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覺得自己被林尚書狠狠地坑了一把,這回變了千秋罪人了。
這要是記載到史書里,要被后人天天指著罵的。
太后氣死了,來自己的得心太監道:“把林尚書的事全給哀家調查一遍,既然攝政王讓他下了獄就別給他翻的機會。”
得心太監小林子會意地道:“太后您放心,奴才馬上就給您去查,林尚書可不是什麼好兒,一查一個準。”
林尚書兩個兒還在牢里,他在四奔走想把兩個兒牢出來,或者棄一個保一個。
但他萬萬沒想到攝政王突然對他發了難,隨便找了個由頭就將他關進了大牢里。
林尚書在皇城也混了幾十年,能做到尚書那也不是白混的,何況牽一發而全,他這一系的人也想撈他出來。
而且相對于攝政王,他更是站皇帝一派的。
攝政王雖然權勢滔天,但他卻不喜歡管理朝政,朝廷之上的事還是閣在管,等皇上年紀到了肯定要自己親政的。
他想得很清楚,攝政王終究只是攝政王,也就這幾年能逞逞威風,皇帝長大了之后,攝政王遲早是要被奪了權的。
他想著太后和皇帝總不可能見著他獄不想辦法撈他。
可他等來等去,等到了太后親自派人對他一頓訓斥,然后將他到了大理寺徹底審查。
史臺彈劾他的折子堆積如山。
昔日同僚如今個個避他如蛇,都害怕他家人上門走。
林尚書不明白,太后為什麼要如此對他,還是太后親自對他發難。
林尚書自己做過些什麼自己最清楚,為這麼多年,要爬到他這個位置殺人放火貪污的事他可沒做。
很多都已跡可尋,但還有些真要查,他賴都賴不掉。
林尚書在獄里氣得吐,他雙眼怨恨地看向關在另個兩個牢里的兒。
“我林平爬滾打幾十年,心謀劃,還沒在誰的上面翻過跟頭,沒想到最后敗在兩個兒手里。
你們兩個合在一起都斗不過一個沒娘的黃丫頭,沒用的兩個禍害,自己出事還要連累娘家!
一個出事還不知道保全另一個,非得拖著一起下水,自私狹隘的人,果然不該對你們這些禍水有指。”
林尚書氣得對著兩個兒一通罵。
寧王妃從出生到現在,哪過這種罪,脾氣也壞得很,喝道:“爹,是那人邪門,當初小妹說要除掉以絕后患,是你說留著保全名聲!”
當年云嫵年紀小,隨便弄點什麼傷風就能要了的命。
林氏自然想除掉,除了,的兒就是真正的嫡長,沒了忠勤伯府的人才會真正的忘記周金桂那賤人。
可是林尚書勸住了,說剛進門不久嫡長就過世對名聲不利。
既然都進了門,一個黃丫頭怕什麼,把養廢就行了。
云嫵也確實被養廢了,膽小如鼠,見人都是怯生生的,家里下人都能使喚。
可萬萬沒想到云嫵突然就變了,不知道是以前假的好,還是真鬼上了。
林尚書冷笑:“一個養廢了的臭丫頭你們都對付不了,還有臉在這里跟我喚。
夜辰被你養了什麼樣,被個丫頭寫幾句詩就氣得昏厥至今不醒。
我看他以后多半是廢掉了,云瑩肚里懷著他的骨,讓好生生下來,保全他一個脈,別讓他絕了后。”
林尚書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在劫難逃,太后突然對他發難絕對有人在搗鬼。
只能先保住能保住的,以后才能徐徐圖之。
云瑩肚里的孩子是寧王的長孫,寧王最終的世子之位還是會給夜辰的。
如今寧王最的小公子已經沒了,二公子又是個花天酒地不學無的,夜辰最終還是寧王最好的人選。
云瑩有了夜辰的骨,寧王不可能不全力相助。
寧王妃咬牙切齒,目兇:“我一定要將那賤人碎尸萬段,我的宇兒啊,嗚嗚嗚……”
寧王妃說著哭了起來,夜辰至還活著,最的小兒子卻被一劍穿心,連最后一面都沒見到。
“哭什麼,哭有什麼用,現在要想怎麼為他報仇。”林尚書喝斥道。
“那賤人現在有攝政王撐腰,怎麼報仇,攝政王只手遮天……”
寧王妃越說越恨:“十五怎麼就看中了那麼一個玩意,他喜歡什麼樣的人沒有!”
林尚書譏諷道:“攝政王若是真喜歡倒好了,就怕當是個玩,反而不太好下手。”
“父親的意思是?”一直沉默著沒開口的林氏開口問道。
“喜歡一個人便會有肋,最是好辦事。”林尚書呵呵地笑了。
攝政王之所以冷無,讓人不敢得罪,是因為他毫無肋,誰都威脅不了他。
但如果他真喜歡云嫵,事就好辦多了。
“十五是個瘋子,他怎麼可能真喜歡那賤人,我看你們是想多了。”
寧王妃雖然很恨十五和云嫵,但也不相信夜殃真的會喜歡云嫵。
這麼多年,就沒見夜殃給任何人好臉,也不讓任何人靠近。
他是真正的不喜歡人。
他能為云嫵出頭,肯定有其他什麼別的原因。
“喜不喜歡試試便知。”林氏淡淡地開口:“只是這事不能讓攝政王知道是我們做的。”
林尚書沉思了會道:“云宣回來了嗎?”
“這兩天應該到了。”
“想辦法給他遞信。”
“是。”林氏勾了勾,云宣回來了很多事就容易多了。
云宣可比云瑩聰明多了,也是林氏的驕傲。
從小便讓他跟著前太傅,今世大儒學習,游歷,如今雖然才十三,但已經是足智多謀的人了。
做起事來比大人還沉穩。
云嫵把籌到的五千兩銀子送到了攝政王手里:“幸不辱命,五千兩。”
夜殃利眸盯著:“你故意的?”
云嫵嘿嘿:“我是真籌錢,散布消息只是順帶的,太后也不能怪到我頭上。”
夜殃了的手:“你這樣要記恨你的,現在有本王護著你不敢拿你怎麼樣,可以后……”
以后他不在了,這人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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