個瞎子勾住了魂。瞎就瞎吧,她認了!可誰知道,瞎子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高高在上的當朝英俊王爺……還非要娶她……簡直神經病啊!這讓人怎麼辦!
她明明是侯府真千金,卻被假千金所矇騙挑撥,鬨得眾叛親離最後慘死。一朝重生,她重返侯府鬥惡姐虐渣男,順便抱上未來攝政王的金大腿。抱著抱著……等等,這位王爺,你為何離的這麼近?攝政王強勢將她抱入懷,冷笑道撩完再跑?晚了!
韋氏王朝太元十二年,吏部尚書家中嫡長孫重傷了當朝歸德侯幼子。 次月,吏部尚書許家的嫡次孫女許雙婉,定給了歸德侯長子宣仲安為妻。 歸德侯府被皇帝不喜多年,許雙婉被家族與父母放棄,代兄行過淪為棄子,為堵悠悠眾口入了滿門病殃子的歸德侯府。 從此,四面楚歌的許府二姑娘為了活得好一點,不得不走在了一條遇神殺神、遇魔滅魔的路上,身後還緊跟著一個比她還心狠手辣的病秧子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