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披上了之前早就準備好的服,大步流星的甩開門框走了出去,另一邊段璟祺自大門而穿過長長的門前景園,他走的極慢恨不能永遠都不要與對方見面才好。
「你看見那個男人了嗎,長得這麼高還這麼狂實在是讓人心生懼怕,真不知道那公主是怎麼能與他共一室的,」某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段璟祺匿在花叢間正好將這些下人的竊竊私語聽了個滿耳,只聽另外一個小丫鬟又開口道,「就是,堂堂一個公主邊竟然沒有一個丫鬟,而是要一個大男人在邊伺候傳出去實在是讓人不齒,也不知道祺王殿下知道這件事之後會不會大發雷霆。」
「還說呢,我看剛才那公主一聽王爺來了連臉都變了,還不知道心下怎麼高興的盤算著與王爺相呢,這冰豈的人就是要不得,實在是不懂得一點矜持!」
段璟祺暗自低了眉,連同著之前對畢迦沐的偏見現在更是心中沒有什麼好印象,無端的就將人想像了一個放又不知進退一心想要嫁給自己的形象。
誰知道另一邊畢迦沐在前廳里也是滿心的憤懣,一邊生疏的著複雜的茶碗套裝一邊在裏喃喃低罵,「一大早的就來找我這是皇家子弟能幹出來的事兒嗎,就這麼心急不,實在是太過分了,」畢迦沐嘀嘀咕咕的,又轉念一想,「他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軌之心啊?昨晚他那個皇帝爹還想冤枉我們帶來了刺客,今早他就來上門難道是想趁……」
想到這畢迦沐忽然想起來自己出門著急竟然忘記了戴面紗,雖然對於冰豈人來說並沒有害遮面這種說法,但是就是不想讓段璟祺看見自己的真容貌,此時段璟祺在眼裏儼然是一個登徒子的形象。
械一開始看畢迦沐還算是老實便放鬆了警惕,誰知這丫頭忽然拔就往回跑登時一愣,旋即拔就追,可追了沒兩步又折返回來想著此時段璟祺應該是已經快到前廳了便又趕忙張的往段璟祺的方向趕過去,難為械一個九尺男兒竟然因為這措手不及發生的事兒而急出了一頭的汗。
他原本想著能迎上段璟祺先拖延住時間的,可是沒想到他才往前走了幾步又見畢迦沐風風火火的跑回來了,同時臉上還多了一個遮面的紗巾。
械頓時一陣迷,昨日公主戴面紗是因為不想讓的容貌暴在眾多男人的眼中,生怕段帝對這種事有什麼忌諱,但是今日只來了段璟祺一個人就犯不上再專門回去取一趟了。
這邊畢迦沐著急忙慌的跑回來看著械往門口的方向迎去還以為是段璟祺已經來了,便也下意識的衝過去準備裝作若無其事的迎接,可就在這時候剛穿過景園的段璟祺就正好不偏不倚的了進來,而畢迦沐因為跑得太快一時間也沒剎住。
械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全然不知道對方過來的人嘭的一下撞在了一起,隨後又因為下意識和慣的作用段璟祺竟然抱著畢迦沐往一旁的草叢裏栽倒下去,直到滾了好遠……
械頓時都傻眼了,心想自己口口聲聲說不喜歡中原男人的公主原來還有這種手段,但是在下一瞬間聽見一聲清脆的掌響之後械才驀的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同時也在心裏默念了一聲『果然這才是他的公主啊』……
段璟祺震驚的看著對面主投懷送抱又甩了自己一掌的人,頓時怒火叢生,可還沒等他開口就聽對面畢迦沐直接破口大罵,「下流!無恥,登徒子!呸!」隨後還夾雜了一大推段璟祺聽不懂的語言。
可看出來了冰豈國的國王是早就教會了自家子說中原的話,畢迦沐罵起人來竟然私毫不遜於皇城本地人的口音和流暢程度,要不是械上去將拉走說不定現在已經準備上手了呢。
「對不起小王爺,公主……」械趕忙道歉,可他還沒說完就被段璟祺強的打斷。
「你說誰是登徒子!是你直接撲上來的,現在又來裝什麼委屈的樣子,你們冰豈的人都是這樣的善於演戲嗎!」
「你說什麼呢,我沒嫌棄你是無賴你還敢說冰豈的不好,我看你是皮了!」畢迦沐被械錮在後也止不住跳起腳來和段璟祺對吼,事到如今還裝什麼斯文溫婉早就被拋諸腦後了,要不是械攔著就真的衝上去和段璟祺比劃比劃了。
偌大的公主府前院周圍圍了不看熱鬧又不敢上前阻攔的下人們,中間只剩下械一個人是完全在拉架的狀況,可他前後的兩個不停爭吵的人卻是沒有毫要停下來的況。
最後畢迦沐甚至都不管段璟祺是不是能聽懂了,直接用最順口的冰豈國話罵了個痛快,果然等到得意的抬起頭的時候對面的人早就氣的七竅生煙。
段璟祺從小被尊寵著長大哪裏到過這種委屈,更何況在他的認知里人本就不可能這樣吵架,除非是市井的潑婦,可是他堂堂小王爺又怎麼會遇到那樣的人,所以畢迦沐這號的段璟祺在現實生活中是第一次遇見。
不僅打開了段璟祺對人認知的新大門,還連帶著刷新了對畢迦沐的最差印象,連同著整個人都在暴走的邊緣,「本王和你無話可說!潑婦!」
段璟祺狠狠地撂下這句話后立馬轉就走,他努力想留下個瀟灑沒輸的背影但是卻本怎麼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打人的怒火,一見他要走畢迦沐更來勁了直接就想追上去,還好械眼疾手快的將人拉了回來,隨後連拖帶拽的將人弄回了房間。
兩人誰也沒想到第一次正式見面就鬧了這個樣子,這邊段璟祺才一出公主府的大門就忽然覺得似乎哪裏不對勁的樣子,他不由自主的停住腳步回頭去,昨晚的冰豈公主不是這幅樣子啊。
段璟祺忽然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冰豈人趁人不備梁換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