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的葉連城便緩緩開口:「不知可否告知姑娘芳名,待在下傷好了也好報答姑娘恩。」
「萍水相逢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此事你也不必記掛,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葉連城中有些許憾,難道連自己的姓名也不願意告訴自己嗎。
不過葉連城也不是那強人所難之人,便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若是當真有緣分的話便一定會相遇的,在宮中尋找總比在外面人海茫茫中尋找,要來的簡單地多。
兩人沉默著一直到了山下,顧非煙給葉連城雇了一輛馬車。
「你的傷回去后還需要請大夫日日給你換藥,既然你安全了,我也算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了,這邊告辭。」
葉連城抑住自己心想要把留下來的衝,頓了頓便開口道:「多謝姑娘,回宮路上一路小心,來日有緣再見。」
「好。告辭。」
顧非煙開始往宮門趕,來日,沒有來日了吧,我一個後宮的妃子怎麼可能跟你還有機會再見。
來到宮門前的顧非煙長長呼了一口氣,還好趕上了。
顧非煙回到宮中便來到暗道中。
正在床榻上臥著的明玄逸聽見有靜,好像有人進來了,便勉強支撐起自己的坐起來。
顧非煙連忙過去扶著明玄逸坐起來。
「你別,你的傷還沒好。」
明玄逸與顧非煙的眸對視了幾秒,竟有些許愣神。真的眼睛。
「多謝宸妃娘娘。」
明玄逸眼尖地撇見了顧非煙那撕碎的袖,心中劃過一擔憂。
「宸妃娘娘為何這麼晚才回來,你的袖是……」
顧非煙撇了眼自己撕碎的袖,無所謂的開口:「不礙事,這是我在山上採藥時遇見一個傷的人給他包紮撕的。」
明玄逸鬆了一口氣:「還好宸妃娘娘沒有傷,否則本王的罪過可不小。」
顧非煙豪不在意:「那裏會這麼容易就傷。」
顧非煙給明玄逸把傷口清理了一下消完毒后叮囑道:「你別,本宮先去給你搗葯。」
明玄逸看著顧非煙忙碌的背影心中竟然有幸福。
若是能一直在這暗道給治傷就好了,本王願意一輩子傷都不好了。
搗好葯的顧非煙連忙過來給明玄逸上藥,轉的一瞬間發現明玄逸竟然盯著自己的背影發獃。
「逸王爺,你怎麼了?」
明玄逸剛好回過神來:「沒有,無礙。」
顧非煙給明玄逸上完葯后,便用新的紗布給他包紮。
「有了本宮今日採的草藥,你的傷便會好的很快了,這裏日需要多加註意,最近三天不要隨意。」
明玄逸心中有些許留,為何時間過得這麼快,這就換完葯了。
「多謝宸妃娘娘。」
顧非煙向來不吝嗇這些對別人小小的幫助。
更何況他也是為了給明玄澤的皇位而傷的。說來,這幫他也是應該的。
「逸王爺言重了,你也是為了大計做出的犧牲,本宮只是略盡綿薄之力。」
原本送葉連城下山就已經很累的顧非煙回來后沒有片刻休息便去給明玄逸換藥了。
顧非煙此刻已經快撐不住了,一出暗道,便吩咐珠兒伺候沐浴。
熱水舒緩著顧非煙的每一寸,讓的疲憊漸漸消散著。
疲憊不堪的顧非煙在熱水中浸泡了許久才起。
沐浴時顧非煙的肚子便得咕咕,剛出來便聞見了香噴噴的飯菜的香味。
心想著定是珠兒把晚膳已經傳進來了,這珠兒還真懂我。
顧非煙連忙趕到廳,突然看見明玄澤坐在桌邊。
顧非煙連忙整理好姿態來到明玄澤的旁邊坐下:「皇上來了,臣妾怎麼不知道。」
「怎麼,妃沐浴的時候朕也要來讓妃瞧見朕來了嗎?」
顧非煙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臣妾……不是那個意思。」
這時候珠兒的到來打破了這種氣氛:「皇上,娘娘,這最後一個菜已經上來了,請用膳吧。」
早就得不行的顧非煙連忙拿起筷子便開始填飽肚子,不過在明玄澤的面前還是要注意儀態的。
明玄澤正想問為何今日這麼晚才回宮時,便見顧非煙把飯菜直往裏送。
明玄澤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看來真是了。
待顧非煙吃飽喝足后,明玄澤也沒有忘記自己之前想要問的問題。
「妃今日丑時出宮為何卯時才回宮。」
顧非煙擺手示意珠兒把晚膳撤了下去:「今天採藥時遇見一個深重傷的人便幫他包紮,他行不便,便把他一同帶下山了。故而耽誤了些時辰。」
「原來如此,妃今日行的是善舉,想必那人必定會報答妃,不知妃所救何人?」
顧非煙滿不在乎的開口:「臣妾救他並不是圖他的報答,只是舉手之勞,只是給他包紮一下而已,也談不上救命之恩便沒有告訴他臣妾是誰。」
明玄澤深深的看了一眼,原本聰慧的便是其他子所不能比擬的,想不到,竟也如此心善,還不需要別人回報。
就算是男子漢也不一定會有如此襟吧。
珠兒把晚膳撤下去之後便呈上了水果。
顧非煙揪下一顆葡萄往自己的裏送。
明玄澤看著那紅潤的兩,像兩片淡紅的、正在開放的花瓣一樣。勾起心底一的躁。
顧非煙繼續把一顆一顆葡萄含進裏,三顆,四顆,五顆……
明玄澤猛抓住顧非煙正在往裏送葡萄的纖纖玉手。
顧非煙一臉蒙圈地轉頭對上明玄澤的視線,他怎麼了?
「皇上?」
明玄澤沒有回應顧非煙,直接奪過手中的葡萄放在自己裏。
顧非煙汗,你想吃,為什麼不在盤中自己拿,要來拿我手裏的。
顧非煙又重新拿起一顆葡萄,正準備放在裏的時候,明玄澤便又奪過手中的葡萄。
正當顧非煙以為明玄澤又要吃掉的葡萄時,沒想到明玄澤竟然把葡萄放回了盤中。
顧非煙一臉詫異地對上明玄澤那如平日裏一般冷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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