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父奪子,幫了自己的兒子,又報復了敵和負心漢,而盧三與盧三夫人了犧牲品,盧老太太這些年,不知有沒有過午夜夢回,惡夢纏的時候,會不會也有心虧疚的負罪。
「表哥……」顧明秀心疼盧雲楓。
盧雲楓:「我想,我不該是盧家人,盧家人這個份安在我上,覺是個笑話也恥辱,而我也只是個笑話。」
他是驕傲而又自信的人,給自己上這樣的標籤,心何等煎熬與痛苦?
「我娘是被的,事敗,將娘當年與英國公的那點舊事拿出來,又威脅說要逐我出族譜,娘便擔下了所有的罪行,服毒了,害了那麼多人,到頭來還自己的嫡媳為自己擔責,何等殘忍與惡毒?可這樣的人,偏偏不用到懲罰,還高傲地昂著頭在府里頤指氣使,旁人連重話都不敢說一句,憑什麼?」
盧雲楓仰頭喝下手中茶,然後將茶杯一扔,大聲道:「我要喝酒。」
沈逸夏讓人拿酒來,又讓炒幾個小菜,給他下酒:「我陪你喝。」
盧雲楓笑了笑:「好,還是你夠意思,我窩在那個家裏,連酒都不能喝,怕知道後會多想,如今也不對我嚴厲,就是拿命來要脅我,一聽說我有什麼不對勁,便茶飯不思,然後大伯父親再加上兩個姐姐,都來勸我,拿家族聲譽我,拿恩我。」
「我他媽有恨有怨無還不能說,更不能生氣,不能恨,都快憋死了。」
向來溫親切儒雅的人,連話都出來了。
顧明秀嘆息一聲,親自去了廚房,加了幾個上好的菜,問道:「要不要告訴清河?你有什麼決定,一定要把考慮進去。」
盧雲楓又猛灌了一杯酒,苦笑:「我這樣的人,連人都不是,只是個工,怎麼……配得上?」
顧明秀嗔道:「你怎麼喝糊興了,配不配得上的,不是你說了算,而是得清河自己說了算,婚期都定下了,怎麼能變卦?」
盧雲楓道:「定下了又如何?我還能讓生活在盧家嗎?我還敢在盧家娶妻生子嗎?哪天我的兒子也了工,或得我或清河被人害了,兒子了孤兒,沒有父母……」
他還真喝多了。
眼神迷離,神恍惚。
「阿秀,我覺得你做得很對,一定要堅持,不然,就給幾個痛擊。」盧雲楓大著舌頭道。
顧明秀想,怎麼痛擊?毀滅盧老太太在乎的東西?
最在乎的應該是自己的面吧。
或許,後來本就不盧老太爺,這上人,的只有自己吧。
嫁給盧老太爺,一切都要隨著的心意來,盧老太爺只能圍著轉,不然,就吵就鬧,讓盧老太爺難以安寧,後來盧老太爺有了外遇,恨他的背叛,也恨第三者的無恥,用同樣的方式辱第三者,讓第三者了被拋棄之人,為達到這樣的目的,能親手將自己的丈夫送到別的人床上,夫妻和人之間,是極排他和獨佔的,一個極度自私的人,能做到這一點,那個男人在心裏又是什麼?
計劃幾十年的,就為報復一件事,為報復一個男人可以把很多人變報復的工。
親手養大的兒子,眼睜睜看著他得病,看著他痛苦,看著生命一點一點自他里消失,不知是什麼樣的覺,沒有不舍與悲傷嗎?
「表哥,無論如何,要不要親,要不要退親,都是清河自己的事,你不能將排除在外,有知權,如何取捨,該由自己做決定,你要娶,自是因為喜歡在乎想與過一輩子,若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放棄,你也該讓知道,不然,又何其無辜?」顧明秀道。
盧雲楓呆了呆,目微黯與膽怯。
顧明秀道:「同理,既你,你所有的好喜歡,你的苦與難也該接,若不接,那便算了吧,如此,你也不用愧疚,將來不會後悔,沒什麼不能告訴的,這一切不是你的錯,你只是害者,不用承擔負疚。」
盧雲楓又端起酒杯:「我只想……只想看到我好的一面,不想讓知道這些齷齪事。」
顧明秀道:「這有什麼,王府里比這齷齪的更多,又不是在一塵不染的天空下長大的,上也同樣浸潤了大家族的虛偽與臟污,只要心靈不污,一切都能變回好,放心吧,清河承得住的,沒有你想的那樣脆弱,現在發生的一切,不會為傷心的源泉,只會心疼你,而你無端取消婚約,會當是拋棄,而你的瞞與自忍,都是對最大的殘忍與傷害。」
盧雲楓怔怔地說不出話來,喝下一杯酒後道:「真的嗎?阿秀,有時候我很羨慕阿夏,他遇到難時,你也是這麼開解他的嗎?」
又一掌打在沈逸夏前:「你小子,真是好福氣,我家阿秀就是個寶,你撿到寶了。」
沈逸夏冷哼:「什麼你家阿秀,是我家的,他是本王的娘子,本王的王妃。」
盧雲楓嘿嘿地笑:「瞧你那得瑟的樣兒,我家清河……也不賴,我聽阿秀的,跟清河攤牌,我什麼都跟講,什麼都講,要不理解我,我就……」
顧明秀道:「你就如何?」
盧雲楓卻一下子跌坐下來:「我就……」手一松,杯子掉落,竟是睡了。
顧明秀嘆了口氣:「沒想到楓表哥這麼可憐,先前還覺得他很幸運,雖是庶出,卻被二舅舅二舅母當親生養著,從小就過得很順暢,沒過什麼輕視與慢待。」
顧明秀忽然想起:「他還沒說,老太太為何要害我娘呢,與老太爺的恩怨,為何會扯上我娘?莫非你父親……呃,英國公還能拿的把柄?」
「還有啊,孫媽媽明明說,那個給錢下指令的就是二舅母呀。」
沈逸夏一把攬過:「你二舅母很出門,你幾時聽說二舅母過府來與你母親閑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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