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傻子,既便不喜歡王小姐想要殺,也不在今日,總得找個可以給自己開,又不被人輕易發現的地點和時間吧。」顧明秀道。
「你莫要顧左右而言他,現在本宮在問你,午時二刻到未時一刻你去哪兒了?有誰可以作證!」謝正坤不耐道。
「我哪兒也沒去,就在園子裏逛了逛。」
「何人作證?」
「我第一次來國公府,認得的人不多,我怎麼知道誰看見了我,誰沒看見我,能找誰作證?」顧明秀道。
「姐,那一個時辰你究竟做什麼去了?如實告訴謝大人不就好了嗎?」顧蘭慧道。
顧明秀冷冷看著:「你覺著,以我的能力殺王小姐,需要一個時辰嗎?」
顧蘭慧道:「姐姐自是不會殺人的,不過,殺人有時也費時吧,若王小姐邊有人,一時不好下手,在等待時機呢?」
「可不是嗎?顧小姐,若你不說明那一個時辰的行蹤與去向,本只好將你先行看押。」謝正坤道。
「謝大人若無證據證明本小姐殺了人,請恕難從命。」顧明秀道。
「大人,有人證。」謝氏道。
顧明秀怔住,人證?誰?
謝正坤很高興:「快將證人帶上來。」
作證的是個掃地婆子,一副老實的樣子,問話時,嚇得哆哆嗦嗦語不句。
「你別怕,看見什麼說什麼就是。」謝氏安道:「你在何當差?」
「回……二夫人的話,小的……小的是在雲天閣的園子裏當差。」
「午時三刻你看見了什麼?」
「看見這位小姐在園子裏……很慌張地跑。」
「你還看見了什麼?」
「後來看見……看見死了的……那位小姐……哭著跑……」
看似老實的婆子,眼珠子卻轉得很快,回的話更是狡猾,只撿對顧明秀不利的說,說的卻又都是事實,只是的事實只是一部份,並非全部真相。
能看到自己在園子裏跑,就更加能看到沈四明,能看見沈逸秋追殺沈四明,看見王小姐哭著逃走,怎麼會看不見是與沈逸秋在一起說了許久的話才跑的?
「午時三刻你和王小姐在同一個園子裏,你突然慌張地跑了,而王小姐在哭,顧小姐,你可以解釋解釋嗎?」謝正坤道。
「雲天閣的園子很大,午時三刻不止我同王小姐在園子裏,同時還有其他人。」顧明秀看了眼緩緩走來,用一副看熱鬧的臉出現的沈逸秋。
「哦,可這個婆子說,只瞧見你和王小姐,並未看見第三個人。」謝正坤道。
「怎麼沒有第三個人,不是人嗎?」顧明秀指著那婆子道。
婆子大急:「大人,二夫人,小的……冤枉啊,小的與王小姐往日無冤,近日無讎,為何要殺?」
顧明秀道:「你急著自辯做什麼?我又沒說你殺了,我只說,你當時也在園子裏,不是事實嗎?」
婆子啞口。
「所以你可親眼看見我推王小姐下湖?」顧明秀又問。
婆子吱吱唔唔,不時瞟謝氏一眼。
謝氏厲聲道:「看見了便是看見了,沒看見不可胡說,當著謝大人的面,什麼也別怕,只要你說實話即可。」
謝大人也問:「你可看見了?」
婆子猶猶豫豫道:「是殿下看中的兒媳婦……」
「我是誰的兒媳婦跟你沒關係,你只說,可親眼瞧見我殺人了?」顧明秀不耐煩道。
「是啊,殿下最是公平公正,你只是實話實說,不會為難你的,何況世子爺還未婚呢,沒了這個兒媳,還可以再娶。」謝氏冷笑一聲道。
「是,小的心眼瞧見是顧大小姐親手將王小姐推進湖裏的。」婆子眼中過一狡詐,大膽道。
「哦?真的親眼所見?」意料中的回答,顧明秀並不意外,反而笑了。
「是的,親眼所見,先前小的不敢說,是顧及殿下的面。」婆子道。
顧明秀:「很好。」
謝氏:「大人還猶豫什麼?已有人證,把人帶走吧,如今國公府也算給王大人一個待了。」
謝正坤道:「甚好,來人,將人犯帶走。」
立即有衙役上前拿人。
顧明秀冷聲道:「誰敢!」
一抬眸,從人群中發現許氏,到的眼神,許氏趕低下頭去。
「你別走!」顧明秀指著許氏道。
許氏走得更快,像有後面有殺手在追趕似的,一旁的沈逸秋出得意的冷笑。
顧明秀突然凌空躍起,在許氏跟前站定:「四姨娘就不想說點什麼再走嗎?」
許氏眼圈泛紅,低著頭連退兩步。
沈逸秋獰笑道:「你就是顧大小姐?在國公府里犯了事還這般囂張的,可真是見,怎麼,大理寺治不了你嗎?」
顧明秀道:「犯事?我犯了什麼事?大理寺昏聵無能,包庇真兇,憑什麼治我?天子腳下,難道不講王法的嗎?」
謝正坤大怒:「放肆,人證證俱在,你還在狡辯,來人,把人帶走。」
「所謂人證就是?那證呢?本小姐很想看看所謂的證是什麼。」顧明秀冷笑道。
「證自然是這個,這是方才在你上搜出來的帕子,是王小姐的。」謝氏拎著一塊帕子道。
「我上搜出來的?怎麼我自己不知道?」顧明秀好笑道。
「姐,是我方才在你腳邊撿的。」顧蘭慧道。
顧明秀震驚,卻也不太意外的回答。
「我若出事,顧家的名聲毀了,顧家的千古罪人卻不一定是我,你可明白?」
顧蘭慧一臉懵懂:「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這條帕子是我方才撿的,然後就被沈小姐搶了去,我什麼也沒說,姐,真的,我知道,你若出事,對我也沒半點好。」
「你只說在我腳跟前撿的,如何證明就是從我上掉下來的?保不齊就是你拿的。」顧明秀道。
「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又沒出賣你,你怎麼反而把我往火坑裏推呢?你太不厚道了。」顧蘭慧淚水盈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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