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岳睜開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渾上下的張都隨著這口氣而一一吐了出來。

林蒹葭給柳岳到了一杯熱茶，推到柳岳前，淡淡一笑，「喝口熱茶，暖暖子。」

柳岳抿了抿，在林蒹葭幾乎算得上是放肆的目下，喝了一口熱茶，暖意瞬間從嚨口沖胃。

整個人也暖了起來。

林蒹葭笑了笑，「既然你已經答應了，那晚上的時候，我再過來。等會讓林管家帶你去林宅白玉石溫泉那沐浴。」

柳岳局促的點了點頭。

林蒹葭這才滿意了，拿起斗篷給自己披上，打開門，重新進那茫茫白雪之中，白的斗篷和白的雪花幾乎要融為一。

柳岳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玄墨從匿之顯出影來，拍了拍柳岳的肩膀，看著柳岳明顯有些低垂的眉眼，以為他在擔心，便輕聲安了幾句，「別擔心，就算你沒有功的將那藥丸給林蒹葭服用，我也會在最後關頭出手幫忙。」

王爺答應過的事，一定不會食言的。

柳岳心不在焉的點點頭。

玄墨見狀，低聲嘆了口氣，便重新匿了形。

過了好一會兒，有人敲門，是林管家，他奉林蒹葭的命令過來接柳岳去溫泉那裏沐浴。柳岳一言不發的跟在林管家後。

林管家彷彿習以為常一般，只是叮囑了一句，「溫泉那邊都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的沐浴用品，柳公子輕便。」

扔下這話便離開了。

溫泉這水汽氤氳，熱氣裊裊，彷彿與外邊那冰天雪地完全隔絕，這裏溫暖如春。

柳岳深深吸了一口氣，將肺里的冷氣和濁氣都吐了出來，緩緩將衫褪下后，整個人便陷了溫泉這種。

溫熱卻不滾燙的水包裹著柳岳全，他看起來酷似紅齒白的年郎，可上卻有一層薄薄的，蓄勢待發。

柳岳閉上眼睛，將自己沉浸在溫泉之中。

一聲舒適的低從他口中發出。

……

不知洗了多久，上彷彿退了一層皮，可卻也被這熱氣氤氳的渾發燙髮紅，看起來人極了。

穿上早已經準備好的裳，柳岳了眉心，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外邊的天漸漸昏暗下來，可這銀裝素裹一片，卻仍然十分亮眼。

直到天際完全沉浸下來，差不多到了時辰。

柳岳心中有些沉悶，抖著手將藥丸滲在茶水之中，重新晃一邊，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

不多時，林蒹葭便推門而，上彷彿帶著一層寒意，剛進屋，渾便是一抖。

柳岳十分有眼力勁，且十分乖巧的將斗篷從林蒹葭手上接過，掛在帽架上，看的林蒹葭有些嘖嘖稱奇。

坐下來，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年郎，心中有些滿意，慣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抿了一口后，便說道：「好了，你也別太張了，我又不是會吃人的妖怪，不用綳著個的。」

柳岳點點頭，任由林蒹葭的雙手按著他的肩膀，將他用力一按，坐了下來。

坐在林蒹葭的對面。

林蒹葭笑了笑，「你我之間，雖然開始的不好、發生了許多不愉快的事，但是我想，今晚之後，咱們的關係是不是要改變一下了？」

柳岳心中一怔，抬眸看向林蒹葭，見神輕鬆閑適，卻帶了一些認真的模樣，有些不解，「要改變什麼？」

林蒹葭心中一愣，當即便笑了開來，「算了，你好像對這些也不太懂。既然今日是我們關係的改善，那不妨先聊聊天？不然等會太過生疏，不大好。」

這話說的就像是一個正正經經的嫖客，聽得柳岳的一顆心一沉再沉。

柳岳沒有搭腔，他沉默著，似乎是不知所措？

林蒹葭卻完全不在意，只是按照往日的習慣，問了一句，「先前可有過經驗？」

柳岳怔了怔，下意識搖搖頭。

林蒹葭樂了，眼底顯然還是有些吃驚的，「原來你還不曾……你先前與你未婚妻在一起這麼多年，難道就一直沒有？」

沒有問的太清楚，但是柳岳卻明白了，只見他低垂著眉眼，淡淡道：「我一直以為，這樣的事只能在婚當日才能做。」

林蒹葭有些怔愣，好一會兒才低低笑道：「原來如此，看不出來你還是這麼有責任的男人。不過這樣也好，你同你那個未婚妻並未發生過什麼關係，也算是給留了最後一清白。」

「日後若是嫁給別人，也不會盡了欺負。」

道先前，怎麼這柳岳怎麼都不樂意做這檔子事，原來是這樣，不過他若不是這樣，大概也吸引不到自己吧？

若是換做平常人，早就得手了，然後就膩了。

因而在想著這些事時，完全沒有注意到柳岳眼底一閃而過的悲傷和恨意。站起來，扶住柳岳的肩頭，將他也一把拉起來。

柳岳與林蒹葭面對面站著，顯得林蒹葭十分小巧。

林蒹葭笑了笑，說道：「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吧，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

此刻模樣顯然還是在清醒狀態，柳岳磨蹭了好一會兒，見神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這才抖著指尖，將它從袖子中了出來。

緩緩林蒹葭的臉頰，正當他準備忍著心中的噁心與難時，只見林蒹葭忽然閉上眼睛，倒在柳岳的膛上。

看來，是藥效發揮了。

柳岳抿了抿，眉間閃過一輕鬆的神，連忙將林蒹葭放在床上，替蓋好被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抹了抹額上的冷汗。

玄墨從房樑上竄下來，看著面前的柳岳，小聲說道：「你先在自己上和林蒹葭上做好痕跡，這個藥效時間很長，足夠你有時間做好那些痕跡。弄好之後，就出來，我在外邊等你。」

柳岳點點頭，看著玄墨離開，這才皺著眉，開始在上做痕跡。

而此刻林蒹葭因為藥效發揮，正做著一個如現實般的夢，夢中那男子與紅袖糾纏。

不自覺的便出聲，將柳岳嚇了一跳。

柳岳鎮定了一下，便繼續做著痕跡，可他俯下時，卻聽見林蒹葭口中不自覺喊著的那個名字。

「擎。」

喊了好幾次。

柳岳並未聽得太過清楚，皺了皺眉，將痕跡弄好之後，又用被子將蓋住，便推門離開了。

在屋子外邊一隅，玄墨站在那，仰頭著天，天上仍然飄著雪花，他的影看上去，孤單寂寥，像是一隻孤雁。

柳岳眨了眨眼，便朝著玄墨走去。

腳步落在白雪上，發出簌簌的聲響，玄墨聽見后，便將目移向了柳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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