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帝和段璟弈都聽見了這句『嘟囔』但卻同時都選擇了暫時耳聾,都裝作什麼都沒聽到一般的繼續方才的話題。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段帝才將段璟弈從夢園放出去,他走之後段帝心舒暢的很,如此一來可真是解決了他的心頭大患,馬上段璟勛的手中就沒有了兵權,就算是他和宮中的人有勾結暫時也沒本事翻出什麼大浪花了。
而段帝此舉還有另外一番意思,那就是試探段璟弈。
段璟弈走出夢園,輕聲的進了唐夢所在的房間並且將門關好之後才輕輕地長舒了一口氣,段帝對他的忌憚和偏一向都是並道而行的,方才哪些問題的癥結段璟弈也心知肚明。
所以他才會那樣痛快甚至是支持的讓段帝將兵權收回去,實際上段璟弈也是盼這一天盼了好久了。
從他帶兵歸來的第一天起段璟弈就在等著這一天,只不過這麼多年來段帝找不到名頭不好意思直接收了這位戰功赫赫的兒子的兵權,段璟弈也不能傻到了主去上繳十萬大軍,雖然此舉會有些不貪權的覺在,但恐怕在段帝眼中更多的會覺得這個兒子已經有了別的想法。
否則若是一個正常甘於當皇子的人又怎麼會覺得這十萬大軍是燙手的山芋呢,只有存有異心的人才想要用主上繳這種看似討好的方式來掩藏心的謀。
不然這麼多年段璟承怎麼沒上繳兵權?他一個殘廢王爺要十萬大軍做什麼,還不是因為他並不覺得自己和大軍的存在對段帝有什麼威脅。
所以段璟弈已經等這一天很久了,現在能不聲的解除自己的定時炸彈又能在不影響段璟祺的況下將段璟勛的兵權也削除了,實在是一舉兩得的事。
段璟弈角勾起放鬆的弧度,以後整個朝中就只有段璟祺有重兵了,一般的事就再也波及不到他了,段璟弈終於能稍稍安心一些。
唐夢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見一個高大的背影一不的抵著門站著,著實嚇了一跳,要不是這人上穿著段璟弈那件銀白的狐皮大氅險些就要尖出聲來。
「璟弈是你嗎?」唐夢試探著開口,隨後見那人轉過頭來才兀自鬆了一口氣,轉而埋怨道,「你站在那裏做什麼,嚇了我一跳,額娘和叢先生怎麼樣了?」
段璟弈了裹挾著寒氣的大氅快步走到床邊在唐夢腦門上啄了一下,「額娘還在昏睡,暫時沒有再次發毒了,叢一也好得很已經休息了。」
唐夢這才點點頭又重新躺回道床面上,叢一這套針法實在是霸道又厲害,這樣施針的人都疲力盡的不好緩回來,也不知道一直昏迷的蘇芷能不能的住。
察覺到唐夢似乎有心事的樣子段璟弈將大手慢慢的覆在的額頭上輕輕起來,「再睡一會兒吧,還是吃些東西再睡?」唐夢著大掌舒服的招待,也不自的出小手上段璟弈的面頰。
「這些天你也累壞了,雖然你上很提起額娘的況但是我知道你比誰都要張焦心,」唐夢看著眼前只兩天就瘦了一圈的人自然了解他是怎樣的殫竭慮保護王府周邊的安全,「你也上來睡會兒吧,額娘會沒事的。」
段璟弈心下一暖,拉著唐夢的手就躺到了他的邊,大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拍哄著懷中的人,就像是講故事般的在耳邊輕聲開口,「今日你睡下之後段璟勛來了,我猜他是猜到了父皇正在這裏所以才想追來看個究竟。」
唐夢自然是震驚不已,但很快又被段璟弈輕的聲音安住了,「別擔心,已經應付過去了,只是段璟勛突然又犯了肚子疼的病,不得已我只能於看過之後先找個離這裏遠的院子讓他住下,想來段璟勛修養之後就會回去了。」
唐夢這才放下心來,躲在段璟弈的懷中喃喃道,「這人真是魂不散,不知道父皇又該怎麼猜想了。」
「父皇那邊我也已經解釋過了,但是還有一件的事要同你說。」
唐夢鑽出頭來出兩個烏黑的大眼睛,俏皮又靈,「什麼啊,可是關於段璟勛的?」
「是,」段璟弈寵溺的點點頭,他將今日於行針時發現的全部說了,驚得唐夢瞬間就從他懷裏坐了起來。
「我猜想到了唐諾卿不會善罷甘休,定然會找個大富賈嫁了,但我沒想到竟然敢……」
段璟弈撐著頭樂的看自家小妻震驚又氣鼓鼓的模樣,恨不得能手的頭,可還沒等作就被唐夢丟過來一記白眼,「你還笑,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唐家還有什麼臉面見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也幹得出來,究竟是怎麼想的!」
段璟弈笑的更加邪魅得意,「你以為天下所有的子都能如你一般嫁給英俊威風的王爺,還只獨寵你一人嗎?若是往好里想那唐諾卿是不甘曲於人下想藉此來翻效仿你,往壞想……」
看著段璟弈變了神,唐夢趕忙追問,「往懷裏想是什麼?」
「那便是唐承恩指使這樣做的,為的是同時能籠絡住弈王府和勛王府。」
「好啊這個老東西還會兩條走路呢,也不怕劈死他!」唐夢憤然,這得什麼樣的爹才能讓自己的兒做出這種事來啊,好歹當年唐夢嫁王府還有個名分,唐諾卿這回可是先做了倒的事,讓唐夢不由得想起了唐承恩唐月瑤討好杜銘的事了。
這幾個兒在唐承恩的眼中不過都是籠絡朝臣和王爺的玩意兒罷了,著實人心寒。
唐夢抿開口,「這件事就只有咱們三個知道?」
「還有勛王府的人應該也都清楚,畢竟段璟勛那樣喜歡的人自然是不會考慮到人名聲的問題,帶進府中的人也不藏著掖著自己的世。」
「那我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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