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壁陡峭,實難攀爬,幸好李景煥所在的位置距離峰頂已經不遠了,他好不容易爬了上去,大口大口地著氣。
他也來不及緩一口氣,便對依舊懸在半空的李珺喬說,“快上來,我拉你!”
經過一番拉扯后,李景煥的手終于可以及李珺喬了。
他一把抓住的手腕,稍一用力,便把李珺喬帶了上來。
李珺喬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李景煥同樣上手上沒有一不疼的,但此時只能強撐著子,把跌倒在地上的李珺喬扶起來。
“還走得嗎?”李景煥低聲問道。
“還……還走得,啊呲!”一陣冷風吹來,衫單薄的李珺喬不由得抖了起來。
只顧著方便行事,竟忘了高不勝寒,這絕云峰的地理位置又獨特,峰底尚且普照,越往上走,越覺得暗寒冷。
而且峰頂上籠罩著一層厚厚的白霧,令所余下無幾的更難過,目之所及,均是白白茫茫的一片。
李景煥察覺到李珺喬的異常,邊寒骨的冰冷從四面八方涌過來,他上的汗直豎,整個人就像繃的弦。
李景煥向的肩頭,稍一思索,便把頭上的發巾摘下。
他一邊輕手輕腳地替包扎,一邊說道,“這里異常寒冷,只怕黑以后更甚。我們上的不夠,只怕待的時間久了以后,寒氣于己無益。”
“你在原地先休息一下,這里霧大,你千萬不要走開。我就在這附近能不能尋到雙芯蘭。”
李珺喬一把捉住他正給包扎的手,低聲說道,“我和你分頭去找,總比你一個人去尋要節約時間得多,尋到的幾率也能大一些。”
李景煥皺了皺眉,“但你肩上的傷……”
“這山峰霧大,能見度低,我擔心你出去了便迷失方向,尋不到回去的路,這樣吧,你我之間的繩索先不要解開,即使我們走遠了,也能沿著繩索找到對方。”李珺喬一邊整理腰間的繩索,一邊說道。
李景煥知道一心想要盡快找到雙芯蘭,以的子,讓坐在那里等著,怕是不太可能。
而且說的話也并非毫無道理,兩個人分別在不同的方向搜索,總比一個人單打獨斗要強一些。
李珺喬見他猶豫不決,馬上說,“不用擔心我,我還經得住,姐姐的病耽擱不得,要是我真的不住了,我會拉了繩索,讓你過來救我。”
李景煥自知說不過,只能無奈地點頭答應了。
兩人分頭行事,以剛剛從山谷上來的位置為圓心,向四周搜索。
峰頂上的白霧越發濃厚了,只要走出五步以外,彼此就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要不是依靠兩人上的繩索,只怕還沒走出十步以外,便徹底失去了對方的蹤影。
很快,李景煥那邊的繩索便有了反應。
李珺喬的心隨著這條牽拉著的繩索而七上八下。
顧不上思索,二話不說就沿著繩索來到了李景煥邊。
只見他正俯下子端詳著石中長出來的一株植,見李珺喬過來了,馬上欣喜地朝招手,“啊喬,你快來,看看這是不是雙芯蘭?”
李珺喬因為李景煥的那一聲“啊喬”而心中一,也俯下子,湊了上去。
分明看到那修長的葉片中,出了纖瘦脆弱的花枝,三四個猴面五俱全地掛在花枝之上,正是苦尋多時的雙芯蘭。
李景煥從欣喜的神便已知道,他們總算找到了!
“那我現在就挖?”
李景煥拔出匕首,輕聲問道。
“先不著急,它又不是那人參果,跑不了的。你站在這里不,我再去看看還能不能尋到多幾株。”說罷,李珺喬還沒等到李景煥回應,便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啊喬,別……”
李景煥的聲音在山峰中回響,然而卻沒能得到李珺喬的回頭。
他守著這株雙芯蘭,不有些擔憂起來。
雖然只過去一會兒,但李景煥卻覺得度日如年。
他能理解李珺喬擔憂一株雙芯蘭不足以醫治何夫人的想法,但他更擔心肩上有傷的會出什麼意外,擔憂的緒讓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就在他再也等不下去的時候,他到腰上的繩索一,然而卻沒能看到李珺喬的影。
那繩索一松一地拉扯著,他仿佛聽見李珺喬呼喚自己的聲音。
然而山風兇猛,呼嘯而過的冷風干擾了他的聽覺,他甚至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于是他大聲地喊了一聲,”啊喬,你怎麼了?!”
恍惚間他終于聽清了李珺喬聲嘶力竭地喊道,“李景煥,這里有蛇!”
李景煥一聽,心提到了咽,他也顧不上那株雙芯蘭了,馬上就往李珺喬所在的地方去。
只見一條小孩子手臂細的黑蟒蛇正立著子,吐著鮮紅的信子,逐漸向李珺喬迫近。
渾發抖的李珺喬不斷往后移,由于上系著繩索的關系,本就不敢奔跑。
況且,據常識,一般人奔跑的速度本比不上蛇移的速度,而且突如其來的奔跑,還會惹怒了它。
李珺喬本想直接躺下來裝死,然而那蛇吐著信子的模樣,實在讓無法忽視。
所以當看到李景煥的時候,就像看到及時雨一般,心中的恐懼也減了一半。
李景煥小心地靠近,每靠近一步,便得以往后退一步。
但那蛇卻一步步地迫,眼看后就是懸崖,李珺喬想往兩邊走,卻發現一,蛇也跟著移的方向而移。
李珺喬暗道,這絕云峰大概齊聚了天地靈氣,不僅剛剛到的禿鷹聰明絕頂,就連這條蟒蛇都不好對付。
看來今天出門前就該看一眼黃歷,要是知道今日諸事不宜,早就把雄黃蛇藥驅蟲藥統統帶在上。
也不至于像現在這般,進退不能,左右為難。
“啊喬,你對那蛇做了什麼?它為什麼追著你不放?”李景煥看著那虎視眈眈的蛇,心中也沒有了底氣。
李珺喬更像泄了氣的球一般,泫然哭,“我不過是踩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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