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畫一番作，都在白鏡的意料之中，但明宸卻多有些擔心，詢問白鏡，“死老頭，你一下子弄走你的人，你讓怎麼得過氣來？”

“你未免太小看我家畫畫了！”

白鏡不以為然，抬手示意，“來吧，三年沒與你對弈了，讓老夫試吧試吧你的腦子還靈不靈活，有沒有被迷了昏了。”

“死老頭，我可沒興趣跟你開玩笑，你該知道，我為了今日，布局了多年，我絕對不許……”

“臭小子，我就知道你這尿，果然是狼崽子，這麼多年了，老夫對你這麼好，你還是只管自己。”

白鏡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罵了幾句，整理葉相與明宸的殘局，明又道：“除了這死丫頭幫秦盛鄴娶安和鄉君棋走臭了，其他基本沒啥變化，只是你該知道，當年的證人，如今一個失憶，一個不氣候，而證據還在我家閨的棺材里，你要報仇，就必須先幫我兒報仇。”

明宸微微握拳頭，“我也說了，靈姑姑的死不是我能手的。”

“我兒死于中毒，你為何不能手？”

白鏡平靜的一言，震驚得明宸目瞪口呆，“死老頭，這種事可不能開玩笑？”

“這事除了我和秦家老太太知道，也就是下毒之人知道，我當時不說出來，是因為那毒查不出來，且最后那碗湯藥是畫畫送給母親的，要是曝出中毒的消息，畫畫當時在府中就沒有一點立足之地了。”

白鏡神憂傷，把玩著的玉子，好似都要被他碎了，“靈兒吃了白家藥，撐著秦老太太回來，與之商議好，準備送畫畫回西南，也做好了如何應對葉家發難的準備。”

明宸冷笑，“秦家的人就知道避重就輕，估計是看到畫畫告狀了，這才留下畫畫的吧？”

“也不是他們的意思！”

白鏡說了一句公道話，“其中也有我的意思，那時候我需要葉家轉戰下手的對象，便需狠勁的主，正好那時候畫畫滿腔恨意，做事也橫沖直撞，很適合，故而我留下。”

說著，出一抹欣，“事實證明，我留下畫畫是明知的選擇。”

明宸揚起眉頭，眸一凜，冷笑道：“我能理解為，你是想引我局的計謀嗎？”

算是吧！

白鏡心下回了句，瞥了宸一眼，嗤笑道：“那時候還真沒把你打上錢。”

“你……”

明宸被輕視的話氣的語結，哼了一聲，“你如今引我局又是為何？”

“差不多了！”白鏡眼角皺紋一蹙，一雙明的老眼瞇了一條線，“皇帝老兒命還長，太子卻馬上就而立之年了，你覺得時機還不夠嗎？”

明宸一愣，仔細品味白鏡的話。

是啊，太子馬上三十歲了，他在那個位置已經十五年了，怕是早就忍不住了。

而太子黨為首的三人，目前意見也不統一。

一是太子不夠聰明，二是皇父還很朗。

太子黨為首的三人，安國公和國舅府跟太子心思差不多，且他們還想要個從龍之功蒙后代，可葉老賊是個謹慎的人，又因為皇父最近三年將他派出去，做了很多事，故而不敢有想法，還一直牽制著安國公和國舅府。

至于后宮那位，因為二皇子和父親的死明擺著與有關系，當年為了自證清白，故而將退居二線，讓崔貴妃協理六宮，除了重大宮宴和祭祀典禮，基本不出現。

也是因為崔貴妃協理六宮十年，四皇子裕王才立在了人前，變了與太子抗衡的人。

這里面要是沒有皇父的手筆，他都白活了。

只是皇帝既然有心牽制太子，為何還容忍太子黨那些人胡作非為至今了？

見明宸半晌沒回話，白鏡嫌棄地咂，“臭小子，你很適合打仗，但要權治一方，你還差遠了。”

“還請老爺子為小子解。”

明宸難得虔誠，白鏡有些詫異，隨后輕笑，“手談一局。”

“好！”

明宸沒有拒絕，開始與白鏡對弈。

棋局間，白鏡說了商人之道，又說了一下皇帝的權衡之，當然說得最多還是白鏡對皇帝玩弄人心的變態心思，打了一個簡單的比喻。

“那皇帝老兒心里有病，遇上要解決的對手，我們通常都是一刀解決，他是把人抓著，一番教育，降職放了，還設下陷阱，進行另一抓人，然后再降職放人，一點一點，直到最后，連對手都沒反應過來，自己都變了一無所有的人了。”

白鏡說著，就好似想起自己在江南的恥辱，憤憤地咬牙低罵，“這個老兒唯一好的地方就是勤政民，不然老子早就派人暗殺他了。”

明宸噗嗤一笑，剛要開口，白鏡就嘆氣又道：“可最近兩年，皇上頻頻殺人，可見他的子骨怕是已經有所吃力之了。”

明宸大驚失，“老爺子，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沒跟你開玩笑！”

白鏡眼眸一凜，正道：“小子，抓住機會，選個皇子，暗中站隊，皇上還有心，畢竟他的宏圖大志，至今尚未完，他就是用藥撐著，也會撐幾年，你還來得及。”

明宸好似聽出什麼，笑道：“這也是白家商號要退出京城的主要原因？”

“算是吧！”白鏡放下一子，“小子，老夫這輩子唯一失敗就是沒有一子，故而白家商號，只能到老夫這里，西南的一切，總歸是要留給白家后代，故而我只能給我唯一的親哥哥，讓他的后輩延續白家商號。”

“既然要給白家，為何留下青山？”

明宸抓住重點詢問，白鏡長長地吁出一口氣，“小子，你與丫頭總歸是要走到一起，你們做的事太過了，我必須為你們留下一條退路，墨離會跟我回青山，余下的時間，青山將變一個機關山門，沒有我的許可，無人能進，包括皇家和軍隊。”

姜還是老的辣！

一瞬間，明宸佩服的五投地，放下棋子，下榻走到白鏡面前，猛地跪下，“老爺子，小子先……”

“行了吧！”

白鏡打斷明宸的話，冷哼一聲，“我來一趟，你就好好利用一下，如果皇帝老兒來了，我也會說，抓住機會，想辦法與丫頭先訂婚，讓那些皇子斷了心思，先保證我家丫頭的安全為主。”

明宸一直都在為此準備，本以為拿自己傷做文章，可惜葉老賊再度出手，今兒明擺著看中了丫頭，還知道白老頭要到了，跑來‘巧遇’，話里話外，都是想與秦家再親上加親。

他剛才氣得差點立刻派人，想先殺了葉老賊未婚的孫子……