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羽面無表的用兩指頭住姜烈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然後瀟灑的甩開走人,整個作行雲流水看的後的姜烈一愣一愣的,他看著前面人憤步疾走的樣子不知道他為什麼今天看起來也怪怪的。
「喂,你倒是說話啊,」姜烈大咧咧的追上去再次將手搭在那人的肩膀上,只是他沒發現一向目堅定的徐羽此時竟然雙眸閃爍的不樣子。
另一邊段帝在屋聽完了裴穆的彙報之後目不轉的依舊盯著床上昏睡的蘇芷,只微微點頭輕聲道,「朕知道了,徐羽和姜烈兩個人是璟弈的老部將了,有了風吹草第一時間來看看他也是正常,算是他們兩個人有心了。」
裴穆見段帝依舊一副淡定的樣子嚇得直接由站姿變了跪在地上行禮,「陛下,現在皇城中已經出現了刺客,此地不宜久留,臣懇請您起駕回宮!」
段帝輕輕拍著蘇芷的手慢慢的停下了作,這屋只有他們三個人,屋燭並不明朗,他轉頭看向跪在地上張的人開口道,「你不必擔心,只不過今晚的刺客怕是沒有昨晚那樣的能耐了。」
這話聽得裴穆一陣迷茫,「可是,今晚的刺客人數上……」他一抬頭正巧撞上段帝半瞇的眸子,瞬間一巨大的寒意襲了他全,「陛下……」
裴穆已經許久不見段帝有過這樣的神,如今再見只覺得陌生又可怖,這麼多年的勵圖治外表下的君主讓裴穆幾乎已經忘了這位皇上當年也是個有鐵手腕的人。
自從裴穆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曾聽自己的父親說過段帝是何等的手段狠辣,只不過他那是還太小,直到他接軍之後也不曾見過人到中年的段帝有過什麼太過可怖的場面。
今日的目算是這麼多年他誒數不多的見段帝如此怒,只不過這次段帝的惱怒是忍的,他沒有雷霆怒吼但卻不代表著他對這件事不記恨在心上。
段帝看著裴穆一愣的樣子危險的眸中寒迸發,「你想不明白朕為什麼不走是不是?」
裴穆從不敢在段帝面前裝明,只能如實的點點頭。
「因為今晚鬧事的這些人本就不是昨晚的此刻,」段帝轉頭看了看外面的月以辨別時間,「都到了這個時候昨晚的那些此刻怕是不會出現了。」
裴穆更是聽得一頭霧水,「臣不明白,陛下並沒有見過刺客怎麼能這樣篤定這些人和昨晚的此刻並非是同一群人?」
段帝目再次飄向很遠的地方,幽幽開口,「雖然朕不知道幕後之人究竟是誰,但是能有本事混進皇宮的人就絕不會輕易地被姜烈抓到,還完好無損的送到了京兆府里,」段帝回神目沉冷,「今晚的事是有人想藉助刺客之是混淆視聽以達到自己的目的,裴穆,你可能猜到那人是誰?」
裴穆被提問心下一驚,但還是沉著的想了想開口道,「定然是宮中的重臣,」他繼續解釋道,「因為刺客的事並沒有外傳,所以百姓商賈以至於江湖中人都應該是還不知的,而昨晚在宮中的眾多人之中有不是大臣們的親眷,以臣看來這些人的能力不足以養這麼多的刺客,只有有權利財力的肱骨大臣們才有可能暗中培養這麼多的人手。」
段帝對裴穆的回答很是滿意,他邊只有兩個可以完全信得過的人,一個是蘇茂另一個就是裴穆了。
只可惜蘇茂年紀不再年輕,可裴穆卻是又太過年輕,若是段帝多多有意指導提點他幾次,這孩子將來也一定大有進益。
「不錯,」段帝聲音不大,卻不減威嚴,「既是朕的邊人,又懂得利用這次事件來完自己的私慾,這人便就留不得,」裴穆一聽當即明了,忙行禮道,「臣這就去徹查清楚究竟是誰在背後搗鬼!」
「不忙,」段帝又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神黯然的蘇芷,「明日一早宋明自然會送個結果來,只不過現在朕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聚會神的去做,剩餘的都可以暫且放一放。」
裴穆見段帝擺了擺手自己便也心領神會的不再繼續打擾了,只得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只不過最後這句話他是在是沒聽明白,段帝說還有更重要的事,那是指什麼?
裴穆撓著頭出了房間大門,才剛關好房門就見蘇茂送院中的另一邊走過來笑呵呵的開口,「裴統領一晚上辛苦了,王爺命人在隔壁廂房備上了點心你且去吃一些吧,看樣子是要盯上一整夜了。」
裴穆聞言一愣,他看著神自若和在宮中別無二致的蘇茂不免疑開口,「蘇公公怎麼不擔心陛下是否要回宮?王爺還準備了點心,難不你們都早就知道陛下不會因為刺客的事回去?」
蘇茂笑笑,他在段帝邊久了竟然也染上了不高深莫測的味道,「奴才不知道,但是王爺聰慧想來定然是和陛下心意相通,奴才唯一能知道的是陛下既然好不容易出來了,就定然不會因為三兩個賊而放棄這院中那個至關重要的人。」
裴穆皺著眉頭仔細聽著他的每一句話,忽然開竅似的猛地回頭看向已經閉的房門,難不段帝口中說的需要聚會神做的事就是要陪伴蘇芷?
裴穆又冷靜的想了想,覺段帝的意思應該比這還要再複雜一些,他所想做的應該不只是陪伴,應該還有保護,因為昨晚進宮的高手實在是太過詭異危險,段帝只有將全部的力都放在這件事上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護好蘇芷的安危,但同樣視蘇芷為敵人的卻不僅僅是刺客等人。
還有後宮眾多的妃子們,還有一直對這個『舞』頗有微詞的大臣們,這些人都是段帝要準備攻克的對象,一想起這些裴穆好像能理解段帝為什麼每天晚上都會不辭辛勞不顧危險的往弈王府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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