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于如玉的事。

當路澤聽到天道如此的說法后，他那雙一貫平淡無波的眼睛有些微瞬間的睜大，不過這種睜大的幅度并不明顯，若是換了其他人，肯定是看不出來的。

然而天道并非人類，他眼中所見的東西，都是最真實、最細微的細節。

他點頭肯定了自己的說法，之后又接著補充道:“靈澤說他不認識如玉，也就是說，未來那個時候，如玉已經死了，亦或者離開了這里。”

“是嘛，意料之中。”路澤又看了路靈澤一眼，那孩子此刻睡得很香，呼吸平緩細微，微微張開，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路澤不再看他，只是對天道說道:“還有什麼，我聽秦川說，如玉當時也在這里。”

“沒錯，并未表現出任何異樣。”天道并未瞞，“你要去起源空間和談談嗎？”

“嗯，我們也確實該好好聊聊。”路澤抬腳走上天啟臺，隨手手放到臺子中央的噴泉口上，幾乎就在下一刻，他便離開了天啟臺，進起源空間之中。

天道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天啟臺，久久的沉默后，便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的狀態中。

他看著路靈澤，手中嘗試著凝聚起力量，這種力量和以往他凝聚的靈力毫不同，倒更像是神力的雛形。

然而神力，是他這樣一個世界法則無法掌握的力量。

但就是在這個孩子喊他爺爺之后，他就似乎與這個世界多了一些聯系。

這種聯系玄之又玄，就連他也解釋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親嗎？但他并不明白人類之間的親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

如果能更多地領悟到人類的，那他是不是也會完全領悟到神力？

天道如此想著，整個鏡界都變了一種靜謐的狀態。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如玉笑看著這位未經造訪便闖進來的訪客，眼中無一一毫的惱怒，“路澤，世界的寵兒，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嗯，既然你知道，那我來到這里的原因你也應該清楚吧。”路澤神冷淡，眼中平淡無波，像是看著一只螞蟻般看著如玉。

后者的份如果被別人知道，那絕對是天大的驚訝和瘋狂，但路澤并不在意對方的份，也不在意對方是不是和這個世界有某種直接的聯系。

如玉點點頭，“你來這里，是因為那個孩子吧，來自未來的孩子，毫不我和天道的影響，他是個完全超這個世界的存在。”

“他可以殺了你嗎？”路澤說得直白而干脆，“如果是他的話，肯定可以殺了你的。”

然而如玉卻搖了搖頭，“老實說，我不希你讓他殺了我，最好是不要讓他和這個世界產生太多的聯系，讓他回去吧。”

“為什麼？產生太多聯系以后，他就回不去了？”

“可以這麼說，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如玉嘆了口氣，“你該在這方面相信我的，路澤，因為我是值得信任的。”

說自己值得信任，這個曾經和眾生一起，靠著侵蝕他人心智，掠奪神力的方式存活的人，如今竟然這麼輕松的說出了這句話。

并不覺得當時自己做錯了什麼，想要存活下去、更長久地活下去是錯誤嗎？不是，每個人生來便會為了活下去而努力，更何況本質上是由人類創造出來的如玉呢。

路澤能想明白這點，只不過他不在意，也生多疑，“我憑什麼相信你呢？”

“憑我是由人創造出來的書籍。”如玉笑地解釋著，“我喜歡溫靈，是因為和創造我的人屬于同一個世界，也是因為能夠在我的書頁上書寫文字。”

“而你，你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是我故事里最多的篇幅，我喜歡你，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那麼屋及烏，我也會喜歡和你們關系親近的那些人，這個道理，我想你應該明白。”

如玉說得言之鑿鑿，實際上也確實沒有真的做出一些傷害溫靈或者路澤的事。

之前那些事，都是眾生的手筆，一直都是袖手旁觀的。

路澤沉思片刻，出沒什麼的笑容，“當然，我有時候也會付出一點小小的信任。”

——

第二日的照例灑進了房間里，溫靈被晃到了眼睛，終于是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有些茫然地眨了幾下，視線所及的是一個已經空的床鋪，路澤并未躺在那里。

是睡得太沉了嗎？還是太晚了？都不知道路澤什麼時候離開的。

不過他不在也好，溫靈收回視線，再度回想起昨天自己的表現，還是有種要挖個地鉆進去的打算。

太恥了......居然和路澤真的做了那種事。

很疼，但也很舒服，尤其路澤毫沒有只顧著自己，他在那時候溫得過分。

溫靈向上拉了拉被子，蓋住自己的下半張臉，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路澤了，現在估計只要一見到他，就能想起路澤汗津津的樣子。

“想什麼呢？”

就在溫靈胡思想的時候，路澤從房間外走了進來，他站定在床旁，笑容溫和，“還好嗎？疼不疼？”

“不疼......”溫靈聲音細微，眼神閃爍著回答完了，才立刻又轉移話題般的問道:“那個路澤，靈澤他......”

“不用擔心，那小子好著呢，昨日的大賽得了第一，已經了八方谷今日熱議的對象了。”路澤往床上一坐，手住了溫靈的下。

在俯吻了一會兒后，才又接著說道:“已經中午了，你想吃什麼？”

“已經中午了？”溫靈睜大眼睛，“我居然睡了這麼久。”

“才中午而已，若不是你昨晚哭得太狠，我還、”

“好了好了，不要再說了！”溫靈雙手去捂路澤的，故作兇惡地警告道:“不要說了！”

“好，不說了，那你快起床吧，今日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