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很容易,而在失去親人後,生活還要繼續,我們不是孤獨的個,我們是人子,人父,人夫,這些份都賦予我們責任與義務,好好的活下去,為活著的親的活下去才是勇敢。
最近這段時間,因為自責,心煩悶,脾氣變得躁易怒,做了不傻事,傷害了邊的親人。
顧炫暉,虧你還飽讀詩書,見識與心還不如母親這個婦人。
父親死得很慘很冤,難過痛苦可以有,但不能因為自己的緒就讓邊的親人難過。
他們也一樣失去了親人,他們同樣痛苦難,憑什麼還要承你的指責與怨恨?
想開了后,好生愧疚。
小晟兒見父親哭,他也哭得一一的。
顧炫暉替他乾眼淚,哽聲道:「爹帶你去見祖母好不好?」
抱著兒子走進顧明秀的院子,遠遠的聽到盧氏正與二寶說話:「芝寶寶,回去后,要乖,聽娘親的話,晚上不許踢被子,不能半夜哭,鬧著娘親,知道了麼?」
「娘,小孩子家家,您跟說這麼多,哪能聽懂啊。」
「怎麼聽不懂,我家芝寶最聰明了,乖得很呢,你以為跟你小時候一樣啊,只會野,傻呼呼的。」
「娘,我怎麼就傻呼呼了?您不能誇你外孫就拉踩您兒啊,是吧,二寶,你娘是不是傻子?是不是?」
屋裏傳來一陣陣笑聲。
顧炫暉走了進去,笑聲戛然而止,盧氏甚至有點慌張,抱著二寶不知所措:「阿炫……你……你怎麼來了?」
顧炫暉越發愧疚:「晟兒鬧著要跟弟弟妹妹玩兒,我就抱過來了。」
顧明秀抱過晟兒:「瞧你個小手髒得,來,姑帶你去洗洗。」
盧氏道:「阿秀明兒就要回公主府了,娘就是……捨不得二寶……」
「您跟阿秀一塊去公主府住住吧,您也好久沒見長公主殿下了。」顧炫暉道。
盧氏有點不知所措,以為他說反話:「阿炫,娘不去,娘在家裏陪你們,阿慧在收拾東西,等一切準備就緒,咱們就回湖州去。」
回湖州?若是父親在世,定然不肯的,父親把所有的希都寄托在自己上,希息能耀顧家門楣,顧家門楣不是一個狀元頭銜就能辦到的。
現在正是好時候,皇帝重,又有沈逸夏這個王爺妹夫撐在後,以自己的才能,想要達到父親的理想,應該不是很難。
父親拼博了幾十年,自己也是寒窗苦讀多年,不能就這樣輕易放棄了。
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做一次就夠了,不能再來。
「娘,一會兒子要進宮,您幫著照顧晟兒吧。」顧炫暉道。
盧氏愣住,以為自己聽錯了,聲音微:「你……要進宮?」
「是,見見皇上,然後去吏部辦手續,父親過世,兒子丁憂一年,到時是回京還是去湖州,就看皇上的意思。「
盧氏大喜,兒子當真從悲痛中走出來了,肯繼續做了,顧知遠在天之靈,應該可以安息。
顧炫暉病好轉,籠在顧家人頭頂的烏雲終於漸漸散去,顧炫暉進宮面聖,皇帝只許他丁憂一年,一年之後,繼續回京,還是上書房行走。
沈逸夏帶著一家老小回到長公主府,盧氏當然也跟著一起來。
福康讓人早早備好晏席,與修遠一道坐在桌旁等著。
許久不見福康,三個孩子卻並不陌生,咿咿呀牙跟福康對話,福康說什麼,三個小傢伙都咧笑,然後說著旁人聽不懂的話。
福康同盧氏一樣,跟孩子們有很多話說,儼然將他們當了小大人。
話里話外都是對沈逸夏夫妻不放心,怕二人照顧不好三個孩子。
顧明秀覺得好笑,故意道:「兒媳覺得母親說得很對,要不母親還是別走了,跟我們一道去湖州吧,孩子們也離不開祖母啊。」
修遠立即變了臉,危險地斜睨。
顧明秀討好地笑:「遠叔也跟我們一道嘛,孩子不不了祖母,更不了您這個祖父啊。」
修遠瞪大眼睛,然後從耳朵起,慢慢漫延至整張臉,快煮的大龍蝦,福康哈哈大笑:「阿遠,你也有害的時候。」
修遠嗔道:「本王……沒想到,一日之間突然了祖父,實在是……」
福康正道:「如何?把你老了,不願意?」
正好小慎兒爬到他邊,扯著他服下擺想要站起來,修遠一把將他抱起轉就走:「你小子,跟個猴一樣,髒兮兮的,連你爺爺我的服也髒了,去洗洗吧。」
修遠很喜歡三個孩子,也只有面對他們時,才笑得正輕鬆正在,尤其心疼小慎兒,儘管沈逸夏夫妻待他如親生,修遠還是會更多照顧小慎兒一些。
看著他倉惶而逃的背影,福康笑著搖頭:「明明就很喜歡,偏要。」
顧明秀道:「母親,說真的,要是能把遠叔留下,咱們一家子在一起過日子多好啊,一想到您要去那邊遠的地方,我的心就揪起。」
福康道:「你是不想信我嗎?」
顧明秀道:「是不太相信遠叔吧。」
福康沒有說話,但眼中有笑意,自信的笑意,顧明秀道:「您當兒媳什麼都沒說,您按自個兒的心意走,想跟遠叔走就跟他走,我和阿夏最大的願就是您自己過得開心,過得自在快樂。」
福康笑道:「嗯,我家阿秀最明事理,我把阿夏到你手上,放心,三個孩子……嗯,算了,你和阿夏會是比我們做得更好的父母。」
正好盧氏抱著二寶過來,祖康許久不見二寶,一見就得不得了,起拍手,二寶的小子就算主祖母懷裏傾,盧氏好生委屈:「你看看,自家的就是自家的,我天天抱,一見祖母就不要佬佬了。」
福康親了二寶一口道:「親家這話說得,你和我都是自家的,不分裏外,二寶啊,就是好久沒見祖母了,心裏呀,更喜歡的還是你這個天天陪著的佬佬,孩子嘛,誰帶多,就跟誰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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