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這一條路繼續前進,越到深,腳下的骸骨就越來越多,麻麻的,幾乎佔據了所有的道路。
錢三寶哪裏有見過這樣的畫面,當下就開始承不住,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開始不斷的乾嘔著。
這個聲音,聽著人有些不太舒服。
「這條路要去哪裏?該不會是想要帶我們去墳地吧,真的是見鬼了這個地方。」
錢三寶的聲音有些嘟囔不清的,不難看出,他是真的遭到了驚嚇。
「再往前走走。」
咔嚓。
沐楚歌的話剛說完,的腳步,卻突然停下了。
這個清脆的響聲,好像……踩斷了什麼?
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下,沐楚歌才發現,這邊的骸骨有些短小稚。
半蹲下,沐楚歌執起其中一塊骸骨仔細觀察著。
「這是小孩子的……」
反覆觀察,沐楚歌終於確認了這件事。
前面,是類似於臺階的地方。
而這些臺階,看起來工整有序,明顯是被人製作出來的。
這麼多的骸骨,放眼去全部都是。
難以想像,當初這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對,等一下……
推算著年月,這起碼也要多年才會有這樣的狀況。
難道說,這邊和十年前的殺案有什麼關聯嗎?
想著的時候,沐楚歌快速的將那塊骸骨放下,隨後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往那臺階上走去。
腳下,偶爾會傳來碎裂的聲音。
這些骨頭,有些已經要風化了,質地脆。
後,錢三寶一路哭嚎一邊跟隨。
來到了最裏頭的時候,是一個小院子。
門口,有不綠植,可絕大部分都是枯萎的。
此刻,竟然還有人在那邊澆水著。
明明是已經死了的綠植,這樣澆水又有什麼用?
看這況,怕是連雜草都難以生出。
只是,比起外面的凄涼和詭異,裏面的這些東西,看起來起碼還算是有點人味了。
沐楚歌沒有急著去驚擾對方,只是站在原地暗自觀察著。
這個地方這麼森,怎麼會有人住在這裏。
看對方的樣子,怕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才是。
沈慕寒也在暗暗觀察著,沒有吭聲。
而在他們兩個人觀察的期間,這錢三寶氣吁吁的,終於從後面追了上來。
躥到了沐楚歌的邊后,錢三寶也發現了這正在澆水的老。
難得能看見個人影,錢三寶的心中大喜,趕忙道:「老人家,您等等,我們有點事要和您打聽一下。」
然,他這句話剛出來的時候,那原本還在澆水的老卻突然轉頭。
的眼裏,是空的……
什麼都沒有!
「你在……我嗎?咦,是人啊。」
那老僵的活了一下自己的手,隨後突然加快了腳步,往錢三寶的方向靠近。
對方的作有些突兀,本能的,三人都默契的後退了一步。
那老就站在臺階的最高,並沒有要往下走的意思。
老盯著沐楚歌看了一會,又轉頭看向了沈慕寒的方向。
明明的眼珠子被人挖掉了,可為什麼,行還會這般靈敏。
作為奇怪的是,好像看的見的樣子。
「你們,是來殺我的嗎?來……我等太多年了。」
就在沐楚歌和沈慕寒瘋狂猜測著對方到底是什麼人的時候,那老卻突然張開了自己的雙手,呼喚著。
這是個什麼況?
現在,也沒有別的線索了。
或許只有這個老能知道點什麼。
沉住氣,沐楚歌再往前踏了一個臺階,詢問道:「我們不是來殺你的。無意間走上這臺階,便來到了這個地方。」
那老腦袋微微側過,隨後忍不住南喃喃自語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已經被困在這個地方十多年了,好多事都忘記了,不記得了。不如,你們就留下來陪我吧。」
說著的時候,的手憑空出,竟然要去抓沐楚歌。
好在沐楚歌的反應極快,快速的低了自己的,直接錯開了對方的手。
也是在這一會,沐楚歌才看清楚,這老手臂上的異樣。
那是一種在死人上才會有的斑。
看這老的樣子,似乎也不像是有生氣的人。
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抓到沐楚歌,那老似乎是有些惱怒。
站定腳步,隨後看向了沐楚歌的方向,苛責道:「怎麼,你不願意嗎?今日,你們若是不留下一個人來的話,就在這裏一起陪我吧,我也好多年沒有看見人來了。」
「陪著你做什麼?一起死嗎?哦不,我說錯了,你已經死了。」
沐楚歌譏諷一笑,隨後出了匕首。
看樣子,不和這個老做個了斷的話,這件事本就不可能被擺平了。
如今們力也快告竭,再不找個安全的落腳點的話,誰知道後面會出現點什麼危險。
看似無心的一番話,在傳達進這個老耳朵里的時候,瞬間就像是變了味一般。
那老節節後退了幾步,隨後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臉上寫滿的全部都是驚恐萬分的神,道:「不……我沒有死,我怎麼可能會死呢?我的任務還沒有完,莊主要是知道的話,定然會責怪我沒有保護好小姐的……不是這樣的。」
「事不是這樣的,莊主您一定要聽我解釋啊。」
似乎是回憶起什麼讓人驚恐不安的事,老突然瘋了一般的,發出了一聲凄厲晦暗不明的聲響,便以極其彆扭的姿勢跑進了那院子裏。
呼——
悄悄的鬆了口氣,錢三寶這才一屁坐在了地上。
剛才如果不是沐楚歌反應快的話,此刻怕是要死在這裏了。
「錢三寶。」
沐楚歌開口,喚了一聲。
錢三寶立馬就秒慫。
他知道自己剛才那招呼打的有些不是時候,差點讓沐楚歌丟了命。
咯噔。
在聽見沐楚歌的聲音后,錢三寶的心,突然無止境的下墜。
在沐楚歌責怪自己之前,錢三寶已經率先做出了舉。
只見他撲通一聲,跪在了沐楚歌的面前,歉意滿滿,道:「對不起主子,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到會把您害這樣。」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做,做什麼?」
這種悉的眼神,相似的口吻。
總有一種極為不詳的預在心裏繚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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