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梅走上場的時候，溫靈正叼著一個水果，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這個有些眼的。

“五年時間，朱梅的氣質和以前相比，好像有了很大的變化啊。”

路澤不太在意，專注給自己斟滿了茶水，“時間會改變很多，修為提高了，心境提高了，閱歷提高了，人也就改變了。”

“不，我想說的是好像有點不對勁。”

溫靈搖搖頭，用胳膊肘杵了下路澤的手臂，后者正好要喝茶，被這一擊，直接灑了大半在上。

他嘆了口氣，將不剩多茶水的杯子放回桌面，抬頭去看舞臺上的朱梅。

掃了一眼，他就又將視線放到了溫靈上。

溫靈毫不知道自己干了什麼怒男主的事，只是專注看著舞臺，用一個后腦勺對著側的人。

路澤手扣在的腦袋上，稍微用力，迫使溫靈把頭轉回來，“我還是第一次見這個人，有什麼不對勁嗎？”

“我也說不上來，覺好像很張和......嘶，害怕？”說到這，溫靈也有些不確定起來。

就算再張，也不應該到害怕啊。

路澤眨了眨眼，視線重新落在朱梅上。

此時此刻，音樂已經進展了三分之一，朱梅在臺上的表現雖然算不上驚艷，但至沒有出現任何錯誤，就這樣結束，沒有人會責怪。

但眼睛里的惶恐不安卻怎麼都藏不住，這種緒甚至滲進了的四肢百骸間，讓的作僵死板，完全沒有正統羽舞的靈翩翩。

在場的、尤其靠近舞臺的，都是實力強大的長老，在他們眼中，朱梅這種緒恐怕也藏無可藏。

狄文昊的臉黑沉一片，要不是礙于面子，他絕對會上去立刻喊停，這種時候都表現不好，這朱家子嗣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確實如此。”路澤再度收回視線，“不過這和我們有什麼關系。”

“雖說和我們沒有關系，但......”溫靈沉默片刻，搖了搖頭，“算了沒什麼，希能完整地跳下來吧。”

朱梅自然是很想跳好的，但現在的力實在讓不過氣來。

尤其是臺下人清晰的、明顯的視線，他們都在注視著，每雙眼睛里都充滿著不解和打量。

他們在打量什麼呢？

朱梅在一個回袖旋轉的作中看向了八方谷的方向。

說來可笑，從未見過路澤，就連退婚的時候都沒有見到過婚約的另一方。

而今的第一次見面，實在太過于可笑戲劇。

看到路澤和一個銀發的低聲談，那有印象，正是退婚時所見到的。

對方和路澤......難道真的有些不可告人的關系嗎？難道對方不知道，路澤有婚約？難道對方不知道避嫌嗎？

對了，和路澤的婚約解除了，好像很多人都已經知道這點了。

那麼臺下他們在議論的就是這些嗎？

他們在嘲笑的自命不凡，嘲笑的決定，也在嘲笑如今的境遇。

漸漸地，耳邊清晰可聞的音樂聲似乎遠去了，的思緒也跟著飄遠。

仿佛聽到了悉的同門弟子頭接耳地討論的婚事，仿佛聽到了家主對嚴厲的訓斥，也仿佛聽到了宗主的怒罵。

“朱梅！朱梅！”兩聲怒吼和一個清脆狠厲的掌讓朱梅恍然驚醒。

回過神，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舞臺后方，那層層疊疊的帷幕遮擋住臺前所有人，也讓這里的線變得微微暗淡了一些。

在舞臺上跳著跳著，卻突然一不起來，里發出夢囈般的呢喃。

臺下嘩然一片，都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狄文昊臉黑沉，給旁邊的大長老使了個眼，對方立刻會意將朱梅拉到舞臺后方，剛才的掌便是大長老打的。

“你到底怎麼了？”大長老厲聲問道:“你知道這給宗門丟了多大臉面嘛！”

“我......”朱梅張了張，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的猶自在抖著，臉頰火辣辣的疼，讓的眼淚唰的一下便流淌下來。

大長老指著好一會兒，如今訓斥已經沒用了，一切都等宴會結束再說吧。

“你呀！好好想想等會兒該怎麼和宗主說吧！”

“長老！我不是故意的......”朱梅想抓住大長老的袖子，但后者周靈力一震，便將震退了兩步，于是那袖子便從的手中出，再也抓不住了。

朱梅腳下一跌坐在地上，手捂著臉終于將近兩年來積攢的力盡數釋放出來。

大長老還未走遠，在哭出第一聲后立刻在周圍布置了一個隔音屏障，之后毫不猶豫地轉離開。

的哭聲和臺前狄文昊的致歉聲混合在一起，沒有造任何的影響。

“大長老，朱梅怎麼了？”

走到臺旁的大長老看向詢問發出的地方，稍微緩和語氣說道:“沒什麼，冰清，你不用去擔心。”

歐冰清出一副擔憂的表，“唉，可能最近力很大吧。”

“哼，修為長久地停滯不前，確實該有力了。”

大長老冷哼一聲，“看看八方谷的弟子，有兩個年紀雖小，但卻已經是融合的境界了。”

歐冰清勉強笑笑，“他們確實天賦出眾，長老您這話和我說說沒關系，但朱梅有些孩子心，承不了太大的力，我實在太擔心了。”

......

“冰清、歐冰清.......”溫靈著下，思考著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書中容。

嗯，很好，在書中出現的角中，居然想不起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怎麼了？”

“我在想你和你的八十八個紅、呃，沒什麼。”

溫靈搖搖頭，差點說了，“我在想那個歐冰清好像有點白蓮花還是綠茶婊的。”

“那是些什麼？”路澤沒搞懂，“什麼八十八個紅？”

“事實上我之前看過一個話本，書名是我和我的八十八個紅知己。”

比起這個世界的正式書籍，那些平民流傳的話本要好理解很多，有的故事也好玩的。

溫靈喜歡讀，雜七雜八的。

起初路澤還能上幾本的名字，之后連他也不知道溫靈都在看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