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耳朵是不是聾了,我說我要去抓他們,我要把他們抓來吃了,把你們的腦子吃了!你都不害怕的嗎?”
骨蝕瞪大了眼睛看著龍堯。
“害怕的呀。”
龍堯乖巧的點了點頭,一臉認真道:
“可是娘親說過,就算死,也要做一個飽死鬼,不能做死鬼,反正都是要死了,我得先吃飽肚子才行。”
骨蝕:“……”他娘教的都是些什麼鬼,有這麼教崽的嗎!
“再說了,小五一個人在這里害怕,你要是能把哥哥們抓來,就有人陪小五了。”
龍堯咧開,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
骨蝕一陣無言。
你真他娘的是個奇才。
恐嚇龍堯的計劃落空了,骨蝕心中一陣郁悶。
不行,他得趕把另外幾個崽也抓來。
這一家人總不可能都像這個崽這樣奇葩吧!
這麼想著,骨蝕郁悶的心總算是平復了些,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龍堯,上卻是沒好氣的答應了。
“行,給你烤。”
相這兩天,骨蝕也知道了,這個崽除了拉屎臭了一點,吃得多了一點以外,只要給他足夠的食,他就能乖乖的待在這里。
比他以前見過的崽可聽話多了,也省得他麻煩,
“我要烤得的,不要帶的。”龍堯得寸進尺的提要求。
“你怎麼破事這麼多。”骨蝕角搐,磨著后槽牙道。
“娘親說了,吃要吃的,不然會有蟲子鉆到肚子里,到時候肚子里會生出很多很多蟲子的。”
龍堯板著小臉,一臉認真的回答。
“娘親說,娘親說,你除了你娘親的話,還能記得別的話嗎!”骨蝕氣急敗壞。
“爹爹說了,要聽娘親的話。”
骨蝕:“……”
算了,他不想再和這個崽說話了。
遲早要被他氣死。
骨蝕把獵烤,扔給龍堯,就離開了。
龍堯捧著烤,咬下一口,一邊哈著氣,一邊嘀嘀咕咕道:
“小五才不怕呢,小五知道爹爹和娘親一定會來救小五的。”
骨蝕臨走時,把口給堵上了,即便龍堯能夠解開繩子,也推不開堵在口的巨石。
龍堯吃完了烤,找了個角落解決了排泄問題,就在里躺下擺爛了。
躺在骨蝕找來的干草上面,瞇著眼睛,翹著二郎,小晃晃悠悠,愜意十足。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度假的。
外。
夜籠罩大地。
骨蝕化為形,一只比鷹還大的暗紅的蝴蝶出現在黑暗中。
那蝴蝶不似普通的蝴蝶,翅膀像是染了的骨頭一般,在夜下顯得森可怖。
巨大的翅膀展開,在黑暗中振翅。
只見那暗紅的翅膀逐漸融了黑暗,不仔細看,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不一會兒,骨蝕就不見了影。
與此同時,一道危險的氣息潛了月湖部落。
人睡得早,天一黑,部落的街道上就沒有幾個人走了。
現在又是大旱時期,人們白天忙碌,一到晚上就睡了,路上基本看不到一個人影。
整個月湖部落靜悄悄,像是一顆巨大的被凝固的琥珀似的。
狐家的石屋靜謐無聲。
一道詭異的影出現在二樓最角落的房間里。
他出現得悄無聲息。
屋里漆黑一片,只有窗外零落的月灑進來,從窗戶到床邊有一片斑駁的白影。
床上有一個蓋著皮的鼓包,黑的烏亮長發還在皮外面,依稀可見是一個崽。
正是骨蝕選中的幾個崽之一。
他這次潛的,是做龍鐘的崽的房間。
這個崽上次見面時囂的最厲害,他倒要看看,等被他吃的時候,這個崽是不是還那麼。
沒錯!
他不僅進來了,甚至連哪個崽住在哪個房間都一清二楚。
骨蝕暗笑一聲,緩緩地靠近大床。
那床上的影和他的目標一般無二,聯想到這幾天狐閉門不出,骨蝕就覺得他們是怕了。
不然怎麼會在家里這麼久,那個龍族人連捕獵都不敢去了。
骨蝕越想越得意,像是干枯的樹皮一樣的臉上出猙獰又夸張的笑容。
角裂開一個詭異的弧度,角仿佛要到他的耳朵。
“食,我味的食……”
他呢喃著,眼里閃爍著邪惡的芒。
手抓向床上的龍鐘。
骨蝕是個謹慎的人,即使是勝券在握,也仍舊一手擒向龍鐘的脖子,一手掀開蓋在他上的皮。
手指尖到“龍鐘”的那一剎那,骨蝕臉一變。
“不對,這不是崽的……”
他吃過無數的崽,對崽的悉程度甚至比他們的爹娘還要清楚。
只是一瞬間,骨蝕就覺到了不妙。
另一只手已經掀開了蓋在崽上的被子。
骨蝕定睛一看,那本就不是龍鐘,而是一個形似龍鐘的奇怪品。
他甚至都沒有生命。
骨蝕臉大變,剛想要而出。
可就在他收回手的下一刻,前一秒還靜悄悄的“龍鐘”猛地膨脹起來。
“砰!!”
一聲巨響從屋里傳出,在這靜謐的夜晚顯得十分的響亮,震耳聾。
驚醒了石屋里的眾。
屋正假寐的龍墨和狐也在同一時間睜開了雙眼。
“來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迅速地起床,趕往炸聲發出的房間。
為了蹲守骨蝕的到來,狐特意提前做好了準備。
晚上睡覺也是和而眠,就是為了能夠第一時間抓到骨蝕。
幾個崽崽早已經被暗中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外人看來他們一家都在石屋里,可實際上,現在只有狐、龍墨、蝶彩三人。
兩人循著聲音,很快來到了龍鐘的房間。
蝶彩聽到巨響,也慌忙的爬了起來,急匆匆聞聲趕來。
第一時間不是去看房間里的景象,而是皺著眉,苦著臉用手捂住了口鼻。
“這、這是什麼味道?怎麼這麼的……特別?”
蝶彩看了眼龍墨,斟酌了半響,才換了個說法來形容“臭”。
可不敢在龍族人面前說他的家臭。
要是在平常,進了龍族人的住,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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