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街上混唐家大門閉,可不正是在外面為所為殺人的好時機。
程氏決絕的向前大步流星的走,心中的怨恨隨著唐月瑤漸遠的歌聲在逐步蓄滿,既然事已經到了今天這步,那便魚死網破吧。
程氏出現在家大門口的時候程家下人嚇了一跳,就連上門送禮拜年的賓客可都覺得這道孤獨的影十分扎眼可疑,雖然程氏穿著連帽大氅將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但還有有人認出了。
程氏一聽到有人猶豫不定的向自己行禮當時便心下一驚,趕忙擺手同時將大氅裹的更一些,隨後沒多久管家就急匆匆的從屋迎了出來,能讀懂對方臉上的驚詫不悅和避人,一個管家都是這幅樣子可想而知作為一家之主的程仲年現在臉該有多麼的難看。
果然程仲年在偏廳一見到程氏就不由分說的開口怒吼,「大年初一的你跑回來做什麼!是給娘家添堵的嗎,嫁出去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懂規矩嗎,可是想讓老夫為全皇城的笑柄不!」
程氏還沒開口就見程仲年臉一變,他盯著風塵僕僕的程氏衫和鞋,臉比之前更難看幾倍,「難不你是走回來的!」
程氏本來想強忍著不哭但是一聽這話和自家爹爹的神便瞬間忍不住不爭氣的湧出眼淚,「唐家出事了,現在整個府只能出不能進,就連馬車也管的極嚴不準帶出。」
「唐家已經落寞至此還能出什麼事,」程仲年冷哼一聲,一想起昨晚唐承恩在大庭廣眾之下抬顧家兒貶低自己家人的時候就氣不打一來。
程氏哭著將所有的事說完,程仲年越聽越沉默,他自然是沒有段璟弈這般機敏但是畢竟縱橫朝堂這麼多年,自然也是個老狐貍,他慢慢的坐下來思忖著開口,「不應該啊,這幾日朝堂上並沒有什麼靜陛下對相府早就已經是睜一眼閉一眼,只要唐承恩不過分就絕不會招來殺之禍,難不是他得罪了什麼江湖上的人?」
程氏哭著搖頭,「兒也不知道,之前從未聽說過老爺和江湖上的人有接。」
「難不是顧家的人在搗鬼?」剛說完程仲年便不等別人回答自己就搖了搖頭,現在正是顧氏母在相府春風得意的時候們自然不會給自己使絆子,既然能想到的理由都不立,那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程氏乾淨眼淚跪在程仲年的腳邊,「爹,現在究竟是因為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正是咱們反擊的大好時機啊!唐諾卿此時正在和顧韶在外面遊玩,想必還不知道府里發生的事,我們不如……」
一聽這話程仲年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危險的念頭,「你是說,」程仲年落下一個兇狠的眼神看向自家的兒,隨後便立刻得到了一個可定的點頭。
「好!」程仲年起得意的來回走了幾步,忽然振臂一呼,「這才是我程家該有的兒,之前幾年不管為父怎麼勸你你都不肯對顧氏痛下殺手,終於養了今日的禍患,現在你若是能幡然醒來狠下心我定然是一百個支持你!」
程氏臉上的淚花尚未乾涸,「之前是兒太天真了,以為為主母的位置就可以不將所有人放在眼中,沒想到平日裏不聲不響的顧氏竟然會在一夜之間翻,實在是讓我措手不及。」
「你現在能明白便也算是爹的心思沒有白費,」程仲年的微微瞇眼,目兇狠起來,這些年他雖然看作是不爭不搶那是因為他心中有底朝堂上並沒有誰能真正取代他的分量,既然一切都是如往常一樣的制約平衡那他自然就樂的躲到幕後。
但是自從昨晚從年宴上歸來便讓他深深地到了憂患,現在宮中有顧兮在,朝上還有剛崛起的顧韶,外面還有會魅人心的顧氏,這幾個人單拿出來都不好對付更何況是親人份,若是他們聯手起來可還有旁人家說話的份嗎。
雖然顧兮已經被打冷宮但是那只是段帝一時間的氣話,看以往得寵的樣子說不定以後段帝會將人再放出來也不一定,若是等到那時再打就晚了,不如趁著現在就出手,而今日程氏回來正好是給他送了一個絕妙的契機。
程仲年當即吩咐管家去找幾個可靠的人去全城搜尋唐諾卿的下落,要在今天趁就解決了。
程氏在屋聽著,心中怨恨的種子便瞬間生發芽,只要唐諾卿被殺程氏心中的小苗就能立馬開花芽,這將是永遠的紀念品,是當相爺夫人這麼多年最痛快的一回。
可程家人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所有的談話容都被段璟弈的暗衛聽了個清清楚楚,這暗衛也等不到晚上再去稟報了,直接轉就飛回了弈王府。
段璟弈這邊剛想出門看看唐夢醒了沒有就迎面差點撞上這個暗衛,段璟弈皺眉,「火急火燎的唐家又出什麼事了?」
「回王爺,這次不是唐家,是程家,」暗衛將自己聽到的消息全都說了,以往段璟弈在相府設置暗衛是為了想要了解唐承恩的一舉一準備著伺機報復,而自從唐夢失蹤回來之後便又變了監視唐家人免得他們在暗中搞鬼傷害了唐夢。
可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這麼多年來段璟弈都沒能真正的逮住過一次程家和唐家私下往來攜手作惡的證據。
倒是不想證據沒找到倒是讓段璟弈親眼見證了兩家互相傷害甚至快要鬧出人命的場面,這也當真是諷刺。
段璟弈冷哼一側頭吩咐,「隨程仲年去,只要不在城中鬧出人命就行,你且跟著他們,若是在城外手便不必阻攔。」
「是!」
段璟弈吩咐完之後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繼續往院子外面走去,他對唐家河程家的恩怨沒有一丁點的興趣,對唐諾卿這個人更是可有可無,只要他的唐夢沒事其他人隨便生死又和弈王府有何干係呢。
段璟弈又往前行了幾步,卻發現迎面跑來一隻圓滾滾的小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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